隐秘的梦影神踪 之十六：梦与疾病（4）

（四） 尊医重药

寻方采药，治病救人；岐黄事业，菩萨心肠。这是人们对医生的赞誉之辞。他们医术精湛，能妙手回春，让枯骨生肉；有起死回生之术，悬丝切脉之功。他们仁心仁术，解百姓之病苦，救人如救火，与死神争夺性命！世人把他们比作神的使者，赞誉他们为“白衣天使”；神则告诫人们：“应尊敬医生，因他是非有不可的，也是上主造的。治疗原是来自至高者；君王对医生也应送礼。医生的学识使他抬头，……上主使大地生长药材，明智的人决不轻视它们。……医生用药材治病，减少人的痛苦；药剂师用药材配制香甜的合剂，和治疗病的膏药。他们的工作没有止境，直到医好世上的人。”（德38：1～8）上主的话绝无虚言，掷地作金石之声，句句说到人的心坎上。这里仅以“蛇花子“季德胜和王叔和为例，为天主作见证。

1. 季德胜勇探奇方

①与蛇为伍

长期以来，一些真材实料的民间医生，被世人视之为社会的下九流，他们颠沛流离，靠卖艺推销自己的良药，其中有一类被贬为“弄蛇人”的江湖艺人。他们常年栖身于荒坟破庙，过着类似乞丐的生活。他们中的佼佼者，实际上是身怀绝技的专家，有捕蛇的技能，有制作蛇药的手艺，是治疗蛇伤的医师，他们被世人称为“蛇花子“。这里说的季德胜就是蛇花子大军中的一员。命运女神想打趣逗乐时，她会把人们从沟壑里抬举到非凡的位置上。1958年在人民大会堂召开的全国先进医疗卫生工作代表大会上，周恩来总理称赞季德胜说：“你的蛇医和医术非常好，全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贡献，继续努力。”他的祖传秘方，正式列于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

享有盛誉的季德胜（1901—1981），于1901年出生在苏北的一座破庙里 。季家4代闯江湖，捉毒蛇，治蛇咬伤，卖蛇药，到他父亲季明阳已是第5代了，尽管身怀绝技，可还是身无分文，家无片瓦，穷得叮当响。季德胜一出生就一直跟蛇打交道，他父亲出外采药，或作蛇生意，就把儿童时代的季德胜锁在屋里，为了怕他无聊，就在门口放两条敲掉毒牙的地皮蛇，既防毒物又防坏人，还能和他一起玩耍戏闹。季德胜长到两岁，他父亲就拿无毒蛇给他玩，有时还把蛇盘在他的脖子上，锻炼他的胆量。有一段时间，季德胜脖子上不缠蛇，晚上就睡不着觉。五岁时他就跟着父亲上山下河学习捉蛇。六岁那年母亲病故，他和父亲相依为命，从早到晚，跟随父亲到荒山野外，采集草药，捕捉蛇、蝎，蜈蚣等虫类，配制祖传蛇药，并串乡走巷，摆地摊，耍蛇卖药。季德胜8岁时，宿迁大旱，土地龟裂，瘟疫流行。他随父亲外出逃荒，沿途卖药来到南京。父亲捉蛇之技巧，养蛇的方法，采药炼秘方的诀窍，治疗蛇伤病人的技术，季德胜耳濡目染，10岁时已初步入门。20岁时，已掌握蛇药的配制方法和精巧的玩蛇技巧。

 ②父斗巨蟒

1906年家乡宿迁旱灾，季德胜随父亲季明阳流落江湖。1923年冬天，他们父子来到如东县岔河镇。一次，父子两人正在热闹的集市卖药，突然跑来几个乡民，说是村里有一条大蟒蛇，作恶为害，咬伤多名人畜，恳求他们前往除害。此时其父季明阳，一心想着尽快为民消灾除害，竟不顾自己几天前摔残的腿，吩咐儿子在药摊前等候，自己跛足只身前往。当季德胜的父亲来到岔河镇关帝庙，定睛一看，发现这条伤人的蟒蛇正在产卵期，此时此刻的巨蟒尤为凶狠。面对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蟒蛇横空窜出，向季明阳猛扑过来，季明阳急忙一闪，一把抓住蟒蛇的脖子，蟒蛇猛的一下缠住了他的胸部和左臂，眼看身有腿伤的季明阳体力不支，处于下风，但他眼疾手快，伸手握住镰刀，猛然一挥，这条蟒蛇便身首异处。但季明扬的肋骨已被勒断，当场吐了半升鲜血，虚弱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已命若悬丝，但还是颤抖着告诉从集市赶来的季德胜说，定要守住祖宗的秘方，用本事治病救人。

③以身试药

 此后孑然一身的季德胜，日日以父亲遗训自勉，钻研蛇药秘方。他的先祖，在一代一代的传授秘方过程中，不曾有任何文字记载，靠口授脑记，亲自实践。一来是怕文字记载，万一丢失就会落于他人之手；二来是无论清朝还是民国时期，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多半是一贫如洗，目不识丁，记录并不容易。季德胜的祖宗，曾立下“传子不传女，世代不外传”的规矩，所以季德胜视秘方比生命还宝贵。

安葬好父亲之后，季德胜便肩负起了这份祖传的家业，一个柏木药箱，两篓毒蛇，就是他所有的家当。几十年间，他常常盘着一条毒蛇穿梭在乡里村间，或集市码头。

秘方的内涵全在于“秘”。祖父传给父亲时，有多少味药，季德胜不清楚，这个秘方不是单方，药味繁多，他的先祖，在代代相传中，秘方药味有没有进行增减变化，季德胜更无从得知，不过他听父亲曾经说过，季家的秘方是一代胜一代，代代有发展。这就暗示了秘方的药味是有增减变化的。他父亲传给他的是一个囊括几十味动植物药的“乱方”，如半边莲、黄开口等草药，都是中医常用的解毒止痛的药物，没有固定的药物计量，一般凭目测，凭经验信手抓药配制而成。这个秘方，不仅药物种类多，而且拥有量大，病人服用很不方便，有时疗效也不稳定。季德胜心想，既然祖宗的秘方一代胜一代，代代有发展，到了我手中能不发展吗？在他独立闯江湖的第3个年头，便下决心，把秘方简化成一个服用方便，疗效更高的药方。他先将原方中的药物一味味的鉴定，尝遍各种药物。他自小就听他父亲讲过神农尝百草的故事。蛇药秘方中有些药物是有毒的，在尝药过程中，他曾多次中毒，每一次中毒，就随即服用他父亲传授的解毒药物。他凭着直观和这种原始式的尝药方式，去粗取精，增良剔莠，反复筛选，确定每味药物的性能功效，以单方、复方反复交替在自己身上试用，让不同的毒蛇咬伤自己的肩部、手臂，足趾等部位，再外敷内服自己配制的秘方以消除蛇毒。一次一次的鉴定，自己配制蛇药的疗效，在保证药物对人体安全有效的情况下，再应用于蛇伤病人。有时为了向患者展示药效，甚至当街表演，让毒蛇咬伤自己，再服用解药，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口愈合，红肿頓消，药效立竿见影。

为展示药效，他当街表演“生吞毒蛇”。1923年前后，季德胜在南京街头表演。首先他抓起一条五步蛇，在活蹦乱跳的公鸡身上咬了一口，几分钟后这头公鸡颤抖了一阵，便死去了。季德胜再用黄酒吞下几粒药丸，抓起毒蛇放在嘴边，猛然一口咬断蛇头，吞咽下去却安然无事，而他的蛇药也被百姓抢购一空。 药方之所以珍贵，不仅在于其中有所需的药材的名称，对于每种药所用的剂量也有详细规定，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多一分少一分所起到的功效完全不同，因此选药配药颇费周折。在亲身试药的过程中，更是风险与危险并存。胆大心细的季德胜，每一次都从容不迫，他认为只有自己逼自己才能闯出一条绝处逢生的路来。一次试毒的过程中，季德胜发现了一只从未见过的蛇的新品种，于是便照旧抓起这条毒蛇，在自己胳膊上咬了一口，岂料这次试毒，让他差点丢了性命。原来这条毒蛇的毒性极强，在短时间内就对人体产生极大的伤害。他按照自己改良的祖传秘方，接连服了三大碗药，都没任何效果。因此便兵行险招，立马让人抓来5条大蜈蚣，生吞腹中，便显出了微妙的效果。于是他又接连服了15条蜈蚣，连喝了三大碗蛇药，这才在生死关头保住了性命。这次险死还生的试毒经历，启聪通慧，使他在原有配方上，加入 740多种新草药；并将秘方中的各种药物碾成粉末，加药液调和，用手工做成一种形状如梧桐子的药丸。每个药饼和药丸，都印有红色“季”字标记，亮出“季德胜蛇药”的牌子，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他虽然名声大噪，但依旧继续走江湖，卖蛇药。

 ④杏林国手

季德胜研究毒蛇，已积累了数10年的经验。他在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或者古老的房屋中，举目四顾，就能迅速判断出此处有蛇还是无蛇，还能明确告诉人们有几条蛇，是毒蛇，还是无毒蛇？是大蛇还是小蛇，这是因为他凭着自己特殊的嗅觉，敏锐的视角，灵感加经验，使之百试百验。若有人不信，他还可唤蛇出洞。他用青蛙汁涂在手上伸到蛇洞口，吹一声口哨，雄蛇就被唤出洞外，发出一种咯……咯的声音，雌蛇也会游出洞外，蜷缩着身子，让他任意擒拿、摆弄。任何蛇伤病人，只要请他一看，就能鉴定病人是被何种蛇毒咬伤的，从伤口留下的齿印和深度，还能鉴别出是雄蛇、雌蛇、出洞蛇、进洞蛇，空腹蛇、饱腹蛇和怀孕蛇……。他指出：“出洞蛇毒液多，毒性强。进洞蛇毒液已有分泌，毒就轻些；惊蛰时，蛇咬的毒大；冬至后蛇咬的毒轻。怀孕蛇咬伤的毒更大，刚生产过的母蛇毒轻”。这些独到的见解，妙无可言，令人惊叹。他就是根据毒蛇啮伤的毒性大小，分别用药治疗，所以取得意想不到的疗效。

1942年春天，季德胜来到苏州，不少蛇伤患者经他治疗，无不药到病除。同年秋季的一天，一个日本商人，以交朋友为名，请季德胜赴宴，并送上钞票、礼品，夸奖季德胜是他的良师益友。企图得到季德胜祖传秘方，但都被他一口回绝，于是他多次搬家，匿迹销声，躲避日本人的迫害。后来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祖传秘方献给了国家。

季德胜的晚年，仍然至情至性地从事于识毒解药的研制，直至晚年疾病缠身，依旧没有停止过工作。正如上主所言，他们的工作没有止境，直到医好世上的人。以他名字命名的蛇药标志，至今作为我国的援外药物，享誉全球。季德胜在印度被称为“季公蛇佛”，在美国被克林顿赞为“东方神仙”，在日本被奉为“蛇神传奇”的济世神医。这些誉满寰中的赞颂里，含蕴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和苦涩！

2. 王叔和起死回生

 ①医运不济

三国时期，襄阳来了一个医术高明的郎中，名叫王叔和，师承张仲景，把《伤寒论》学得炉火纯青，医治了不少疑难杂症。王叔和心地善良，为了减轻病人的负担，治病用的中草药，大部分是上山亲手采集而来，遇到穷苦人家，他分文不取，被襄阳老百姓尊称为“药王爷”。

王叔和，虽然医学高明，但毕竟不是神仙，不能起死回生，而且人的寿命也有定数，遇到那些绝症病人，哪怕王叔和上龙肝凤胆，也依然无法挽救。生老病死本是常事，但王叔和医运“不佳”，屡遇重症、绝症和垂危病人，总是找上门来，死也死在王叔和的手上。死亡现象也就自然增多。这本来属于正常现象，但那些不明事里的人，硬是咬定王叔和是庸医，说病人吃了他的药，回家就没了，怪王叔和医术不精。

老百姓哪里知道这内中的情由，但无论怎样说，毕竟确实是死了人，所以大家渐渐的都不敢找王叔和看病。但有些病人，到处求医吃药无效，这才壮着胆子找他，却又因耽延时日而加重了病情，其结果就是王叔和的病死率增高。“在病人即将痊愈时，请来的医生是幸运的。”（〖法〗拉伯雷《文集》）同样的道理，当病人在垂危时，请到的医生就非常倒霉。对此王叔和心中有数，没有多作解释，也不抱怨，仍旧默默地采药寻方。

屋破偏遇连阴雨，行船偏遭打头风。可见命运是有某种巧合的。已经倒霉透顶的王叔和，这一天外出采药，路过一户人家，这家的男主人刚吃 完饭，就爬到屋顶上翻瓦堵漏。他认识王叔和，为了逗耍取乐，竟不顾吃饱喝足的鼓囊肚肠，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拦着王叔和笑着说：“王郎中，人家都说你是个庸医，但凡你看过的病人，最后都会死。我可不相信，今天就给我看看吧。”那男主人根本就没有病，只是想戏弄一下王叔和。但遇事认真的王叔和，正经八百地真的给他摸脉。不料这一“摸”，王叔和顿时脸色大变，对他说：“糊涂啊你！你是不是刚吃过饭？怎么能从房上跳下来呢？你的肠子已经震断了，赶紧安排后事吧！”这家男主人根本就不相信，以为王叔和是在开玩笑，当众对着自己的肚皮“砰砰”拍了几下，以证明自己没病。可谁知刚刚拍完，脑门上就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倒在地上打滚，不停地喊说肚子疼，没过多久就蹬腿断气，一命呜呼了。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大家更加咬定王叔和邪门，只要经他看的病人准死无疑，即使身体壮实的汉子，经他一摸脉，顷刻丧命。这死因本来是男子“吃饱了撑的”，却怪在王叔和的头上，真乃冤哉枉矣！但一时间，众口一词，王叔和名声跌入低谷，甚至视他为不祥之兆、避之唯恐不及，没有一个病人敢找他看病。“ 命运加在人们头上的，人们只得忍受。遇到逆风逆水，要想抗拒是无济于事的。”（莎士比亚《亨利六世》下篇）

 ②开棺救人

人在倒霉时，张嘴飞进苍蝇，抬头接到鸟屎，喝水塞了牙缝，放屁砸着脚后跟 ，……但霉运有时，好运也有时。 曾国藩说：“得失有定数，求而不得者多矣，纵求而得，亦是命所应有。”人生在世，总要尽人事，听天命，自强不息，顺其自然的走下去，这也许才是天意。 王叔和坦然面对发生的事，也不去解释，该干嘛干嘛。但人要吃饭，王叔和一家老小靠他给人治病那点收入维持生活，没有人看病就断了生路，揭不开锅。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开襄阳城，到偏远的乡下去另谋生路。 殊不知，厄运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宝藏，它往往能使天才奋发。机会偏爱有准备的人，身怀绝技，总有脱颖而出的时候。

话说王叔和挑着铺盖行囊和药箱，来到乡间村野，历经风吹雨打，吃尽了苦头。这一天，半路上突然下起暴雨，已被淋成了落汤鸡的王叔和，慌慌张张跑到附近的一座破庙里躲雨。说来也巧，就在这时，恰恰拥进来了一支送葬的队伍，他们也是进来避雨的。只见披麻带孝的人神情悲痛，一名中年男子，双眼红肿，扑在棺材上嚎啕大哭，显然是死者的丈夫。周围的人也掩面悲泣。此刻人间悲泪如雨，天上凄风苦雨，眼前的惨景使王叔和十分难过。当他靠近人群时，突然发现棺材里滴出了鲜红的血水，顿时心头一惊，连忙问，这位妇女是怎么死的？身旁一位老汉流着泪说：“哎，可怜啊，难产死的。”命运可以夺取财富，却夺不去勇气。王叔和听后拍着棺材板决然喊道：“大家都别哭了，人还没死！快把棺材揭开，我能把这个妇女的病看好。”大家一听，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中年男子忍悲收泪，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王叔和，红着眼睛说道：“先生休要胡言乱语，死者为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王淑和说：“你放心，我若没有把握，就不会过问此事。”中年男子见王叔和一副郎中打扮，且气定神怡，心中顿时多了几分信任，最后同意开棺。但有人提出如果王叔和不能起死回生，就罚他披麻戴孝，在坟前磕头谢罪。王叔和二话没说，不慌不忙，先清理一遍卫生，这才把手伸入棺材，从头到脚认真检查了一遍。这时王叔和点点头，告诉众人，妇女确实没有死，只是因难产疼痛昏厥而已。便急忙令人准备热水，以及棉被襁褓，他自己从行李箱里取出几枚银针，手法娴熟而又准确地扎进妇人的36处穴位，当王叔和落下最后一根银针时，那妇人居然缓缓出了一口长气，悠悠睁开了眼睛，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这时众人惊呼，神啊！神啊！王叔和让众人噤声，让所有男子回避，只留下几个妇女帮忙打下手，然后他气沉丹田，朝着妇人肚脐上落下两针，只听“哇”的一声，一个男婴生下来了。神针起死，妙手回生。中年人当即跪在地上给王叔和磕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产妇死而复活，婴儿平安落地，这真是让人无法想象，于是大家把王叔和当成了神仙，四处传播他的美名。正如上主断言：“医生的学识使他抬头”。机遇，其实都是上天安排好的。霉运当头，是神对他意志的锤炼造化；随后的机遇，是杂质渣土已被清除后的炉火纯青！ 倘若没有神针妙手，济世良方，机会只能擦肩而过。任何命运，尽管它也许是漫长而复杂的，实际上却反映在某一瞬间。因为真正的幸运，终于在这一刻等着了有资格享受它的人。  另外，这个被送葬的产妇， 倘若没有遇到这个在世华佗，那就真的死定了。对此美国的作家欧文·斯通有感而发的说：“人生的命运是多么难以捉摸啊！它可以被纯粹几小时内发生的事而毁灭，也可以由几小时内发生的事而得到拯救。”（《总统之恋》。许多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呀！

最近湖北赤壁有一年轻女子，被鉴定为脑死亡，这是不可逆转的绝症。痛不欲生的父母觉得女儿向来为人善良，有怜悯之心，为了使女儿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主动把孩子的器官全部捐赠。父母已在器官捐赠协议上签了字，这个医院也忙着联系上级单位。捐赠手续上报到了武汉大学人民医院戢春兰手里，她的工作就是负责核对协调这个器官捐赠相关事宜的，只是履行一个手续而已，一般来说，盖章了事。但是戢春兰素来工作认真的。她看完捐赠资料后，觉得事情有些不妥，事不宜迟，当天她就赶到当地那家医院对“死”者进行核查，发觉“脑死亡”的评判不够严谨。。这么年轻的生命，应该还有救治的可能。于是马上带走了病人的资料，火速赶回自己所在的武汉大学人民医院。她找到医院里的重症专家，专家详细了解了情况以后，觉得真的还有救治的可能。直到这个时候，戢春兰才跟女孩的父母打电话，通知她们立即转院。经过专家的悉心救治，这个女孩果然抢救了过来，而且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一点后遗症也没有。

现在回过头来看，如果孩子的父母没有捐赠器官的善良，那么就不会有孩子命运的转机；如果戢春兰工作敷衍，缺乏对生命的悲悯和敬畏，那么这个女孩就会被活摘器官。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神叮嘱医患双方说：“你患病时，不要失望，但要祈求上主，他要赐你病愈。你应远离过犯，管治你的手，洗净你心中的一切罪恶；……但是也要请医生来诊治，因为他是上主造的，不要让他离开你，因为你需要他。有时他们妙手回春；故此他们也应该祈求上主，为使他们能给人安乐与健康，借此维持自己的生活。”（德38：9～15 ）医者仁心，他们干的确是个良心活，所以医护人员，理所当然地受到人神共誉的厚爱。（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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