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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梦影神踪 之二:梦与灵魂


2022-11-28 21:37:54 作者:王正光 来源:信德网

二、梦与灵魂

(一)人类的第一个梦

人世间可以说无人不做梦,但说到人类的第一个梦,应当是原祖亚当梦见天主创造女人厄娃的过程。当时伊甸园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满世界还没有第二个人出现。所以他的第一个梦,自然就是人类当之无愧的第一个梦也就毫无疑义了。天主创造厄娃,怎么会成为亚当的梦境呢?这一点虽然圣经里没有直接明确地指出,但在叙事的过程中却不言而自明。

当上主感到人需要一个与之相称的助手时,就着手造女人。经上记载的过程是:“上主天主遂使人熟睡,当他睡着了,就取出了他的一根肋骨,再用肉补满原处。然后上主天主用那由人取来的肋骨,形成了一个女人。……”(创2:21-22)这整个创造女人的过程,全都是在亚当“熟睡”之后,并且确定“睡着了”的情况下进行的。但当天主将新造的女人,引到刚刚苏醒的亚当面前时,亚当脱口就说:“这才真是我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这种准确、深刻而又形象的判断,说明天主在他身上取骨、填肉,……创造女人的全过程,皆是他亲眼所见才是;因为天主在事前并没有向他透露造女人的奥秘,事后还来不及告诉他创造的原委,他若不是亲临其境亲眼所见,又怎么能知道女人是他的骨与肉的化工呢!?那么,他又是怎么看见的呢?这除了梦的通道之外,再无别的门径。其实这一秘密早已被古圣先贤所窥测。 叙利亚人以法莲(有的译作‘厄弗辣因’——下同)认为:“当天主用男人的肋骨造女人的时候,男人很可能在梦中看到上帝从他身上取出那根肋骨。”还说:“亚当这么说,……是在说他睡梦中的异象。”以法莲进一步分析说:“亚当很可能在睡梦里看见了天主在他身上的作为,就像他是醒着一样。眨眼间,上帝已经从亚当身上取出一条肋骨,瞬间又把那里的(伤口)合起来。这根光秃秃的骨头随即变成一个女人,包含了所有女人的美丽。然后上帝把她带到亚当面前。”(《创世纪注释》)这个神奇的过程,虽说在梦中,却“像醒着”一样的亚当,历历在目且清清楚楚。

神学家特土良(天主教译作戴尔都良,Tertullian AD150—225)这位大师级长老,北非学派的师长,他认为,当天主使第一个人“出神”的时候,就是“使他第一次做梦”。他把出神看成做梦。这样就把“熟睡”“出神”与“梦”这三者关联起来了。特土良在他的《论灵魂》里这样破解其中的密码,他说:灵魂是永远活跃的,因为它不断活动;这表明它具有神性、永不朽坏。安息(熟睡)是身体特有的舒适;所以,到了安息的时候,灵魂“看不起”与它本性格格不入的肉体的懒散,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停止了活动,灵魂暂时不能推动和使用这些肉身器官,便离体而出,不受约束地逸游自恣了。这种现象我们就称之为“出神”。睡眠给身体带来休息,但是灵魂不需要休息,它就“出神”地游荡于肉体之外;从那以后,出神与入睡的结合就构成了一般做梦的形式。 亚当正是在熟睡之时,他的灵魂却游走于身体之外,这脱“体”而出的一缕幽魂,围绕正在工作中的天主,和自己的熟睡的肉体飘来荡去。并目睹自己的一根肋骨,在天主手里瞬息之间变成了一个妙龄女子的奇景,他又怎能不惊讶地感叹呢!而这灵魂出窍之后的所见所闻所作所为就被称之为“梦”。

距今两千多年的外国神学家们所理解的“梦”,与我国的“梦”字具象如出一辙。梦是一个象形字,无论简体字,或是几种繁体字的“夢”……,皆从“草”、从“林”,或从“夕”、从“四”……这些都告知人们,梦是人的灵魂脱离肉体之后,在处于昏暗不明的夜间,迷迷茫茫地游走在草莽或森林的朦胧之中的状态。我国更早的甲骨文的形符,梦更象是“人依床而睡”,“灵身(离体)而外游”的形态。也就明白地表示:灵魂出窍为梦,梦境是另一种存在,而且这个“存在”,是真实确凿的,就像亚当看到天主创造厄娃一样的实实在在。

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古代的论说居然得到了拉伯雷(文艺复兴时期法国人文主义作家,编者按)的理解,他在《巨人传》里说:“我毋庸长篇大论来向你证明,单举一个最普通的例子你就明白了。当你看见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婴儿结结实实地睡觉的时候,奶娘就趁此机会自由自在去了,因为她完全不需要待在摇篮旁边。我们的灵魂也是如此,当肉体睡觉,全身各部位都已安顿好时,在醒觉之前灵魂无事可做,于是他就回到老家天国里去游散一番。”这些通俗易懂的比喻,旨在说明灵魂脱体现象的合情合理。

(二)灵魂的生灭之争

日本哲人三宅尚斋(日本江户时代中期儒学家,编者按),对灵魂与梦的关系说得更神奇也更符合梦境的真实。他说:灵魂乃天地精神之根,“主其形而不尽于其形,忽往百里外,顿至于百年前。”(《狼疐录》)意思是说尽管灵魂主导肉体,但又不拘禁于肉体之内,而且脱体之“魂”,游来荡去不受时间与空间的局域约束,居然上下几百年,纵横千万里,神出而鬼没,来往只在瞬间!这些古圣先贤的论梦之道,居然是来自科学极不发达的遥远的古代,而且这些观念直到近代才被科学所逐渐证明,并且还在继续不断地被探索着证明着,又怎不让人为他们的睿智深邃的洞见而拍案叫绝呢!

其实,灵魂出窍之类的事例,在古籍的记载中并非鲜见。据清代名臣薛福成(1838—1894)说:苏州西洞庭山,有一姓陆的人家,其妻子是苏州城内的人。一天,陆某进城办事顺便看望岳父母,不幸暴病而亡。城内的岳父家,赶紧乘船到洞庭山,去接女儿进城为她的亡夫办理丧葬;不料返程途中大风阻隔,只好半途靠岸,风雨如磐竟使之滞留达七日之久。之后风停雨歇浪涛平息,才起锚摇桨回到城里。好在隆冬季节,天寒地冻,尸体不会腐坏。大殓时,当打开棺木,不料陆某突然一下坐了起来,众人惊骇不已,陆某竟然死而复生。之后陆某又活了十余年方与世长辞。

这期间,当人们好奇地问他“死”后的情状时,他毫不掩饰地说:将死之时,魂从头顶钻出,但急切不能脱离肉身,只好奋力挣扎,甚觉苦楚。最后魂灵终于挣脱了肉体,就离弃了身体而远去了。魂入阴曹冥漠之乡后,此时似若有知,又若无知,与人睡着后迷迷糊糊的光景相同。魂灵随风飘荡着,来到洞庭山的家中,这时才觉察到自己已经死亡,突然想念到父母、兄弟、妻子而凄然悲怀,此刻则觉灵魂为之一聚,若炯然有神;不一会又渐复昏昏。当遇大风魂欲吹散时,听到铙钹及铜铁器等金属声惊扰,(想是在操办丧事)则魂欲飞、魄欲散,此情此景凝聚欲散失的魂灵最觉费力。自知魂断地府,不见有日月,不知有昼夜,但人间传说的所谓阴界地狱及阎罗王,皆未看见。亦未见到鬼神的出没。既又随风飘至一处,隐若听到有两人在一尸体旁痛哭,死相丑恶可畏。看着看着,竟情不自禁地骤而近之,陡然与尸体合而为一,就这样复生还阳了。两个悲惨哀哭的人,正是自己的妻子与妻母。

这里说的是濒死体验,涉及到灵魂脱体之苦之难,其情景证实了圣奥斯定的推测,他说:“肉体的死亡是灵魂与肉体的分离,它对临死的人来说决不是好事,因为肉体与灵魂分离之苦非常剧烈,它们在活人身上是连结密切地交织在一起,只要这种分离仍在继续,在没有完全丧失感觉之前,会使他有严酷的经历和内心的战懔。这种剧烈的痛苦有时由于肉体的突然麻痹或灵魂的突然飘逝而停止。……”(《上帝之城》)这其中的况味似乎呼应了中国的一句俗语:生时如乌龟脱壳,死时似活牛剥皮!这大概就是可怕的“死味”吧!

再说对于陆某的死而复生,薛福成有他独到的见解,他感叹道:“陆某所述颇为近理。其未至阴界,盖以阳寿未尽,故无引导之鬼役。所以能复生者,亦即以此。”(《庸庵笔记》)意思是说若阳寿已满的话,冥府就会有当差的小鬼,在黄泉路上为他招魂引路,也就不会还魂人间了;而陆某的死而复生,恰是其寿命未到尽头,魂虽到冥界,冥界却不予理睬,所以才有了还阳的机会。

可惜上面提到的灵魂脱体的描述和合理的猜测,长期以来被斥之为迷信,以及后来的许多有灵论的哲学家,都被统统归纳定义为唯心主义者。

在遥远的东汉时期,著名思想家王充(27—92)认为,“人之所以生,精气也,死而精气灭。能为精气者血脉也。人死血脉竭,竭而精气灭,灭而形体朽,朽而成灰土。何用为鬼!”(《论衡》)王充“人死如灯灭”的理论影响十分深远。灵魂随着肉体的衰朽而灭失的观点波及了上千年。

南北朝时期著名的唯物主义哲学家范缜(约450—515),他认为神与形是相互依存的关系。“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神灭论》)他以唯物主义的思想,论证了形体是精神依附的主体,主体不在了,灵魂无所依附也就随之灭失了。为了使人们坚信不移他的精神不能离开形体而独立存在的论断,他把灵魂与肉体比喻为锋利与刀刃的关系。他说锋利是依赖刀刃而存在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刀刃不存在了,而锋利还单独存在的事。乍一听他说的似乎真有道理,但是灵与肉的关系决不是刃与锋之间的简单关系。

与范缜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还有日本哲人中江兆民(日本明治时代唯物主义哲学家、社会活动家,编者按)。他严肃而又十分真诚地劝诫人们,说:“身躯是本体,精神(指灵魂—笔者)是身躯的活动,即作用。身躯要是死亡,灵魂就要同时消灭。”他指出,身躯已经分解,而精神还存在,这是极端违背道理的。他打比喻说:这就好比,“辣椒已经不存在了,而辣味另外存在;大鼓已经破碎,而咚咚的声音独自留下。”他真诚地质问道:“这难道是从思考理义的哲学家的一本正经地说出的话吗?”他说当年有人鼓吹有灵论是出于无奈,因为“在十七世纪以前的欧洲,如果主张无神无灵魂的学说,就要被处以水、火的酷刑,所以那也许是事属迫不得已,而在言论自由的原则支配下的今天,还发出这种梦呓,这成什么话呢!”他并把有灵论的学者的著述统统斥之为梦魇呓语。 但是神灭论者并没有阻挡灵魂存在的探索。灵魂的客观存在仍是许多哲人的共识,虽然他们对灵魂的认识各有所见,且众说纷纭。有的认为灵魂是囚禁在人的肉体之中的,肉体如同牢笼,灵魂恰似被监禁的囚徒,而且是不能越狱逃逸的。埃及的艾尼斯·曼苏尔十分形象地说:“它(灵魂)囚居囹圄,这个囹圄名叫人体,它那每个活着的细胞,即是枷锁,即是链铐。”使灵魂关闭于肉身之内不能离开。

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柏拉图(公元前427—公元前347)在《蒂迈欧》里对灵魂作了一个自然式的说明:首先他承认有灵魂,还认为灵魂和肉体具有内在的互相联系。所以灵魂通过自己的运动而使肉体运动;他特别提到,这种协调一致的能力,正是造物主首先用全部的元素来精心地塑造灵魂,并根据和谐的数目对它加以分割,以使灵魂自身在肉体内的运行中,对和谐具有内在的感觉,就像宇宙万物一样,都是伴着和谐的运动而运动着。

他的学生亚里斯多德(公元前384-公元前322)更形象具体地说:灵魂先于人身而存在。婴孩在母腹中将要诞生之时,造物主“把一个灵魂摄入,且囚禁入婴孩体内,终生跟着这个依附的身体,进行物性活动。迨其人死后,这个被囚禁的灵魂才得以脱身,并回归到所来之处,即回归宇宙,这时灵魂才能恢复其自由本性。他们认为有灵魂,但在人还活着时灵魂不能脱体而出,只有人死之后,灵魂才能脱离肉体。也就是说唯有牢毁狱朽,肉身坍坏之时,才是灵魂的释放之日。 灵魂究竟能不能脱离人体,必须弄清楚灵魂究竟是什么?对于灵魂的构造,神学家安波罗修(天主教译作:盎博罗削,编者按)用排除法作以下说明,他说:“灵魂不是血,血是来自肉体的;灵魂不是和谐,因为这类和谐也是来自肉体的;灵魂也不是空气,因为吹出的气是一回事,而灵魂又是一回事。灵魂不是火焰,也不是实体,但它是活的,因为自从灵魂管理着那个没有生命、毫无知觉的肉体,把生命赋予它之后,便‘成了活的灵魂’。”对于这个“活的灵魂”,女撒的贵格利(天主教译作:尼撒的圣额我略,编者按)称其是“潜藏在人体内面的人”。他对于“创造”和“塑造”两词的运用颇有讲究:他说:“上帝创造了内面的人;塑造了外面的人。对泥土来说是塑造;但对于形象,就应该说创造【才适合】。所以,一方面,祂“塑造”了肉体;另一方面,祂“创造”了灵魂。”(《论人之创造》)由此可见,肉体与灵魂完全不是一码事。

圣奥斯定对上帝造人体与造灵魂的秩序,也认为有先有后的区分。他说:“或许灵魂早已被创造出来,只是似乎还在上帝的口中,也就是说,还在祂的真理和智慧里面。”这一深刻的猜想也符合天主创世的先后,据圣经纪载,天主创世的第一天,天主说:“有光,便有了光。”殊不知光的状态是波,到第三天才出现“陆地”,地有土石,其状态是粒子。可见,天主创造世界,也是先有波再有粒子的。奥翁认为,当天主向亚当鼻孔里吹气时,“即使它被吹出了以后,它也没有离开上帝的口。”(《反驳摩尼教徒:论创世纪》)值得注意的是,灵魂一部分吹进了人体,但还有一部分没有离开上帝;如此一来,一个灵魂似乎“分隔两地”,即部分在受造物的人体内,另外如此牵连的一部分还在天主那里。

这个观点似乎被今天的科学家所证实,他们的研究认为,“灵魂的物质先于时间而存在”,自然就早于人的肉体了。据现代科学研究,分隔两地的灵魂是有联系的,潜藏于人体的灵魂的变化,直接引起另一地区的灵魂的相应的变化。也就是说我们的一切作为和想法,在天主那里都自然而然地有相应的情况反映,因为灵魂的另一半还在那里,天主明明白白。所以圣经上常常提到,天主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奇妙。

拿先斯的贵格利(天主教译作:纳齐盎的圣额我略,编者按335—395)认为:“灵魂就是天主的生气,由属天的实体与最低级的泥土混合而成。”按他的说法,由泥土制作的肉体,实际上就像一个泥土构筑的岩穴,灵魂就是“埋在洞穴的光,这光全然神圣,永不熄灭。”圣额我略还对天主造灵作了具体的描述,他说:“上帝说着,就用不朽的双手拿起新造的一把泥土,造出一个形象,把自己的一些生命力掺合在里面。上帝差遣了祂的灵,(这个灵)就是从那不可见的神性来的一束光”,置于在洞穴似的肉体内!

圣额我略的这一灵魂之“光”的论断和深刻的猜测,在1911年得到了科学论证。一位名叫华尔德·基尔纳的英国医生,在刷过花青素的玻璃屏观察人类祼体时发现,在人体表面20mm处,竟然有一层不可思议的辉光存在。而且这些辉光在人体的某些部位会比较强烈,这些强烈的辉光基本上和中医学的人体经络穴位形成对应关系。从这一点看,基本可以旁证中医的经络是一个可以散发出较强的红外能量的循环系统。中医经络也反证了天主创造人时吹的那口气,具有光的特征,或者说那口气就是一束光!难怪天主说“我就是光!”

令人惊奇的是,如今是借着近代科学手段,人类才得以看到这些经络与穴位现象,而在遥远的古代,人又是怎么发现这灵魂之光的呢?唯一可能的就是当时尚未退化的肉眼。联想到圣教会一些圣人像,往往头顶画有环状的“圣光”,想是古人在特定情况下,看到了人体存在的辉光现象,而在有着大能的圣者身上,辉光可能更为强烈,从而形成了所谓“圣光”。

由此联想到我的童年时代的1953年,那时我还在农村上小学四年级。一次,学校组织到距学校8公里外的大集镇去参加一场报告会。作报告的是从朝鲜战场上下来的战斗英雄。那天广场上全是人,太阳火辣辣的。我们赶到会场时,报告已经开始。由于当时还没有扩音器,作为会场的空地又广阔,台上的报告一句也听不清。我无意间朝台上望了一眼,发现台上作报告的那位军人,穿着没有领章帽徽的军服,他双肩与头部之间却有一道圆的光圈,和画上的圣人头上的光环一模一样,只有光没有芒。当时我想,难怪神像的脑壳上画着一个环形的光晕呢!原来人的身上真的有这个东西!那么,为什么别的人又没有这光晕呢?这一直是我心中的谜。不过,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这神奇的光环了。随着科学的发展,这光的奥秘终于被今天的科学所揭示,这“光”不是别的,它正是人的灵魂,人人都有!只是有时看得见,有时看不见而已。

(三)灵魂的量子说

古罗马哲人卢克莱修(约公元前98-约公元前55)在《物性论》里论定:心灵和灵魂的本性是物质的:因为有目共睹的事实是,灵魂能驱策四肢,能从睡眠里夺回身体;能使人的脸色因羞而红、因惊而白的不同的改变;能统治和左右整个人的状态。他断定,灵魂“是特别精巧的,是由极细小的粒子所构成的”。当人死的时候,“心灵和灵魂撤退了的时候,你看见在整个身体中,就形状和重量而言,并没有什么被取走(如今证明灵魂有重量),即肢体外表的形状并未受损,也就是说找不到灵魂脱体而去的“出口”。蚕出茧、鸡出壳的茧与壳上都有破损处,之所以灵魂出体无迹无痕,他认为是因为构成灵魂的粒子十分纤细,“比起水流湿气或烟雾的那些始基,这些粒子还要小很多很多,因为它的矫健敏捷远远胜过它们。”所以这种纤细微粒可以轻松地从人体内的细胞之间穿梭往返,出出进进而没有穿越的印迹。

那么这个最精巧、最细微的物质到底是什么呢?量子。量子在物理学的概念,是指一个不可分割的基本个体。例如:光的量子(光子)是一个频率的光的基本单位,也就是说,量子是能表现出某物质或物理量特性的最小单元。量子的重要概念,最早是由德国物理学家M·普朗克在1900年提出的。科学发展到今天,人们已经由能看见的物质,研究到了看不见的原子、质子、夸克子到中微子。现在又发现比中微子更小的物质——超弦。现代科学家认为,物质世界是由超弦的震动产生的。它是宇宙具有独立生命意识的最微小的生命体。人类的灵魂就是其中一种超弦。

1986年,嘉博略尔发现了超弦的图形。科学终于触碰到灵魂这一玄奥的环节。据英国媒体《每日邮报》报道:英美有两位科学家认为:构成灵魂的量子物质,离开神经系统而后进入宇宙时,人便会出现濒死经历。许多国家,科学家们根据濒死体验的案例,将灵魂定义为某种形式存在的能量场。濒死者醒来后,能准确地说出天花板上的灯和地上的小物件,这就证实了“灵魂”到底不是虚无缥缈的幻境,而是一个客观存在的实体。而且灵魂有一定的大小,可以飘起来、可以移动,它是生命存在的另一种形式。根据他们的理论,人类的灵魂存在于脑细胞内被称为“微管”的结构内,人类的意识活动是这些微管内量子引力效应。这些量子是由宇宙内的基本物质构成。他们推断这些精微物质可能在时间诞生后就已经存在。如果濒死者没有醒过来,患者便会死亡,这种量子信息将以灵魂的形式存在于肉体之外。这里特别要提到的科学家是彭罗斯。

罗杰·彭罗斯(1931.8.8—)是英国数学家、物理学家、科学哲学家。2020年10月6日,瑞典皇家科学院公布了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的名单,当第一位得奖者出现时举世皆惊,他叫彭罗斯。年届89岁高龄的彭罗斯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一直在宣传天方夜谭般的理论,他称之为“量子灵魂”。他认为灵魂真实的存在。他的论断在主流物理学家眼里是这位老人已经“疯了”。然后这位极有争议的学者,却得到了诺贝尔物理奖评委的认可。在他的《皇帝新脑》一书中,彭罗斯认为人的大脑并不像传统计算机在一个字节一个字节地计算,大脑更像是量子计算机,它是以量子为基本单元,允许0和1同时进行计算。为了让众多人懂得其中道理,彭罗斯通俗易懂地举例说,即人在思考吃汉堡包还是吃苹果时,不是先想吃汉堡后想吃苹果,而是两者同时思考的,此时的量子处于纠缠态,就像那只薛定谔的猫,在没有打开盒子观察之前猫处以生死叠加态,当盒子打开的一瞬间,猫要么是生,要么就是死。同理当大脑决定吃什么东西时,一瞬间波函数坍缩,也就产生了最终的决定。

一个微观量子可以同时处于多种状态的叠加,这是非常像人类的大脑,或者说是意识。当数量增多,如除汉堡、苹果之外,还有香蕉、菠萝、梨子等等,人们也会从中筛选合适的,而不是一种一种的选择判别。但是彭罗斯却无法从大脑组织中找到量子计算的痕迹。量子和宏观物理学最不兼容的地方,就是“量子叠加态”。

在上世纪90年代,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意识研究中心主任史都华·哈默洛夫教授读了彭罗斯的《皇帝新脑》一书后,他马上意识到在大脑中其实存在着这样一种结构,叫做微管。微管是大脑的丝状结构,帮助构成神经元和其他细胞的骨架。哈默诺夫认为微管中的电子可以在宇宙和大脑这两个区域同时存在,也就是处于量子叠加态。这个理论有一个惊人的地方,他表明我们的灵魂一半在大脑里,还有一半正处在宇宙深处的某个地方。这个地方不论相隔多远,哪怕就是相隔百亿光年,两个灵魂也可以通过量子纠缠在一同运作。彭罗斯与哈默洛夫将之称为调谐客观还原理论。根据他们的研究,量子是不灭的,人就是死了量子仍然存在。那不就是千百年来流传的鬼魂吗?调谐客观还原理论一经推出,就被主流科学界批得一无是处,首先微管中的电子是否能产生量子叠加态?但是谁又能证明彭罗斯量子灵魂理论是错的呢!科学不进行绝对的否定,这才是真正的科学态度。人类对灵魂的寻找永不会停止。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去向何处?人类只会一步步接近真相。

另外,微观粒子的基本属性之一是“波粒二象性”。1905年,爱因斯坦提出光电效应的光量子解释。从此,人们开始意识到光波同时具有波与粒子的双重性质。1924年德布罗意提出“物质波”假说,认为和光一样,一切物质都具有波粒二象性。2015年瑞士科学家借助实验捕获了光的粒子与波同时存在的场景,成功拍摄光同时表现波粒二象性的照片。“波粒二象性”是指微观粒子基于不同的环境,有时会表现出波动性,有时表现出粒子性。此概念可以延伸到人的身体灵魂二分法理论:即人的肉身就是“粒子”,灵魂就是“波”(能量、波动)。这种电子不仅会游走全身体内的各种神经枢纽(即前面提到的中医经络穴位),还可飘出人体之外。

(四)濒死现象

量子力学并没有终止灵灭论与灵魂不灭论的争论。当今时代科学家们虽然对灵魂有了些新的认识,但分歧依然存在,争论依旧激烈。但不少科学家已证实确有灵魂存在,而且灵魂就存在于人的大脑中,它像主帅一样指挥人的行动,操控人的心灵,主宰人的心理活动,如思考、回忆、沉思、冥想、计划、决策以及逻辑思维中的推理、猜测、设定、语言,还有行为里的表情、勇敢、怯懦、畏惧等等。灵魂之所以能成为指挥中心,它是通过人体器官的各司其职而得到外部信息,即通过人体的五脏六腑:眼、鼻、喉、舌、耳、皮肤、毛发、四肢等肢体的感觉反映到潜藏在脑中的灵魂,灵魂对主客观反映,经过处理反馈,再给身体各器官发出指令,或付诸行动,或贮存于记忆;并由此而引发喜、怒、哀、愁、烦、恼、痛、恨、友、仇、冷、热、病、苦、辣、酸、甜、碱、香、臭以及造成了善恶等情感世界。于是便有了与之相应的行动:如打、杀、骂、讽、争、抢、拼搏、写作、绘画、歌舞、困乏、勤俭、懒惰、哭笑、吃喝、坐卧,等等行为。但他们认为这些行为,皆是“灵魂通过脑物质运动”的结果,即脑物质运动产生灵魂的变化,由脑神经细胞为基本单位运动完成信息加工综合而达到的实际;脑神经细胞通过分子、原子、离子、电子、磁、光、声、热诸多运动形式反映出来,这种脑物质运动,称之为“思维”;这种思维反映出来的感觉现象,称之为“意识”。这个“意识”就是古人说的“灵魂”。他们格外提醒说,这个灵魂是由脑物质运动所产生的,并不是指古人说的:灵魂是从身外投胎进入肉身内的;也不是指的由上主安排的灵魂等等。

现在的问题是“意识”真的是由“脑物质运动”产生的吗?!16—17世纪的德国化学家、医学家施泰尔,他最早提出“万物有灵论”的学说。英国人类学家泰勒(1832—1917),在他的《原始文化》里系统阐述了“万物皆有自己的灵魂”的论断。还有很多学者都有类似的论述。其实在他们之前,伟大的神学家圣多玛斯·阿奎那就说过:“人和动物的产生有一种相似的开端,就肉体而言,这种说法是正确的,因为一切动物都是用泥土做的。但是就灵魂而言,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因为禽兽的灵魂是由肉体的某种能力产生的,而人的灵魂是上帝造的。”(《神学大全》)

1962年诺贝尔生理和医学奖得主之一的美国生理科学家弗·克里克(1916—2005)出版《惊人的假设——灵魂的科学探索》,在此书中声称他发现了“灵魂细胞”。后来他指出这一小组神经原细胞,位于大脑皮层后部前沿的一小块地区。他的研究与十七世纪的哲人笛卡儿的论断相似。笛卡儿提出,上帝将人的灵魂安排在人脑松果体上迁移大脑皮层后部蹑叶一小块区域。

关于灵魂的讨论的结果自然是众说纷纭。虽然绝大许多数科学家认为灵魂是存在的,它就是意识。但是他们认为在睡梦中灵魂离开身体,甚至梦到自己飞跃或穿墙,均是由于“大脑被错误的信息所引导”,或者“这是大脑严重缺氧后的一个独特生理现象”。还有的说是一种“意识扭曲现象”,并不是灵魂真的能脱“体”而出。概而言之,灵魂是存在在人体之内,至于逸游体外只是人的错觉而已。 殊不知,当今科学虽然突飞猛进,但人类对意识的了解还处于初级阶段。奥克兰的心理学家卡尔·简森认为,濒死现象的形成原因对人类来说,仍属于神秘王国的范畴内。我们还不能把它解释清楚明白。尽管如此,但探索者并没有停止向前的脚步。一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名叫拉曼尔的医生,在他的关于灵魂离体的研究报告里的内容,是生理现象学根本无法解释的。他写到:

一位突发心脏病的44岁的患者,送到医院时已经临床死亡。但拉曼尔还是尽职尽责地持续给他做心脏起搏和人工呼吸。拉曼尔在准备做人工呼吸时,发现患者口中有假牙,便从患者口中取下。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抢救,患者终于有了心跳和血压。当患者清醒后,他告知医生,他知道他的假牙放在何处!拉曼尔非常吃惊,因为他知道当时患者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患者解释说,当时他漂浮在空中,抢救他的全过程皆亲眼看到,他所描述的抢救的一些细节和场景,都与当时的真实情况完全吻合。如果把当时患者的意识活动归结为神经活动,或是大脑发出的错误信息,或是脑缺氧所致等等,那又如何理解,他当时的大脑是处于“不活动”状态下,却是怎么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呢?!

“濒死体验”与做梦具有类同的性质。濒死体验是处在没有意识的间歇,所获得的一种与梦相近的内容,可以认为是处于像做梦那样的状态中。

据专家研究,各地的濒死体验研究结果,似乎有以下共同点:

  一是隧道体验。通常是从一个黑暗的或昏暗的幽深的隧道急速上升,终于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有人说通过明亮的“云状的层”,在此期间,不少人还感觉到奇妙的声音或震动感的体验。

  二是与光的遭遇。在处于第一种情况的同时,还发生与“光”飞速接近的现象。

  三是到过“某个地方”,是一个美好的地方或者场面,也许是圣经中所说的“天国”的边沿,这是濒死体验的高潮。在这个地方人们体验到瞬间四周静悄悄,孤独寂寞;或是听到“赶快回去,履行生的义务”的劝慰声音。

  四是回归肉体。在濒死状态下做过这样一连串体验的人们,最终“灵魂”急速或缓慢地回归自己的躯体,直到身体恢复意识。事后,有的人还能清楚地回忆起全部过程,也有人遗忘了这个过程。

心理学家肯尼斯·赖因格,将人类的濒死体验分为五个阶段:一是安详和轻松,有此种感觉的濒死体验者约占57%;二是意识“逸出”体外,有这种感觉的人约占35%;三是通过“黑洞”,有此感觉的约占23%;四是与亲朋好友欢聚,他们全部形象高大、光环萦绕,好像天使一般;五是与宇宙合二为一。

濒死体验是一种涉及生物学、医学、心理学等众多学科研究的热点,因为人的意识研究可能是科学界最后的难题。有这样一种说法:自然的智慧都赋予人的大脑之中,尤其是一些超前的理念与智慧,都已经赋予人的大脑。但现代人对人的大脑的科学认识仍然十分有限。

意识即灵魂的问题,灵魂脱体与梦境的关系等等,虽然现在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但是此类的情况还是依然发生着。中新网2010年10月30日据《每日镜报》报道:10月28日,美国前总统克林顿讲述了自己在前不久的心脏手术时的所见所想。原来在手术过程中,他受到神秘死亡梦魇的折磨。他当时“处于死亡边缘”。后来医生证实“克林顿的动脉百分之九十已经被堵塞”。手术期间,最初梦见死亡。他说:“我梦见了某种黑色阴影,它们在我头顶上一个接一个地破碎了。”这是死亡的阴影。后来的梦境好多了,他梦见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他说:“后来我梦见自己在周游世界,在云层上端我见到希拉里,然后是切尔西,她们的面孔出现了,还被光环包围着,然后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我还见到了其他我熟悉和关心的人。”这显然是意识波的传输效应。 殊不知,当用仪器放大思维意识能量,即可达到人与人传送意识信息,其实是意识波的传播。这种意识就是灵魂。英国宗教史学家·费雷泽(1854-1941)同样认为,如果人活着并且行动,是因为人体里面有一个“小人”使得他行动。这个人体内的小人就是灵魂。灵魂存在于肉体内。睡眠和死亡时灵魂离开身体。“睡眠或睡眠状态是灵魂的暂时离体,死亡则是永恒的离体。”为了区分这两者的不同,而将“人死后离开肉体的那个‘小人’看着是‘鬼’”而已 。(【英】詹姆斯·乔治·弗雷泽《金枝》)

在圣经里也有这样的论述,在谈到肉体与灵魂的关系时说:“纵使外在的人日渐见损坏,但我们内在的人却日日更新。”(格后4:16)圣奥斯定认为:这里就是“用‘内在的人’代表灵魂。用‘外在的人’,指代身体。好像有两个人,其实二者同时构成了一个人。”(《上帝之城》卷十三)

无数次的临床经验,证明了人的灵魂是可以离“体”游走的,尤其是濒死病人,当他们从深度的昏迷中被抢救回来,离体的灵魂重新附体后,他们能准确地回忆刚才的梦境,无误地说出当时抢救的医护人员,如何围绕着他的肉身施救的场景,和亲人们伤痛的悲哀情景。可以想象,当时他们自己的魂魄或浮寄于手术室的天花板,或孤悬于病房一隅。可见人是灵与肉的共存,肉体不过是人这个总概念的看得见的部分,灵魂则是看不见的部分。虽然看不见但依然是真实的存在着。

不过这看不见的“小人”,有时也会偶然出现在人的视野里,这奇妙的巧遇有时能帮人释疑解密,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特意安排。清代中叶的文学巨子袁枚,在他的随笔集《子不语》里,记载了这样一件奇事:说的是曹州有一个姓刘的人,以典当为业,聘请虞城的一个张先生管理当铺的生意,已有两年之久。张掌柜有了一些积蓄,这年年底准备回家探亲,被刘老板留到春节才准假。临走时张掌柜骑着一头青色骡子代步,约好正月十五返回曹州店铺。转眼间年过月尽,过了期限,却不见张掌柜回来,刘老板就派人前去催促。到张家后,张家人却说张某根本没回家。于是两家告到巡抚衙门,巡抚命令知县,限期捉拿案犯。一直拖到六月份捕快们还是破案无门。 一天晚上,两个捕役到城南查访,月光下看见有位老人正与一个年轻人闲谈:“月色这么好,干嘛不到凉亭去走走呢?”原来,曹州城南门外十几里的地方有个凉亭。差役们商议:“这么晚了,他们二人却要去凉亭,如果回城时城门关了,他们怎么进城呢?”差役们心中诧异,就抢先到凉亭秘密等候。 过了不久,老少二人果然来到凉亭,听他们所谈的全都是邻里之间的琐事。过了一会,年轻人忽然说:“城里刘掌柜家的事,至今还没有搞清楚。依我看,这事恐怕是西门外卖饼的孙某有谋财害命之嫌。”老人问有什么可疑迹象,年轻人说:“孙家饼店已开了好几年,今年一开春却突然关门了,所以我怀疑其中有问题。”老人斥责道:“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胡乱猜测呢!”接着,老人便说:“夜深了,我们回去吧。”于是,差役们又暗中跟着他们往回走。 二人走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城南门。这时,紧随其后的差役们发现了一件奇事,只见他们二人不知怎么一下从已经关闭的城门的门缝中进去了。差役赶紧叫城门官开门,差役们进城后,见二人仍走在前面,来到一个小巷口,年轻人与老人告别,不开门就进了屋。差役们继续跟着老人又走过二十多户人家,走到一户门前,老人也没开门,就又进屋去了。

差役们大惊,就敲老人的门。本应转身就可开门的老人,过了半天才开门出来。点着灯,披着衣服,十分疲惫,一付睡意朦胧的样子。差役们问:“刚才你还与一个年轻人观月,怎么睡得这么快?”老人神色惊疑,说:“的确有观月这件事,可那是我在做梦呀!”于是差役们又挟持着老人,去找年轻人。年轻人出来后,与老人讲的一模一样。差役们就将他们带进县衙,二人向知县陈述了梦中的情景。 第二天早晨,知县派老少二人带路,找到孙某的住处,一看,张掌柜的那匹青骡子还在门口拴着。于是立即将孙某捉拿归案,只审问了一回就承认了犯罪事实,随后就是起赃、赔偿、抵命。这是乾隆五十年夏天的事。 原来灵魂不仅能够离体,而且还能与朋友出窍的灵魂一道讨论“日有所思”的问题;同时那精细的灵魂,对于城墙门扉之类的障碍物,穿越自如。由此可见古人造的魂不守舍、魂不附体、灵魂出窃、魂飞魄散等等成语,居然揭示了灵与肉是可以分离的奥秘,并不是随心所欲的夸张。直到今日的科学才证明了这些词并非夸饰的形容词,又怎不叫人对古圣先贤们的超级智慧击节称赏呢!

(五)亲历者的告诫

若要问,作为生活在大千世界的人,最难理解的问题是什么?17世纪法国自然科学家、宗教思想家帕斯卡尔对此长期深沉思索的结果是:“人对于自己,就是自然界中最奇妙的对象;因为他不能思议什么是肉体,更不能思议什么是精神,而最为不能思议的则是莫过于一个肉体居然能和一个精神结合在一起。这就是他那困难的极峰,然而这就正是他自身的存在。”(《思想录》)可见,人最难理解的不是别的,而是人的自身。人是灵与肉的结合,而且灵魂可以脱体独行、人死灵在灵魂不灭,就更是人困惑的极峰了!于是也就难怪唇枪舌剑了千百年,时至今日还仍然喋喋不休地争辩着呢!

俗话说,事不经过不知难,其实事不经过也不知易;同样的道理,事不经过也难辨真与伪。众所周知的道理是: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去亲口尝尝。但是灵魂脱体的体验就不像吃梨子一样简单方便。也许是神明的宠爱有加,居然让一位医学专家去尝“梨子”。

曾经固守身死魂灭的哈佛大学医学院教授阿本·亚历山大,在2008年经历了七天七夜的昏迷以后,竟然奇迹般地再度回到了这个世界,从此他好似脱胎换骨成了另外一个人。他说他昏迷的七天七夜是从天堂里走了一遭,他肯定地说宇宙空间真的有一个天堂!这位相信科学是一切真理的医生,为什么确定天堂真实的存在呢?他到底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他严肃认真地向人们讲述了他昏迷了七个昼夜的梦中经历。这场梦教育了他,也改变了他!

他自我介绍说:我叫埃本·亚历山大。我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曾经在哈佛大学医学院以及其他大学教书。我生长在一个凡事相信科学的环境里,因为我的父亲也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最终子承父业,我也成了研究型的神经外科医生。老实说,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我,并不相信什么灵魂离体或濒死体验,尽管那些曾经濒临死亡的人们告诉我,他们是如何灵魂离开肉体,进入天堂,逃脱死亡,最终又回到这个世界的经历,但我根本无动于衷。因为大脑是个极其复杂却异常精妙的机体,只要减少一点儿氧气摄入量,大脑就会有所反应。因此当那些经受了巨大创伤的人苏醒后,讲出他们经历了奇怪的故事的时候,我不仅不感到惊讶,我也不大相信,就算他们所说的经历是真实发生的,我也不大相信,因为我始终相信,科学是可以解释这种濒死体验的,不值得大惊小怪。

人总是会不相信一些事情的,若没有机会亲身经历,或许一辈子都无缘破解而闷在葫芦里。阿本·亚历山大接着说:2008年秋天的一个早上,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特别的疼。接下来很快我的整个大脑皮层——就是大脑中控制我们思想和情感的那部分组织,也是人之所以成为人的关键因素——我的大脑这部分瘫痪了。我所工作的弗吉尼亚州林奇堡总医院的医生认为,我可能感染了一种非常罕见的细菌性脑膜炎。一般来说,只有新生的婴儿才会感染上这种病菌,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中年男人竟然也患上了这种脑膜炎。那天早上,当我进入加护病房时,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注定要成为植物人了。接下来整整七天七夜里我都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身体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就在第七天的早上,医生当时正考虑要放弃治疗的时候,我的眼睛竟然奇迹般的睁开了。 醒觉之后的他的灵魂也被唤醒了,他不知道对自己和对他人该如何表达。他说,现在回想起来,学了半辈子科学知识的我,都不知道如何来用科学解释,为什么当我的身体处于深度昏迷的时候,那个内在的我竟然还活着!也就是说,当我大脑皮层的细胞由于细菌的攻击而停止运转,使我陷入昏迷的时候,却飞到另外一个更为宽广的世界里。那是一个我做梦也不会相信的世界。这时我才意识到,那些无数有过濒死体验的人,曾经向我描述过的神秘世界,其实就在我的眼前。原来那个世界真的存在。我知道在这个新的世界里的人,不是只有大脑和身体,死亡也不是终结。死亡不过是灵魂所经历的不可估量的旅程里的一个篇章,而当身体像机器一样不能工作了的时候,人的意识是继续存在的。

其实我并不是第一个发现意识是可以脱离肉体存在的人,但是像我这样身体在加护病房里躺着,大脑完全失灵了七天,但意识却飞到另外一个维度里的人,真的不多。我感觉我当时来到了一个到处都是云朵的地方,那里的云又多又大又蓬松,粉白色的云在深蓝色的天空下格外显眼……而在这些云朵之上很高的地方,有一群透明的、闪闪发光的生命体。他们带着一种弧线划过,身后留下了细长的像蒸汽一样的尾气。我当时想,这些到底是鸟,还是天使?每每当我回到这个画面时,到底如何用这个世界里的语言,来描述我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所看到的生命?是十分困难的,因为它与地球上我所知道的任何生命都不相同,他们一定是更为高级的生命形式的存在。

紧接着,好似歌剧中华丽的咏叹调那样的巨大声音从上方传来。我想知道这声音是否就是那些飞翔的生命所发出的。我后来回想这件事,想到这个声音,会不会是当他们凌空而上时,它们是如此欢乐,这样的声响就是表达这种快乐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这声音不像我们在地球上所听到的声音那么的缥缈,它们就像雨,皮肤可以感受得到。 更加神奇的是,在这个世界里,听觉和视觉不再像我们这个世界是分离的,而是能“听”到天空中那些荧光闪闪的生命的美感,能“看”到他们感情澎湃欢乐而完美的歌唱。我感觉在这个维度里,如果你不通过一些神秘的途径,与这个世界融合,你就不能听到或者看见什么。在这里一切都是独特而不相同的。但所有的事物却都是其他事物的一部分。他们彼此和谐的融合在了一起。就像波斯地毯上那丰富而相互交织的设计图案一般和谐,又像蝴蝶翅膀上不同颜色的融汇。

尤为奇怪的是,就在我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切的时候,有一个人出现在我旁边,她是个女人,十分年轻。我清楚地记得她的长相,高高的颧骨,深蓝色的眼睛,金棕色的秀发,勾勒着她可爱的脸庞。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们俩是坐在一个复杂图案的表面上,过了一会儿我才认出,这图案原来是一只蝴蝶的翅膀。一只巨大的蝴蝶正带着我们飞翔。我再往旁边一看,天呐,数以百万计的蝴蝶正簇拥着我们。它们挥舞着翅膀,不时的飞入丛林之中,一会儿又会回到我们身边。在我的眼前,它们像是一条生命与色彩的河流,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我的目光又回到这位一起和我坐在蝴蝶翅膀上的女人。她的穿着很朴素,就像我们地球上的农民一样。但她衣服的颜色很特别,包含着粉蓝、靛蓝和柔和的桃橙色。这种色调看起来非常的有朝气,和周围的景物一样,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的感觉。特别是当她看着我的时候,她的眼神,她的表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形容,那种眼神就让你觉到,只要她看你五秒钟,不管你以前的人生发生过什么糟心的事,在这一刻,你就感觉自己这一辈子没有白活的满足感。那种眼神,不是浪漫的眼神,也不是充满友情的眼神,而是远远超越这一切,甚至超越了地球上所有的爱。那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爱,包含了地球上所有种类的爱,但又比这些都深刻很多。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不用任何语言就可以和我说话。她的“话语”如风一般穿透了我。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来到了另外一个维度里。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么这个女人到底想给亚历山大传递什么信息呢?亚历山大教授说,如果不得不把这个女人对我传递的信息翻译成地球上的语言的话,那么这些信息内容就是:亲爱的!你永远都被深深的爱着和珍惜着,你无需害怕,在这里你不会像在地球上一样犯错。当她向我传递这些信息后,这些信息就像洪水波涛一样漫过我,带给了我极大的喜悦和宽慰感。这就好像人生是一场游戏,我从来没有理解这场游戏的规则;但在那一刻,我参透了人生的游戏规则。 这个女人接下来继续给我传递意念说,我们会向你展示很多这个世界里的事情。但最终你会回去。我当时问她,回到哪里?就在这时,一股温暖和煦的风吹过,就像夏日里的一缕清风,使得树叶婆娑,就如天上的水一般流过。这是一股神圣的微风。她改变了一切,将我周围的世界升高到了一个更高振动的频率维度上。虽然我还有一点说话的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使用这种说话的功能。像那个女人一样,我使用我的意念向这股风提出了无言的问题,或者说我是向那股风背后的那个神圣的力量发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为什么我在这里?但是每次当我无声的发问的时候,答案都会以一种非常特别的方式呈现。她伴随着耀眼的光芒、色彩、慈爱与美丽向我的心头涌来。更为重要的是,这样的答案,并不是一种压倒性的方式来平息我的问题,他们确实回答了我的问题,但没有使用我们平常使用的语言,而是直接进入了我的思想意念。(显然这位医学大师的灵魂体验,正与圣经中记载的一模一样:“日与日侃侃而谈,夜与夜知识相传。不是语,也不是言,是听不到的语言。”(咏19:3-4)可见在天堂的交流与沟通是无声音可听的。

他感叹道,我在地球上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这些答案不是模糊虚幻抽象的,而是实在迅速的回答。当我接受到这些信息的时候,我可以快速而毫不费力地理解他们。而在地球上,或许要花费好多年时间才能够理解。

我继续向前走着,然后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虚无的完全黑暗的空间。这个空间是没有边界的巨大,但也给人是无限慰藉的空间。它是漆黑的但也充满了光,这光芒似乎来自一个无比耀眼的发光的球体。而且正在向我靠近。这个发着光芒的球体。似乎是我和我周围的这片广袤的世界建立联系的媒介,我感觉自己就好像重新出生在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里。而我以前居住的那个宇宙,本身就像一个巨大的子宫,我能感觉到这个光球与那个蝴蝶翅膀上的女人相比有某种同感,甚至是一体的。而这个发光的球是来引导我完成从前的宇宙到这个世界的过程的。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以后,再度回到这个世界里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位诗人,就是17世纪的诗人亨利·沃恩,他的诗作里的描述是最接近我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所看到的这个发光的球。这位诗人说,这个巨大的中心黑漆漆的地方就是上帝的所在。沃恩描述说,有人说这个地方就是上帝所在的无比幽暗而耀眼的黑暗,没错,这正是我所看见的。那里是完全漆黑的黑暗,但也充满耀眼的光明。说不定诗人亨利·沃恩也做过类似的梦或者看到过这种异象。 亚历山大对自己讲述的效果有这样一个难堪的预测,他说:我知道,听我这么说,肯定觉得这种说法矛盾重重,令人难以置信!以前的我如果听到这种故事,就会立马觉得这个人肯定是被蛊惑下所产生的幻想。但是当这样的事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知道我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的经历,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事,比我在这个世界里所经历过的任何事情都真实,包括我结婚那天和我的两个儿子的出生。

再度回到这个世界以后,总在想到底该如何解释我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的经历,所有主要针对濒死体验的争论都认为,濒死体验是由于细微的、短暂的或者是局部的大脑发生故障的结果。但是在我的濒死体验中,我的大脑不只是发生了故障而已,而是完全失灵了。按照目前医学上对大脑功能在这样的昏迷,即便是一种模糊和有限的意识都是不可能存在的。更不用说像我的另外一个维度里,非常真实而且生动的经历。但是后来我找到了一个可解释的科学道理,那就是现代物理学告诉我们宇宙是一个整体,是不可分割的。虽然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差异和不同的世界里。但物理学告诉我们,在这表面之下,宇宙中的每一个事物,和其他事物都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其实没有真正的分离。学了大半辈子科学的我,在这七天七夜,在我昏迷之前我都觉得这些不过是写在书本上的抽象理论,但我现在才知道这是真的。宇宙里的万事万物,不仅仅是一体的,而且我现在知道,这个宇宙是因爱而生。

我曾在美国最富盛名的医疗机构,做了几十年的神经外科医生。我知道许多同行们都持有这样一种观点,而这种观点也是曾经我所相信的,那就是认为“意识来自于大脑,尤其是大脑皮层”。但是现在这个信念、这个理论在我的心里却支离破碎了。我打算用我的余生去研究意识真正意义的本身,我要向同时代的科学家们和人们指明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远远不是靠着大脑而活着,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我们的世界就像盖一座座城堡一样,当陈旧的科学理论的城堡出现了问题的时候,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人想注意,因为人们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建立了古老的城堡。好不容易建好了,谁会想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把老旧的城堡推倒,建造一座全新的城堡呢!同样的道理,人们只想维持旧的理论,很少有人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接受新的理论。

当我康复以后,我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告诉我周围的人。可是除了我的两个儿子和妻子相信我说的话以外,其他的人特别是我医学界的同行们和朋友们,他们脸上的那种彬彬有礼的怀疑感,让我很快意识到,让人们了解我大脑失灵以后,在另外一个维度里的经历,将会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

今天许多人都认为科学才是通向真理的道路,而以前的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我现在明白了,这种想法真的太简单了。事实是唯物主义者关于身体和大脑的观念,也就是说,身体和大脑产生了人的意识,这样的观点正在土崩瓦解。代替他们的是一种全新的观念。也就是说,大脑不是产生了人的意识,而是承载了人的意识。这种新的观念,会让我们明白,我们的宇宙是不断发展的,多维度的。

我知道我还是一名医生,也还是像以前一样,是一个尊重和喜爱科学的人。但其实在我内心深处,却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因为我知道我们的世界将呈现新的面貌;而我已经提前在另外一个维度里,短暂的看过了。(参阅网文《我是索菲亚》8)

据圣经记载,保禄宗徒也有天堂一游的经历,在下一章节里要涉及到。

本文标题:隐秘的梦影神踪 之二:梦与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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