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梦影神踪 之十六：梦与疾病（3）

（三）幻药奇方

1. 丸药止痢 

何点是南北朝时候的人，在11岁时，父亲何铄疯病发作，无缘无故杀害了妻子，按法律被处以死刑。他一下失去了双亲，几乎因哀痛而毁灭了生命。因幼年家庭变故和恶性刺激，长大之后的何点不想结婚，不愿做官，只想避世绝俗，隐居起来。当时人们都叫他“通隐”。他有时驾着柴车，穿着草鞋，随顺心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直到喝醉才回来。南齐朝时，豫章王萧嶷驾车去拜访他，请他出山济世，他直接从后门溜之乎也。如此躲官，避不见面的事非止一次。另外，何点乐善好施，有一次，何点坐车经过朱雀门街，有人从车后偷取何点的衣物，何点见到了却默不作声，结果旁边有人抓住了小偷交给何点，何点于是把衣服都赠送给了偷衣人，但小偷不敢接受，何点却说：“不接受就送你去官府！”小偷很害怕，于是就接受了何点施赠的衣物，并催促偷衣人赶快离开。

何点年轻时患了渴痢病，多年都没有治好。有一天，何点外出讲道，在午睡时，他梦见一个形貌特别的修道人，交给他一掬丸药，他当即就服下了。一觉醒来，他的渴痢顽疾居然痊愈了。对此《梁书》上说：何点“积岁”不愈的渴痢，之所以梦中得以治疗，是“人以为淳德所感”，是淳厚的德行带来的福佑。德高望重的贤良之士，往往受天帝庇荫！

《南齐书》里也有类似的记载：宣孝陈皇后，即陈道止，少年时代家庭贫穷，她勤劳织布，日以继夜，虽家人劝阻她不可劳累过度，但她坚持不懈。后来嫁于宣帝（萧承之），生了太祖（萧道成），太祖两岁时，奶妈的奶水不足，后来在梦中，有人送来两瓯麻粥，当即食用。一觉醒来后，乳汁充足丰沛，马上见效。天帝赐恩，事无巨细，只为解难过坎，救急救困。

2. 大黄防疫

南宋末年宰相陈宜中，在他将逊位于刘黻时，他梦见有人对他说：“今年天灾流行，人死一半，服大黄者生。”不久疫疠大作，传染性极强。陈宜中将梦中得到的药方广而告之，事后验证，服用大黄的人果然死里逃生。不过即将继任宰相之职的刘黻，也感染了瘟疫，陈宜中亲自为其诊视，令其服用大黄，但终究未能幸免，被瘟疫夺命。（出《宋史》）

3. 捉鬼治病

据《唐朝逸史》记载：唐明皇有一次脾寒发作，忽冷忽热，热时如蒸笼里坐，冷时如冰棱上卧。被虐疾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唐明皇，偶尔困倦打盹，居然在大白天里，梦见一个大鬼，带着破帽，穿着蓝袍，腰中系着长带，脚上踏着朝靴，在宫中捉拿小鬼吞吃，场景惊心动魄。他自称是进士钟馗，生前曾因应考落第，所以触阶而死。明皇醒来烧就退了。这也许是他看到钟馗捉鬼，吓得魂惊胆丧，冷汗涔涔，也许是人体的应急反映，赶跑了“脾寒鬼”，方使病祛体安也未可知！

为此唐明皇下诏书，请当时的画家吴道子上殿，述说梦中所见的大鬼神态，令其画出，以便纪念他的功劳，这就是后世流传的“钟进士治鬼像”的由来。

4. 汤药续命

  唐代大历年间，楚实任著作佐郎之职，掌撰拟文字。有一天，他突然染上疾病，病得很厉害，四十多天低烧昏迷，不省人事。后来有一天，他忽然梦见一个黄衣女修道来到面前，对他说：“你有官禄之命，现在还不该死。随即喊道：‘范政，快把药端上来’。”这时只见一个小孩子，拿着琉璃瓶，和一大碗汤药走了过来，梦中的楚实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喝完病便好了。不过这是梦中的感觉。

天亮之后，病床上的楚实，忽然听到家里人说，许叔冀将军特意派人送药来了，由于楚实卧床不起的时间太久，颇为困倦，连眼睛也睁不开。这时当他看见送药小孩的面容和手上端着的药碗时，突然惊怪不已，眼前的情景都与梦里见到的一样。于是，他大胆地冒喊一声：“范政！”小孩连忙应声而答。再一细问，这小孩果然名叫“范政”。梦境与现实是如此地相契合。楚实服药后，病很快就好了。（出《广异记》）

5.辞赋除疾

魏晋以来称太子宮为“春坊”，又称春宫。寓指意气风发，蒸蒸日上之意。五代时，吴国有个春坊吏家，住在冶城城北，名叫郭仁表。甲寅年，他患重病，久治不愈。一日夜间，忽然梦见有位修道士，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披着一件金花紫帔，后面还跟着一个小道童，径直走进门来，坐在堂上。郭仁表对这位不速之客，开始不很客气，开口就问：“我的病何时能好？”那修道士厉色回答说：“你的病只能越来越重！” 郭仁表闻言而惊，当即醒来，他感到病情真的加重了许多。几天之后，郭仁表又梦见那位修道士来了，再也不敢耍官威，急忙叩头谢罪！过了一会儿，修道士的脸色渐渐好转，向他要笔和纸。他以为道士要开药方，当即跪下将笔纸奉上。道士挥毫落笔，写完就送给他，只见纸上写道：“飘风暴雨可思惟，鹤望巢门敛翅飞，吾道之宗正可依，万物之先数在兹，不能行此欲何为？！”郭仁表读后不知其意，想问问道长是什么意思，那站立一旁的小童子，却摆摆手说“不行”。郭仁表只好揖手拜谢。那道士心随流水，身逐闲云，向西北方向飘然而去。郭仁表醒来之后，“因尔疾愈”。他的病真的就好了。（出《稽神录》）显然，这几句似懂非懂的话，深藏天机，颇具能量。话一出口，病魔就逃遁脱体了。

 6. 枣肉药丸

　　江南司农少卿崔万安，分管广陵郡（今扬州市）。由于他经常患病，尤其消化不良，备受困累。家里人为他祈祷上天。当天晚上，崔万安梦见一个神女，穿着华丽的衣服，头上戴的脚上穿的，全是闪烁的珠宝饰品。她对崔万安说：“你的病是可以治好的，今天送你一个药方：可以取来青木香肉豆蔻等分，用枣肉来合成药丸，像吃饭那样饮下二十颗。”又说：“此药太热，病好了就不要再服。”醒后，他按照这位天使的话如法泡制，吞服此药后，病很快就好了。（出《稽神录》）

 7. 去腿蜘蛛

张甲跟司徒蔡谟有亲戚关系，因事寄居在蔡谟家中。本打算住几晚就走的，但过了预定的日期却还没有离去。一天，蔡谟白天睡着了，梦见张甲对他说：“我刚打算走，忽然得了个急病，心腹疼痛、肚皮胀满，想吐又吐不出来，在某时我就死了。请您替我入殓。”蔡谟很悲伤，张甲又说：“我的病叫干霍乱，本来自己就可以治。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药方，因而才死的。”蔡谟问道：“怎么才能治呢？”张甲答道：“把活蜘蛛的腿弄下来，吞下去就好了。”蔡谟醒来，派人去张甲的住处检验，他果然已经死了。问得病离世的时间，都和梦境相符。后来有人也得了干霍乱，蔡谟就用张甲教给的方法医治，那人的病也治愈了。（出《太平广记》）

8. 一针祛邪

《宋稗类钞》里记载：有一位寡妇改嫁之后，忽然得病，情景有如中风的症状。每晚都做梦，在梦中她总是被亡夫拉着，在山林丛莽里奔跑，疲累不堪，死去活来。一次，她遇到一个山野之人，名叫曹居白。曹山人对她说：“你是得了邪疾。”说着就取出银针，刺其足踝，约有一杯茶的功夫之久。次日，寡妇梦醒之后对曹说：“每一次病情发作时，都会梦见死去的丈夫带着我在山林里行走，今天早晨的梦也是这样。只不过在密林里，亡夫的小腿突然被荆棘刺中，怎么也挣脱不开，十分恐惧。于是我便趁机跑回来啦！”曹山人笑着说：“我所刺者，乃百邪穴也。本来明明是扎在你的脚踝上，却偏偏成了刺中你亡夫小腿的荆棘，岂不怪哉！”曹居白一针下去，竟改变了这一贯的梦境。可见一针去“邪”，一灸归正，邪祟远遁他乡，从此病患尽得消除。

9. 颠倒病势 

贵江县的县令王霁得了一种怪病，身体十分虚弱的他，天天总是在梦中和一个陌生女人饮酒作乐，纠缠不清。那女人日渐丰润，他自己则日渐萎靡。似乎他愈来愈衰，那女的就越来越好。后来一位姓潘的医生为他脉察虚实，丹调血规，专门熬制丹药。王霁自打吃了他的药丸后，虽然仍旧夜夜作梦，但梦中那个丰姿袅袅，秀色娟娟的女人，神色却越来越沮丧，后来连酒也喝不下去了。再继续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后，那个女人便从梦中消失了。从此王县令再无纷扰，夜宿时，落心静卧，神形渐趋安康，病也逐渐好了起来。这潘医生的药，居然改变了王县令的梦境。似乎是病情转嫁给了那个女人，萎靡不振的县令渐渐变得精神饱满，那个神采飞扬的女人反而变得靡烂不堪，乃至于不见踪影。（《宋稗类钞》）居然把他们的身体状况相互颠倒过来了。这倒像是传统的神药两解、医巫结合的治病方式。也像是量子纠缠的对立的双方，一个英姿焕发，另一个必定萎蔫衰败。正邪之间似乎有你强我弱，此消彼长的关联。

10. 杏仁妙用

孟蜀之地的翰林学士辛夤逊，是五代后蜀的名臣，夔州云安（今重庆云阳）人。他曾常年住在青城的大山里，诗情画意般的棲宿在一座古旧的修道院。这座院落在一座山峰的顶上，里头塑着皇姑的像。这皇姑不是别人，乃是唐玄宗的女儿。有一天晚上，辛夤逊梦见皇姑召见他，并对他说：“你应该吃杏仁呵，它可以使你聪明，老来更健壮，心力永不疲倦，也是追求长寿的资本呵！你颇有道性善根，不能长久住在这里，应该辅佐当朝，为治理国家效力。”辛夤逊在梦中向她请教有什么好的治国方略和主张，皇姑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你去读申元之的《怡神论》吧。辛夤逊梦醒之后，便真的遵循皇姑的教道，天天吃这种坚果。事实证明，辛夤逊越老越显得年轻康健，从未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还写了许多著作。史书上记载，辛夤逊服用“秘方”，这秘方想来怕就是说的“杏仁”吧。

又有一次，他梦见自己手掌上长草，怎么也拔不尽。后来果然在内侍省起草文书数年，后又掌管殿试大权，心力不倦，文笔流畅，一“草”而就，依马可待。因为他知道《怡神论》的药方。（出《野人闲话》）辛夤逊罢职时，他已有九十多岁，因老来康健，尚有仕途进取之意。他备办行装，兴致勃勃准备入朝陛见皇帝时，尚未登车上路，突然白云孤飞，驾鹤西行了。他一生鹤年龟龄，仕途得意，与梦境一一应验。

11. 火腿餐饮  

当人们在鼓励“忘我”精神的同时，还是须要提醒那些废寝忘食的人，不要忘记劳逸结合，注意健康。德国哲学家费希纳（1801年4月19日—1887年11月18日）他通过苦思冥想，夜以继日的研究，活出了一个具有“白昼面”和“黑昼面”的奇幻人生。他认为日间世界是光明、精神、神灵与美的国度；夜间世界则是重要的、悲观的和无神的世俗主义的。而潜意识的概念则被他放在夜间世界里。对于两个世界的“实相”，他比当时其他任何哲学家都说的更清楚明白。在39岁时，费希纳经历大量阅读和实验操作，特别是在针对色彩知觉的心理物理学从事研究后，他的双眼大损，先是得戴上蓝眼镜，最后终究还是失明了。从此，他在忧虑自闭、思想失控、幻觉折磨、和肠胃大乱等等疾患的困扰中，简直苦不堪言。他困厄在这个身心折磨的夜间世界状态，长达三年之久不能自拔，十分钦慕钟爱他的人，为他的健康忧心如焚。然而天无绝人之路，此时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之外的怪事，居然奇迹般地疗救了他的痼疾，使之康复如初。

事情是这样的，费希纳有一位女性朋友，有一天，他的这位女性友人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静谧的乡村，梦中的她突发奇想，要亲自为费希纳下厨，帮他做一道乡村火腿餐，她心血来潮，是用柠檬汁和莱茵河地区的白酒，醃渍这条重辣生火腿。一翻精心制作之后，正当他们在津津有味的品尝这顿美餐时，这位女友一下清醒过来了，才知道是一场美梦！      但她不虚此次的“梦中行”，竟遵循梦中的烹调方法和佐料调味品，不走样地制作了一顿火腿餐，打包送给费希纳享用；此时的费希纳，出乎意料的是一反既往，违反了他向来不盲目行动的明智的判断力，居然不假思索地大快朵颐，如风卷残云般吃下了这些东西。        这顿美食之后，谁也没有想到，长期折磨他的胃肠病痊愈了，食欲味口和消化功能完全恢复了。更出奇的是，不久之后的一天早晨，他突然发现自己稍微能看到光。从那以后，他的视觉开始渐渐复原。眼看已经奄奄待毙的他，之后又活了四十四年，直到86岁才寿终正寝。以上这些细节来自费希纳自己的《个案史》。是他1845年写的，也就是他的视力康复两年后写的，而且印在他外甥为他写的传记中。康复后，费希纳变了一个人，他在大学里从教物理学，改变专业去教哲学。

在此之前，病魔缠身的费希纳，应该是多方寻医问药，只是群医束手，服药无效。而他的女友的这一顿珍馐，却治愈了他的沉疴。而这道美食，又是梦中所得。显然，从不可逆传的病情中康复，这是一种奇迹，是神迹的干预。神之所以赐福降恩，则是这位女友为费希纳的病疾而焦虑，为他的康复而渴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诚则灵。她的真诚感动了上苍，允准了她心灵的呼求，通过梦的路径，授予食疗之法，拯救了费希纳的顽疾。 这里的事实似乎在证明“愿望成真”、“心想事成”的灵魂活动，“是一种清醒状态精神活动的延续，它是由高度错综复杂的智慧活动所产生的。这种活动似乎更接近于隐蔽的真知。正如赫拉克里特所说：“每个事物的真实特质倾向于隐藏起来”，对此有人翻译成“大自然喜爱隐藏起来”。然而，既然只有隐藏的部分才是所有事物的真实的特质，连大自然本身也是如此，那么，也就只有灵魂的道路才可以带来真实的洞察。对灵魂而言，并不满足肉体可见可触的一切，灵魂渴望深入，向内投射，走向更深层级。因为“不可见的连结比可见的连结更强。”为了探索事物的基础结构，我们必须进入它的匿影藏形的“黑暗面”，才能发现隐蔽的事物特质的真实性。赫拉克里特认为真实就等于深度。从赫拉克里特的想法，我们了解到灵魂不只是弗洛伊德拓扑空间的一个领域，甚至也不只是赫拉克里特思想中的一个面向；灵魂同时也是一种穿透的作用，一种对深度的洞察，使自身“得其门而入”地向前推进。如果灵魂是主要的移动物，它的主要移动方式就是深入，藉此扩充自己的范围，在这无边无垠的世界中，对隐藏连结中的追寻，其深度是没有边界的。而所有的事物都归于灵魂的寻幽探胜。否则，总难免不得要领，有隔靴搔痒之虞！这灵智、灵慧、灵力、灵感又是何等的妙不可言，奥不可及！灵通，灵通，灵性才能通灵隐之谷，达奥妙之门！无论何人、何事、何行、何业，心诚则灵，才如有神助。可惜的是在物欲横流的时代，灵性已经死亡，剩下的只有世俗的观念。被破坏的，无从恢复；被驱赶的，难以召回。社会倒退如溃堤围，又误了多少人间苍生！

 12. 药副作用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药都是有毒副作用的。不过有时候这种副作用偶尔成就了某些天才。英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之一塞缪尔·泰勒·珂勒律治，于1798年他服用一种含鸦片的药品疗治疾病。服药后，药毒发作，他在农舍看书时，突然昏沉入睡三个小时。昏沉中他作了个梦，在这梦幻之中，他居然写了二三百行诗。他一醒来便急忙追记，岂料，才写了54行就听到有人敲门，他起身开门应酬后再提笔时，却记不起来后面的如珠妙语。那记下来的部分就是具有奇诡之美的《忽必烈汗》这首诗篇。此类怪诞诡奇的事，前面章节里曾经说过，而对这些梦中出现的奇巧事件，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是说：“一个有病的人，常常做印象异常鲜明的梦，梦跟现实异常相似。有时梦非常可怕，但梦境与梦的过程是如此逼真，并且充满了如此巧妙的、异想天开的而在艺术上又是整个梦完全相适应的各个细节。如果不是做梦，即使是象普希金或屠格涅夫那样的艺术家也想象不出这些细节哩！这样的梦，病态的梦，常常使人难以忘怀，并使那病态的、亢奋的人体产生了强烈的印象。”（《罪与罚》）药毒的付作用对人是有害的，碰巧有“益”，只是偶然发生的事。

走笔至此，感觉有一事必告知读者诸君，即梦中药方要符合医学常识，以防小鬼弄人。

在人世间，芸芸众生，千差万别，总难免有人渣泛起，攘灾作奸，以害人为乐；同样，在浩瀚无涯的冥界，也有极少数凶神恶鬼作祟害人，幸灾乐祸。据《子不语》载：柘城进士李继迁，在其父及太夫人相继逝世后，他自己也染上重病。在病危关头的一天晚上，李继迁梦见太夫人前来探病，教他服用人参疗治疾病。他醒过来后，前去请教医生，医生经过一番诊查，说道：“人参与你的病相忌，不可服用。”当夜，继迁又梦见太夫人说：“医生的话不可听，你要求生，非得要吃人参不可。我有些人参放在某处，你可拿去吃。”奶奶心疼孙子，又多次入梦，反复叮嘱，如此情意深厚，又岂能不信？次日，继迁果然在某处找到人参，当即服之，到半夜便发狂而死。这是被小鬼作弄了。这个梦的欺骗性在于既灵也不灵。在某处找到人参是真实的，可见其灵；吃死了人，可见不灵。殊知，鬼魅也是灵体，也有洞幽察微的能力，只是以祸害人取乐逗趣为目的。由此可见，行事务要符合常识。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对待梦也一样。关于鬼魅惑乱人心的事，在前面有关章节已有涉及，这里勿庸赘言。

连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