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梦影神踪 之八：梦与兴衰

希特勒在邪灵的引导下，整个纳粹运动，呈现出了宗教的形式，有游行、还有字饰……德国群众把他当成了救世主。希特勒的随员之一库尔特·柳代凯描述希特勒的演讲时说：“立刻，我的挑剔被一扫而光。……当我听到讲话时，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心中翻起的波涛。……他的激情似乎感染了我，我体验到宗教一样的升华……”希特勒也坚信自己是人民的英雄和救星，他误以为自己是光，在“光明与黑暗”之间进行着斗争，他似乎进入了神乎其神的巫师的状态，他不仅欣然接受人们对他如同对神一样的狂热礼仪，而且他如梦如幻地把自己也当作神！他似乎在说：“我们的势力，就是正义的法律。”（智2：11）希特勒崇拜的是胜者为王的“暴力”而不是天主。其实凭借武力侵犯别人是一种堕落。“堕落使人与撒旦联盟。”（伯克富《系统神学》下册）殊不知，尽管女人后裔的脚跟会受伤，蛇的后裔的头却要被打碎。蛇只能咬伤女人后裔的脚跟，但是这样做会危及它的头。女人的后裔会受苦，但是蛇致命的毒钩将随着自己的死亡而终结。上主是站在女人一边的。

德国“先知”般的气象专家们，认为苏联的寒冬已连续了三年，在俄罗斯的百年史上，从来没有过连续寒冷四年的历史，故预测当年的苏联是暖冬。希特勒自己更以为是天赐良机，坚信不疑这是神的助佑。他们的自信和狂野已达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其实他们都是假先知的神谕，这类假先知曾遭到耶肋米亚毫不掩饰的揭露：“论到先知：我的心在我怀内已破碎，我浑身骨骸战栗；为了上主，为了他的圣言，我好像成了一个醉汉，成了一个不胜酒力的人，因为地上充满了犯奸的人，为此，地受诅咒，只有哀伤，原野草场已枯干；他们奔走的是邪路，他们的势力是不义。实在，先知和司祭都不虔诚，以至连在我的殿里，也发见了他们的邪恶……因此，他们的道路为他们必将变为滑道，他们必被驱入黑暗，必要跌倒；因为到了降罚他们的年分，我必给他们招来灾祸……看啊！我必叫他们吃苦艾，喝毒水，因为全地邪恶蔓延，都是出于耶路撒冷的先知。万能的上主这样说：不要听向你们说预言的先知的话；他们只使你们妄想，他们讲的，并非出自上主的口，而只是他们心中的幻想。……看，上主的愤怒、如暴风发作，像旋风在恶人的头上旋转。上主的烈怒必不止息，直到他执行和完成了他心里的计划；到末日你们必能彻底明了。我并没有派遣这些先知，他们却自动奔走；我并没有对他们说话，他们却擅说预言。……我要惩罚那些转动自己的舌头，妄说‘神谕’的先知。”（耶23：9～31）

其实希特勒在迷离恍惚之间逃命的那个梦，应当看着是他自己真实命运的梦：在毁灭性的轰炸中，在地堡的掩体中死亡，这正是他未日的预演。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开枪自杀的地下室和焚尸的洞口外面炮火连天，梦与现实又何其相似乃尔！

希特勒从疯狂到灭亡，和前苏联转转危为安的事实，鉴证了神的行动是以公平正义处置一切事物的，同时祂以理智把宗教置于俄罗斯人的精神之中，以神恩把宗教置于他们的内心世界。人与神之间难以克服的对立障碍在这块土地上似乎是成功地得以消弭。然而，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有的尘世中的君王想要以强力和威胁把他们自己的“主义”“思想”置于人的精神之中，虽经歇斯底里的大树特树，结果发觉置于的不是宗教，而是恐怖！

在俄罗斯的土地上有最主要的两座喀山大教堂，它们是莫斯科喀山大教堂和圣彼得堡喀山大教堂。1936年克里姆林宫广场上的莫斯科喀山大教堂被斯大林下令拆除，以便在红场阅兵。苏联倒台后，喀山大教堂成为俄罗斯第一座重建的教堂，可见人民是何等地迫不及待地要敬奉圣母哟！可惜喀山圣母像就只是复制本。喀山圣母每次显灵后喀山圣母像都会神秘失踪。喀山圣母像如今保存在美国博物馆。 《坤灵图》云：“德配天地，在正不在私，曰帝。”谁能守正不移，谁权为私用，神洞若观火，并决定其兴废。殊不知掌管世界的，是至高上主的神意，而不是某个有权势的人随意的摆弄。历史潮流的背后，受神秘力量的操纵，在冥冥之中有神的意志的牵引。正于达尼尔对贝耳沙匝王所说：“大王！至高者天主曾将国家、权威、光荣和尊严赏赐了你的父亲拿步高，由于天主赏赐了他这样大的威权，各民族，各邦国，各异语人民，在他面前无不震惊害怕；他愿意杀的就杀，他愿意升的就升，他愿意贬的就贬。但他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时候，便从王位上被推下来，丧失了自己的光荣，由人间被驱逐，他的心相似野兽……”（达5：18～21） 

洞悉未来的先知们，还特别警告那些当权者，语重心长地说：“列王！你们要听，且要明白；……你们的权威，是由上主赐予的，高位是来自至高者，他要检查你们的作为，查究你们的心意。因为你们是祂王国的公仆，如果你们判案不公，不守法律，不按天主的旨意行事，天主必要可怕而迅速地临于你们，对身居高位的执行严厉的审判。因为卑微的人还堪怜可恕；有权势的必受严厉的拷问。”（智：6：2～7）神还提醒当权者说：“人对自己的行为，都自觉正直；但审查人心的，却是上主。……傲慢的眼睛，骄矜的心灵，恶人的炫耀，无非是罪恶。”（箴21：2～4） 希特勒的命运，再次印证了这样一条真理：天主要谁灭亡，就先让他疯狂！同样，如果谁已经疯狂，那就是在一步步走近灭亡！

这里还要特别提到一种现象，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许多的人都在求神庇佑，诸如那些贪官污吏怕东窗事发，也在求神拜佛庇护平安无事，但神恩不是见人有份，也不完全是有求必应；因为同样是求神庇荫，但祷告者有正邪之分；同样是神的临在，但有的是为了降福，有的却是为了降殃，偿与罚各有不同，目的也不一样。

《左传·庄公三十二年》载：秋季七月，“有神明在莘地下降。” 周惠王询问内史说，神是什么原因会降临莘国呢？内史过回答说：“国家将要兴起，神明下降，观察它的德行；将要灭亡，神明也会下降，观察它的邪恶。所以有的得到神明而兴起，也有的得到神明而加速灭亡。虞、夏、商、周都有过这种情况。……”事实正是这样，王符感叹道：“虢公延神而亟亡，赵婴祭天而速灭。”因虢国行了太多的恶德坏事，祭神也会加快灭亡；赵同、赵括不听赵婴的规劝，硬是要把赵婴放逐到齐国。夜间“赵婴梦见天神对自己说：“祭祀我，我降福给你。”赵婴遵嘱祭拜上天，第二天在上天的荫庇下，果真逃出虎口。知道此事的士貞伯叹喟道：“神灵降福给仁爱的人，”接着反问道，而淫乱邪恶的人“祭祀了，难道无祸？”（《左传·成公五年》）不是！恶人祭天拜神只会让神恶心，因为祭祀者意欲让天主作他的帮凶，让他作恶而不受惩罚，这是在对神行贿；倘能放下屠刀，改恶从善，神或许能网开一面，给一条出路也未可知。　

天主是公平正义的，对于非正义的一方决不会放纵，只会遭到各方力量的“协作”抵抗和打击，使之损兵折将承受罪罚；倘若能放下武器，真诚地回到谈判桌上，化干戈为玉帛，或许可以重新回到天主的怀抱。宽仁的上主是会因其终止作恶，而会终止惩罚的！惩罚是为了诫勉走上邪路的孩子回头是岸！正如达尼耳对贝耳特沙匝王的劝告说：“大王！望你接纳我的劝告：厉行正义，补赎罪过，怜贫济困，以抵偿不义；如此你的福乐或许可得延长。”（达4：24）

（六）颠倒吉凶

《史记》载：曹叔振铎，姬姓，名振铎，是周文王姬昌排行第六的儿子，曹国开国君主。叔振铎执政期间，注重农桑，教民众讲礼义廉耻，广施周礼。使奢者俭素，劣者善良，俗尚淳朴，男耕女织，丰衣足食，民众安居乐业。后人称赞"铎教民有法，实开疆之圣也。"

叔振铎后裔曹伯阳继任曹君之后，不理政事，而喜欢打猎，有国运衰退，百业凋敝，子“败”父业的残破景象。曹伯阳三年(公元前499年)，一个曹国人梦见历代君王，一同商量灭亡曹国的议案，此时梦中的曹国人，看到叔振铎在阻止他们，请求他们等待一个名叫公孙强的人出现之后再作行动；于是大家依顺叔振铎的提议，都表示同意。天亮后，做梦的那个曹国人尝试着在曹国都城四处寻找，但遍寻不见那个名叫公孙强的人。为使后代免遭战乱之祸，做梦人告诫他的儿子说:"我死后，你若听到公孙强执政，一定要离开曹国逃往他乡，不要遭遇曹国灭亡而带来的的灾祸。" 后来，曹伯阳果然任用了一个名叫公孙强的人，做梦人的儿子知道后便逃出曹国 。不久曹国真的灭亡了。

曹伯阳十五年(公元前487年)春天，宋军进攻了曹国，在撤兵回国时，宋军将领褚师子肥走在最后。也许是命该遭绝，路边观望的曹国人为泄怨忿，开口辱骂褚师子肥，这位倔强倨傲的将军一听就怒不可遏，居然停下脚步不走了。为此全军也止步不前，等待掉队的褚师子肥将军。宋景公听说此事的原委后恼羞成怒怒，便命令兵将回军作战，居然一举灭亡了曹国，并将曹伯阳和司城公孙强抓获，回宋国后旋即将二人处死。（《左传·哀公八年》）西汉史学家司马迁认为曹叔振铎在梦中阻止众先王，等公孙强出现再灭曹国，意在延长曹国君主的位置而已。（《史记·卷三十五·管蔡世家第五》:"及振铎之梦，岂不欲引曹之祀者哉?"。）殊不知，积弊难返，仅仅简单延长王朝的寿命，是无法遏阻江河日下的颓堕委靡之势的。

此类国家兴衰成败的梦，在梦学里名叫直梦，就是夜间梦见什么，白天就发生什么，梦与实际情况一样。如“桀、纣下临，作寰中之不轨。”（《白孔六帖》）因此“夏桀王梦见黑风狂飙摧毁他的宫殿，商纣王梦见万钧雷霆轰击他的脑袋。”这是神直截了当地告知他们，罪孽深重必有临头的凶殃横祸！

有些梦是寄梦，做梦人是受梦人的代替人。宋刘斧编撰的《青琐高议》中，收有《隋炀帝海北山记》上下篇，其中一篇记隋炀帝登极后事：说的是大业四年的一天夜晚，隋炀帝到栖鸾院，正好遇到妃子牛庆儿梦魇，好久都迷离恍惚清醒不过来。待清醒后隋炀帝问她到底做了个什么梦，牛庆儿说：“我梦见皇上挽着我的手臂游十六院，到第十院，皇上坐在殿上，忽然着起火来。我看到皇上坐在烈焰之中，就惊呼救命。”隋炀帝听了自我释梦说：“梦死得生。火有威烈之势，我坐在火中，正是得威势的象征。”隋炀帝“梦死得生”的观念，就是占梦术中反梦的观念。但后来的事实证明，牛庆儿的梦不是反梦，而是正梦。大业十年，隋灭亡。牛庆儿“入第十院，帝居火中”的梦果然得到应验。

但梦也确有吉凶颠倒的，就是梦中的情景与现实生活的实际正好相反。古代的梦学家认为并不是所有的梦都是相反的，而是大凶、大喜之梦多数是反的。所谓阴极则吉，阳极则凶。到了极点就走向反面。唐太宗李世民做秦王的时候，只有十八岁，他与晋阳县令刘文靖第一次密谋起事的那天晚上，他的父亲唐高祖做了个噩梦。他梦见自己掉到了床下，而且浑身爬满了蛆虫，其秽浊之态不堪入目，令人作呕。第二天，他向修行者智满大师询问这梦的寓意是吉是凶，智满大师姓贾，是西河人氏，灵修素养很深厚。大师说：你应该朝天拜谢感谢上天呀！床下，就是陛下之意呀；蛆虫吃你，就是百姓共同仰仗你一人，才能够生活呀！李渊心领神会，知道这是当皇帝的梦兆，赞许地点点头。

智满又说：我能够用卦象来解释事物的征兆。按易经所说，巽在床下，杂乱不堪（暗示治国理政缺少章法，最后为李世民取代），仿佛没有什么凶事，其实是先吉后凶。你虽然身材高大，但不能做小事，做小事必然失败。你应该做大事，做大事必然成功。如果你为民济世，会非常顺利地取得成功。高祖听罢，非常激动地说：虽然感谢你的好心诱导，但我实不敢当。此时大师又斜眼看了唐太宗李世民一眼，说：对你的梦所作的解释，和那些成大器的同在一页书上，都是要动干戈冒犯父王的罪行，但经考察都将是成功的，你不能拒绝。倘若上天要给予你的，你如果拒绝，那是要受到惩罚的。高祖听罢拜谢道：弟子有什么功德，又劳你郑重地叮嘱了一番，我怎敢不恭恭敬敬地服从上天之命呢？（出《广德神异录》）又跌跤，又生蛆的恶梦，居然是当皇帝的煌煌征兆。

西班牙的哲人何塞·奥古斯丁写过一首颠倒黑白的诗：“从前，有一只善良的狼，所有羊，都对他逞狂。还有，一个王子满肚子坏心眼，一个女巫生得美丽漂亮，一个强盗显得十分慈祥。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的梦里，一个颠倒的世界上。”《梦里的故事》诗人在这里借梦境所见，摒击的是社会的荒唐，因为黑暗的世界上，常常弄得黑白颠倒，人妖混淆，原因是奸佞当道。

但在梦中确有吉凶祸福颠颠倒倒与实际情况相反的梦。如两军交锋，有的在梦中被打得败鳞残甲，但在真枪实弹的开打时，结果却恰恰大获全胜。据《左传·僖公二十八年》记载，晋文公在城濮之战前，梦见与楚王搏杀而大败，力大体强的楚王将其压在身下，用口吸啜他的脑浆。梦境当属凶兆无疑，晋文公诚惶诚恐。其大臣子犯却在凶兆的表面窥探到吉祥的隐秘。他解释说：梦中的晋文公虽被压倒在地，但仰面朝天，所以有“得天”之吉；楚王虽居文公之上，但脸朝地，是“伏罪”之象；楚王用牙咀嚼晋文公的脑髓，牙刚硬而脑柔软，此乃以柔克刚之象。如此梦象，居然变凶成吉了。后来当战争正式开火，晋文公果然大败敌军。这种与梦兆所示的吉凶截然相反的梦，谓之反梦。

明代的陈士元在他的《梦占逸旨·古法篇》里说：“凶人有吉梦，虽吉亦凶，吉不可幸也；吉人有凶梦，虽凶亦吉，凶犹可避也。” 而吉与凶，祸与福全是人自招的，不因梦的颠倒而颠倒。据汉代学者王符说：“凡人吉凶，以行为主，以命为決。”并进一步阐释：“行者，己之质也，命者，天之制也。在于己者，固可以为；在于天者，不可知也。”（《潜夫论·巫列》）趋吉避凶是每个人的本能，但吉凶祸福的根本源头在于自己行为的善恶；善行与恶行是由人的意志自由选择的，但王符认为，降祥与降殃的吉与凶，还要等待天帝的安排，天帝的决断是公正无私的，而且如“行流也”，是不受人控制的“溢”流，如破堤一样，这一点是人的智慧无法知道的。但神通过梦的途径，象征性地传递神的信息。吉凶来临之际，神就会把象征性的梦预示给人，显露出命运的力量，或传送即将发生的现实的讯号。

据《崇祯遗事》记载，崇祯皇帝登基后，经常反复做同一个梦，即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总是在他手掌上写一个“有”字。崇祯皇帝非常高兴，他对群臣说：有，就是有希望、有未来、有发展，意味着前途无量，前程似锦；有与无相反……众大臣喜气洋洋，崇祯帝喜乐满怀，特为这大吉大利的梦兆，到太庙举行祭祖大典，谢列祖列宗的神灵保佑。荣格在《探索无意识》中指出：“当一个字或形象超出一般的、直接的含义时，它便具有象征性。它具有一种从未精确规定过的、从未透彻解释过的、更加广阔的“无意识”特征。”人类同时也以梦的形式，无意识地、本能地制造象征。……但至于能看到多少，品到多少都依赖于感官的数量和质量。

面对皆大欢喜的众位，太监王承恩欲言又止，他依赖于自己感官，透过“有”的表面的吉祥，看到了内含的凶险。他请求崇祯皇帝恕他无罪，方肯说出自己对梦“有”的见解。崇祯同意了他的请求，于是他壮着胆子说：“有”字，并非永存万年的吉象，而是很快就要衰亡的凶兆。崇祯皇帝问他为何这样解释？王承恩说：因为“有”字是“大”字差一捺，“明”字差个“日”，大不成大，明不成明，“大明”已丢失了半壁江山。不久，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攻城略地破了京都，建立了大顺政权。崇祯皇帝眼看国将不国，便自杀身亡，年仅34岁。崇祯梦“有”，可谓是一场空欢喜！

走笔至此，一下想起了如此梦相关链接的一则民间故事。也许是太监王承恩对梦的一番解析，惹得崇祯闷闷不乐，便带着太监微服出宫，解压散心。当他来到街头看见一个测字算卦的摊点，走上前去要测字先生为他测字。测字先生问他要测什么字？他说测“有”字，算命师以为是“由”字，斟琢了一会忙说：这个字意味着在水深火热里的种田人家，就要有出头之日了！崇祯一听觉得不妙，忙改口说，是“有”，测字的以为是“友”，忙说：这不是说造反的人就要出头露角了吗？！崇祯心惊肉跳，忙说：“先生听错了，是 ‘有’。先生沉默片刻，说道：“这个字好，要什么有什么，但就是江山难保！”崇祯急问：为什么？先生说：“你看这‘有’，是由大与明两字的各一半组成的，这不就是大明江山丢了一半啦！”崇祯怒斥道：“你又听错了，我说的是十二生肖里的申猴酉鸡的‘酉’。”测字的叹息道：“若按此字推断，不仅大明江山难保，皇上也有性命之忧哇！” 崇祯追问道：“何以见得？”先生说：“皇帝为九五之尊，你看这‘酉’字，不是‘尊’字砍头剁脚了吗？看来当今皇上至尊连命都保不住了！”崇祯听后脸色苍白，忙改口说是“幽”字，算命先生一看，说道：“一座山，两根绳索，是两个人要当吊死鬼呀？”算命先生对时局的推断，比王承恩说的更严峻，崇祯于是转身就走。算命先生喊住说：“你还没给钱呀！”心乱如麻的崇祯忙伸手掏钱时，却从腰包里掏出一面手帕，就随手将手帕放进口里叨着，腾出手再去掏钱。不料，先生说：“得了，得了，这钱我不要了。”崇祯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先生说：“你口内叨巾，上口下巾，是个‘吊’，恐怕你性命交关，我怎么会收一个绝命人的钱呢！”崇祯听后回宫就病倒了。

农民起义军势如破竹，吓得六神无主的崇祯在慌乱中逃到万岁山（景山）上的一棵树上自缢身亡。王承恩也许害怕主子在黄泉路上孤独矜寡寂寞难耐，也一旁自尽身亡。守城官兵听说崇祯已死即刻军心涣散，京城不攻自破，大明王朝就此覆灭。可见罪盈恶满，气数已尽，任何诡谲多变，都挣不脱那覆巢破卵的可悲结局！

明崇祯皇帝名朱由检（公元1611—1644年），史学家评论他“非亡国之君，当亡国之运。”他勤俭自律，清心寡欲，付出全部的精力与明朝末年庞大的文官集团抗争。他既不荒淫也不懒惰，17年来用心尽力意图复兴明室。另一方面，他疑心重重，频繁更换和乱杀大臣，但与前朝几代皇帝相比他算英明的君主，最终可悲地吊死在景山的清风明月之下。“无力回天”这四个字可以概括了他的一生。崇祯皇帝在眉山自杀时，他没有戴帽子，头发披散。衣襟上写着一段话这就是他的遗言：“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至逆贼直逼京师，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意思是我才德微薄，身体孱弱，是我触怒了上天，上苍惩罚于我。但这都是诸位大臣害了我。我死后无颜面对祖宗，我自己卸去皇冠，用我的头发盖住我的脸面。任凭贼人把我五马分尸，只愿不要伤及无辜百姓！由此可见，崇祯是一个以天下为重的皇帝，只是“诸臣”误国坏事。倘若把冤杀的忠臣良将委以重任，将进谗诬的乱臣贼子诛除，国家将是另一番气象！可惜的是崇祯到死才明白这个道理。

生有时，死也有时；兴有时，衰也有时。崇祯的结局也许是命运使然。汉朝班固说：“尧遭洪水，汤遭大旱，命运时然。”（《白虎通义·灾变》）明人谢肇淛也说：“仕宦谚云：‘命运低，得三西。’谓山西、江西、陕西也。”即运气低的被派到穷乡僻壤任职。事物都有定数。命运是指事物的定数与变数。命为定数，是指某个特定的对象。运是变数，指时空转化。命与运组合在一起，就是某个特定对象与时空转化的过程。命，是指先天所赋的本性；运，指人生各阶段的穷通变化。命论终身，运在一时。运气一到，命运也随之发生改变。所以崇祯“非亡国之君，当亡国之运”的论断确有一定道理。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生；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崇祯尽管使出浑身解数，依然改变不了穷途末路的国运。

“万邦为什么嚣张，众民为什么妄想？世上列王群集一堂，诸侯毕至聚首相商，反抗上主，反抗他的受傅者‘来！我们争断他们的捆绑，我们摆脱他们的绳缰！’坐于天上者在冷笑，……在震怒中对他们发言，在气焰中对他们喝道：‘我已祝圣我的君王，在熙雍我的圣山上。’”（咏2：1～6）俗世的君王都要明白一点，国家的兴旺与衰败取决于当权者推行的是善政还是恶政；梦的吉凶也是由善恶决定，实行善政者，凶梦也是吉梦，推行恶政者，吉梦也是凶梦。尤其要明白的是，头上还有天，人上还有神，耶稣降临人间，是要捣毁骷髅骨骼堆上的宝座，要撤去坟墓上的巍峨堂皇的宫殿，粉碎矗立在弱者躯体上的偶像！树立公平公正，正气凛然的社会秩序，祛除流氓地痞当政的种种邪魔歪道，妖氛毒霾！让天蓝、水清、山绿，食品无毒，人性多爱！

（全文完）

连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