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管理情感?(二)
2016-09-13 10:37:57 作者:凌阳 来源:《信德报》2016年7月28日,28期(总第686期)
二、情感与人的身体
情感和身体健康有密切的关系。麦克米兰博士曾说:“我们面对压力的反应,决定了压力将可以治愈我们的病或使我们生病,这难道不是很清楚的事实吗?”他的意思是:我们的态度足以决定“情感”令我们“更健康抑或更痛苦”。
积极的情感为生命增添活力。我们对环境的看法如何——消极的或积极的,会使我们身处极度恶劣的情况下,产生是生或是死的不同结果。这个事实,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群被困于集中营的囚犯身上得到了验证。弗兰克尔是其中一个被囚在集中营的人,他后来在其著作《追寻生命的意义》中描述到那些蜷缩一团像胎儿一般的人,他们最终因绝望而死去;然而,那些靠着强大宗教信仰的人,却能生存下去。
他写道:“当犯人对前途——他的前途——失去信心时,他就注定失败。当他对前途失去信念,他同时亦会失去灵性生命的把握;他让自己衰退,然后精神和肉体退化……明显地他放弃了,他所剩下的……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扰他了。”
当我们面对险境时,情感会刺激我们的肾上腺素系统,并把大量强大的物质注入血液里,促使我们有超凡的表现。相信我们也曾阅读过这类报道:讲述一部汽车翻了,一名弱质纤纤的女子面对这危急的当儿,为了拯救她心爱的人的性命,竟能只手举起一部汽车,甚至其他重型物件。
消极的情感会损害我们的健康。情感影响身体的各个系统——红血球的数目、压力下对疲劳的自觉性减弱、心跳的速度、呼吸,甚至体温。一些被界定由身心所引起的疾病,曾被人认为是不实在的。请相信我们,这些疾病是真实的,这些身体上的毛病如:溃疡、过度紧张、心脏病或皮疹是由情感作用所促使的。心理学家认为在所有医院中,有60%的病人是因身心疾病而留医的。
耶稣也清楚地说:“如果你的弟兄得罪了你,去,要在你和他独处的时候,规劝他;如果他听从了你,你便赚得了你的兄弟。”(玛18:15)也就是说消极情感应立即处理,痛苦应该从心中除去。
三、情感与人的思想
我们的情感并非像铸在混凝土中的钢筋那般坚硬,而是灵活易变、极为复杂的。当它与身体上的感觉及心理上的冲动倾向融会一起时,这会影响一个人的思想。圣经告诉我们,“当一个人的心怎样思量,他为人就是怎样。”(参箴23:7)这说明了我们的思想引导我们的情感,不论是积极方面或消极方面,都是足以构成或者解除我们内心的挣扎。
当我们在奥运会的竞技中,看到自己祖国的国旗冉冉升起的时候,心情就会激动,甚至热泪盈眶。为什么我们会如此感动呢?我们本国的旗帜只不过是由几种颜色的布拼凑而成,与其他国家的旗帜,没有什么不同。唯一区别在它所代表的是:我们的家乡、我们的祖国和我们的同胞!它不只是一块方布,它正象征着我们所关心的,而正是这面迎风飘扬的国旗,激起我们内心的情绪反应。
但是,我们的情感在某程度上是可以受控制的,这就是说我们曾经有过的强烈感受,即使在相同的情况下已不复存在。从心理而言,我们称之为洗脑。如果一个人的心理对抗遭受接连重击,他就开始渐渐相信他本曾拒绝的事物。
这种理论应用到我们的生活和婚姻时,情形虽略有不同,但大体上是一样的。有些很强烈的情感,如爱和忠诚,会因环境影响而慢慢减弱,甚至完全消失。
情感是灵活多变的,亦可引到其他建设性的后面。无可否认,情感是受制于意志的。首先,天主要求人在他面前要负责任。从圣经的整体教训来看,人是要有责任的,因此,他是负责任的个体,能够驾御自己的行为(参申24:16;则18:19-23;罗3:23)。让我们进一步看,天主创造人成为一个有情感的活物,假如人不能控制或指导其情感,然而天主仍要他为自己所做的负责,那么,天主对我们就太不公平了。
当情感和意志相抵触时,若我们放弃意志的力量,凭借情感而行,情感就会驾御一切了。情感应受控制,并且依循意志而行。若我们喜欢感情用事,就是故意放弃理智了。
我们的思想控制我们的情感,抑或是我们的情感控制我们的思想。圣经中谈论了许多有关思想及情感的关系,“将你的作为委托于上主,这样你的计划必会成功。”(箴16:3)“我们作战的武器,不是属于血肉的,而是凭天主有力的武器,足以攻破坚固的堡垒:攻破人的诡辩,以及一切为反对天主的智识所树立的高寨,并掳获一切人的心意,使之服从基督。”(格后10:4-5)不仅消极的思想可以被重新校正,而且圣经也教导我们要专注在积极的思想上,因为积极的思想会为我们带来健康有益的情感反应。保禄写道:“弟兄们!凡是真实的,凡是高尚的,凡是正义的,凡是纯洁的,凡是可爱的,凡是荣誉的,不管是美德,不管是称誉:这一切你们都该思念。”(斐4:8)
我们永远不能完全控制环境,因为总有一些人会触怒我们;天气也总不会适合我们,我们的邻居未必能讨我们的欢喜。然而,我们永不会陷于一个对周围环境无法自决情绪反应的位置,这该教我们感到如释重负。
佛兰克尔相信,那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被囚在集中营的人,已作出了基本的决定,就是对环境顺从抑或反抗,而他们的决定是关系到其本身的命运。他写道:“最后分析显示,成为一个囚犯,是取决于他内在的抉择,而不是单凭营内的影响。因此,基本上任何人都能在这种环境之下决定自己要成为怎样的人……即使他被囚在集中营内,仍可不失其人性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