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哪些人是有罪的》读后感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日前在东亚文学论坛上作了《哪些人是有罪的》的演讲，笔者读后深受启发。有人说，仅凭这篇演讲，莫言就应该获得诺奖。

    他说，我们经常会感到，现在的社会看上去无比复杂，闹闹哄哄，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但认真一想，也不过是贫困者追求富贵，富贵者追求享乐与刺激。司马迁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孔子也说过：“富与贵，人之所欲也；贫与贱，人之所恶也。”俗话说：“穷在大街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笔者也曾读过乾隆皇帝与纪晓岚在天安门上的几句对话：皇帝自豪地说：“我国的百姓就如此之多，熙熙攘攘，来来往往，陆陆续续，接连不断。”纪晓岚说：“只二个人，一个叫名，一个叫利。”的确，世上的人，为名为利而奔波的不少，不为名、不为利的人毕竟不多。
    莫言说：贫困者羡慕并希望得到富贵，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正当的欲望，这一点孔子也给予肯定，但孔子说：“尽管希望富贵是人的正当欲望，但不用正当的方法得到的富贵是不应该享受的。贫困是人人厌恶的，但不用正当的手段摆脱贫困是不可取的。”时至今日，圣人二千多年前的教导，早已变成了老百姓的常识，但现实生活中，用不正当的方式脱贫致富的人比比皆是，用不正当的方式脱贫致富但没受到惩罚的人也比比皆是，虽然痛骂着那些用不正当的方式脱贫致富了的人，但只要自己有了机会也会那样做的人更是比比皆是，这就是所谓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笔者同大家一样看到了不少的专为名利着想的贪官污吏，如周永康的腐败案及中国第一女巨贪杨秀珠等等。十八大以来强调：“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中央以猛药去疴、重点治乱的决心，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勇气，打出一系列反腐“组合拳”，一批重大案件得以查处，一批腐败分子纷纷落马。
    古人仁人君子，多有不羡钱财，不慕富贵者。像孔子的首席弟子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三国时高人管宁，锄地见金，挥锄不顾。同锄者华歆，捡而视之，复掷地，虽心生欲望，但能因为面子而掷之，已属不易。尽管古人为我们树立了清心寡欲、安贫乐道的道德榜样，但却收效甚微。人们追名逐利、如蚊嗜血、如蝇逐臭，自古至今，酿成了无数悲剧。
    人类的欲望是填不满的黑洞，穷人有穷人的欲望，富人有富人的欲望。渔夫的老婆起初的欲望只是想要一只新木盆，但得到了新木盆后，她马上就要木房子，有了木房子，她要当贵妇人，当了贵妇人，她又要当女皇，当上了女皇，她又要当海上的女霸王，让那条能满足她欲望的金鱼做她的奴仆，这就越过了界限，如同吹肥皂泡，吹得过大，必然爆破。凡事总有限度，一旦过度，必受惩罚，这是朴素的人生哲学，也是自然界的规律。
    毫无疑问，贫富与欲望，依然是当今世界的主要矛盾。中国人近年来的物质生活有了巨大的改善，个人的自由度较之以前也有了大幅度的宽松，但人们的幸福感却没有多大的提高。因为财富分配不公，少数人利用不正当的手段致富导致的贫富悬殊已成为影响社会安定的主要原因。而那些非法致富的暴发户们的骄奢淫逸、张牙舞爪又引起了下层百姓的仇视，以至于形成了一种强烈的仇富心理，而富豪与权势的勾结又制造出种种的恶政和冤案，这就使老百姓在仇富心理之外又加上一种仇官心理。仇富与仇官的心理借助网络这一现代的传播方式，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滔天巨浪，即使某些人物和阶层谈网色变，恶行有所收敛，但网络自身也成为藏垢纳污的场所。30多年前，中国的政治家提出科技兴国的口号。但时至今日，人们感到人类面临着的最大危险，就是日益先进的科技与日益膨胀的人类贪欲的结合。在人类贪婪欲望的刺激下，科技的发展已经背离了为人的健康需求服务的正常轨道，而是在利润的驱动下疯狂发展以满足人类的——其实是少数富贵者的病态需求。
    有许多的基本道理人们都已懂得，譬如房子是盖了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如果房子盖了不住，那房子不是房子。维持人类生命的最基本的物质是空气、阳光、食物和水，其他的都是奢侈品。当人们在沙漠中时，就会明白水和食物比黄金和钻石更珍贵，当地震和海啸发生时，人们才会明白，无论多么豪华的别墅和公馆，在大自然的巨掌里都是一团泥巴；当人类把地球折腾得不适合居住时，那时什么国家、民族、股票，都变得毫无意义。
    笔者认为，要使人类社会更和谐，人们生活更有意义， 人类必须控制非分的贪欲，人人遵守一个准则：那就是以法律为基础，以社会公德良俗为准绳，在追求个人幸福的同时，以不损害他人利益为前提，更不能不择手段逾越法律。人与人之间如此，国与国之间的和平关系也是如此。一个人的欲望失控，可能酿成凶杀；一个国家的欲望失控，那就会酿成战争。雅各伯书第四章这样说：你们中间的战争是从哪里来的？争端是从哪里来的？岂不是从你们肢体中战斗的私欲来的吗？你们贪恋，若得不到，于是便凶杀；你们嫉妒，若不能获得，于是就要争斗，起来交战。（雅4：1-2）。
    笔者认为，预防失控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通过宗教信仰，耶稣的精神使强盗变成传道员，使杀人犯变成基督徒，那是彻底的改变。法制仅仅是治标，不能治本，一些犯罪分子之所以屡教不改，成为监狱的常客，就是根本问题没有解决。中华大地由于信教的人不多，专用法制治国，很难平定千疮百孔的属地。一些人道德败坏堕落，人性尊严无知，丧尽天良，抹杀自己的良心，还认为自己有能力，吃得开。其实，这欲望失控完全是长期受没有信仰的结果。他们不知道公义的天主赏罚严明，有功必赏，有罪必罚，不在生前，必在死后。
    圣咏上说：不要嫉妒他人变成富翁，不要忌恨他人家产倍增；因为他死时什么也不能带走，他的财产也不能随他同去（咏49：17-18）；人在富贵中，不深思熟虑，将与牲畜无异，都要死去（咏49：21）。因此，作为天主子民，我们要以圣经来认真对照自己内心的欲望来审视自己的德行，生时应主持公道、鞭挞邪恶，不为一己之利任由欲望膨胀，以仁义对待世间一切；要学会原谅宽恕，制止冲突、调解争端，不让麻木不仁成为一种常态；要时刻注意善行，始终心存善念，扶弱助残，安慰忧苦，多行善事，万不可背离天主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