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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诠释母爱


2005-02-13 10:19:46 作者:张馨雨 来源:信德报(第230期)

    我的姥姥去世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姥姥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离开人世!
    姥姥去世那年七十三岁,七十三岁那年她右腿被摔残了,得拄着双拐走路。
    姥姥一生养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姥爷去世后,三个女儿一致要求姥姥在三个女儿中选一家养老,女婿们也都是这个意见,因为他们都知道我的两个舅舅有点不孝。可是姥姥坚持要在儿子家,她说自己有儿子,不能让外姓人养老,那样会让人笑话她的儿子。可是我的两个舅舅却不理解老人的这份苦心,为了推卸养老的责任,两个舅舅反目成仇,打的不可开交。后来在家族中长辈的调解下,才由我的二舅接回了姥姥。可是不到十天,我的老舅听说了我姥姥还有一万多元的存折,他就又坚决要求由他给姥姥养老。可是二舅不同意让姥姥去老舅家。两人再次打的不可开交。最后又是长辈出面调解,决定让姥姥自己选。结果姥姥选了去孩子多、生活困难的老舅家,并偷偷的给了二舅两千元钱才算摆平了这事。
    在老舅家,老舅对姥姥很不好,总惦记着管姥姥要她手里的钱,姥姥不给,他就说难听的话,甚至不让姥姥吃饱饭。有一天,姥姥病了,发烧咳嗽,可老舅不仅不请医生给姥姥看病,反而说姥姥这么大岁数,死了也不亏了,气得姥姥喘不上气来。
    一天早饭后,老舅到院子里要把两头公牛套到车上出去拉东西,这时其中的一头牛突然性子发作,任老舅喝斥、硬拽都不管用,老舅于是就用手中的鞭子抽打公牛。公牛被打后,忽然掉过头来,发疯般的向老舅顶来,老舅一闪躲过了,举起手中的鞭子刚要再去打牛,谁知那公牛掉过头来再次向老舅猛冲过来。老舅躲闪不及,被牛刮倒在地。还没等起来,牛已再次掉过头来,向倒在地上的老舅又冲过来。老舅一边向旁边滚开,一边高声求救。姥姥听到老舅的呼救声,急忙从床上起来,提起双拐,跌跌撞撞的跑向院里,这时正好公牛向地上的老舅冲过来,眼看已没救了,老舅一闭眼睛准备等死了。可是这时姥姥也恰好冲到了跟前,举起右手的拐杖迎着牛头用力打去,一拐正打在牛头上,拐杖被崩飞出五米多远,失去支撑的姥姥一跤跌在地上。公牛被打了这一下,向后退了好几步。老舅赶紧跳起,想去扶姥姥起来。可是那头牛退后几步看清是姥姥打了它时,竟猛然又向姥姥冲过来。姥姥见状,一只手推向老舅,并高声喊:“老儿别过来!”一边举起左手的拐杖向牛迎头打去,那牛一声闷吼,一头将姥姥顶起,甩出五米多远。姥姥一口鲜血喷出半米多高,肠子冒出来了……这时老舅捡起了一条拐杖疯了一样冲向那牛,而牛顶中了姥姥后,好像一瞬间失去了疯劲儿,躲闪着雨点般落在身上的拐杖夺路向院外跑去。
    众人来看地上的姥姥,都说姥姥已经死了,劝老舅节哀准备后事。老舅趴在姥姥的身上放声大哭。这时奇迹出现了,肠子已流到外面的姥姥竟睁开眼来,看了看哭得泪人儿似的老舅,慢慢吃力地抬起手来,替老舅擦了一下泪,并艰难地笑了一下,说:“老儿,你……没事……就……好了。别……哭,妈……没事儿……”说完又喷了一大口血,老舅大哭着说:“妈,你没事儿,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儿的!快来人帮我套车,去医院,我要救我妈!救我妈呀!”很快有人去准备车了。老舅起身,脱下上衣,奋力一扯撕成两半,俯身想去给姥姥简单包扎一下伤口,可是当他俯身再看姥姥时,姥姥已永远停止了呼吸……
    姥姥就这样去了,从此,每一个传统的祭日,老舅都会在姥姥的坟头泪流满面……
    老舅不孝姥姥,可是姥姥却不惜用生命去救舅舅,从姥姥身上,我读懂了母爱的无私和博大。
    (若瑟 摘自《做人与处事》2004年 第十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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