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圣诞》赏析

圣诞
牧岫凄凉夜向阑，千年“旧约”不容刊。
三更静意群峦寂，一片祷情贞女安。
奥妙圣婴槽里诞，玲珑玉蕊掌中看。
初开素手谦心抱，屈膝终宵泪未干。

    自古以来，圣教会人才辈出，他们天资聪慧，博览群书，刻苦研究，为教会奉献了诸多优秀作品。上世纪四十年代的达乐修士（后为神父），髫龄慕道，除攻读神哲学外，还穷究语言之学，复寝馈于汉诗。所著《玫瑰集》诗，共有75首，分为三卷，每卷25首，第一卷白色玫瑰，忆圣母欢喜奥迹，第二卷红色玫瑰，忆圣母痛苦奥迹，第三卷金色玫瑰，忆圣母荣福奥迹。达乐修士以诗召唤人灵，阐扬圣道。
    现取其白色玫瑰中第三端第十二首的《圣诞》一首（左上），品评赏析，以飨读者。

【语译】
    牧人的山洞破旧凄凉，时间已到夜半，旧约中上主数千年的许诺决不会食言。三更时分的静寂，笼罩着原野山间，童贞圣母沉浸在祈祷中，无限平安。平安中，圣婴在马槽里奥妙地降诞，娇嫩似花的圣婴，圣母抱起细看。她谦恭地第一次用双手抱圣子在胸怀，然后屈膝朝拜，默祷中一夜泪不停。

【附注】
1.牧岫：牧放牛羊的山间洞穴，这里指耶稣诞生在内的牧棚或马棚。
2.夜向阑：即子夜来到之时。
3.刊：削除，这里犹言“取消”。
4.玲珑玉蕊：如玉一样皎洁细致的花苞。玲珑有精巧细致之意，此喻圣婴娇嫩的肉躯。杜甫有“嫩蕊商量细细开”句（《江畔独步寻花七绝句》）。
5.这首《圣诞》诗为首句仄起平收押韵的七律诗。本诗韵脚“阑、刊、安、看、干”，押上平声十四寒韵。

【赏析】
    这首七律诗的中心，专咏天主圣子由童贞女诞生在牧棚中的奥迹，现逐一赏析：
    1.首联：牧岫……不容刊。
    圣母圣若瑟黄昏时到达白冷城，四处寻找旅店投宿，无奈到处吃闭门羹，被人拒之门外，到门外找栖身之地，直到夜色已浓，在月光下勉强找到一个牧人们曾使用过的破旧山洞，等到圣若瑟把那里打扫收拾干净，已快深更半夜了。此情此景好不凄凉。谁知天主上智的计划，就在此刻此地，要践行千年之约。由一位童贞女诞生人类企盼的救世主。天主与子民缔结的约，所许的诺言是决不会作废的，可他实践的方式，却与世人所想迥异。
    2.颔联：三更……贞女安。
    这两句是对仗，诗意连贯。此联重在“静”与“安”两字。道出天主圣子降生时的氛围。三更半夜，早已寂静无声。就在这一片寂静中，刚安顿下来的童贞圣母便投入祈祷之中，与即将诞生的胎儿默默相契：在天主圣神的德能庇荫下，没有一般妇女临产时的忧急。就在这平安中，平安之王诞生了。
    3.颈联：奥妙……掌中看。
    这对仗相当工整的颈联，是中心诗中的中心句。诗人用“玲珑玉蕊”来比拟道成人身，刚诞生下来的娇嫩的肉躯，实在巧妙，不仅词美，而且意美。至高者天主之子，竟诞生在牲口用的食槽里，这实在是个奥迹。圣诞之夜是隐藏的天主显圣露面的神圣之夜——不被人见的天主，却让我们罪人大胆地看，尽情地看。当然第一个看到的是童贞圣母，而第一个用双手把他抱起的当然也是圣母。她还要把圣婴抱给圣若瑟看，给牧童看，给三位东方贤士看，给我们罪人看。
    4.尾联：初开……泪未干。
    我们从“谦心”、“屈膝”二词，可以想象圣母初次伸开洁白的双手把圣婴抱起时的神情与姿态；更从“终宵泪未干”中，揣摩圣母流泪的原因。“谦心”，因为圣母始终认识到自己是天主的婢女，同时也认识到，眼前娇嫩的婴儿，就是至尊至贵的天主圣子，在信德的光照下，她便首先屈膝朝拜。“终宵泪未干”这里有哀伤的泪，有喜乐的泪，更有感激的泪。

【思考】
    在这首诗词中，我们可以看到，自从圣母领报以来，一直坚信加俾厄尔天神的话。因她是卒世童贞，怀孕生耶稣是因圣神受孕，丝毫不碍她的童贞，她净血成胎，至贞至洁。她无限光荣地做了救主之母，是天主的特选器皿。我们诵念玫瑰经欢喜三端，就是歌颂圣母的德能及救主诞生的奥迹。
    《圣诞》律诗短短八句专咏天主圣子由童贞女诞生在牧棚中的奥迹。我们应该想一想，为什么耶稣诞生，世世代代的人们会隆重、热烈地庆祝？会成为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因为这个婴儿不是一般的婴儿，他的诞生改变了整个世界。正如路加福音，天使报告给牧人说：“今天在达味城中，为你们诞生了一位救世者，他是主默西亚。”（路2：11）
    早在创世之初，天父就预许了（创3：15）。在距耶稣诞生前700年，依撒意亚先知也预言了：“在黑暗中行走的百姓看见了一道皓光，光辉已射在那寄居在漆黑之地的人们身上。你加强了他们的快乐，扩大了他们的欢喜。（依9：1-2）。”“因为有一个婴孩为我们诞生了，有一个儿子赐给了我们；他肩上担负着王权，他的名子要称为神奇的谋士、强有力的天主、永远之父、和平之王……达味的御座和他王国的平安是无限的，他将以正义与公平对王国加以巩固与保持，从今时直到永远：万军上主的热诚必要完成这事（依9：5-6）。”
    耶稣降生的目的是救赎万民，脱离苦海，走向永生，没有他便没有一切。他三年传教，行了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以证明他自己是真天主。他自己说过，我是真理、道路、生命。正如伯多禄所说的：“惟你有永生的话，我们去投奔谁呢？”（若6：68）所以，作为耶稣的门徒，我们应该想一想：耶稣诞生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应该怎样向他学习？望各位主内兄弟姐妹都能认真反思，真正将耶稣基督的超性之爱融入我们的生命，带进我们的生活，“相似基督”、“活出基督。在这“时代缺爱症”日益蔓延的当今，我们更该以主耶稣树立的光辉典范为生活模式，用看得见的善行，用悲天悯人的爱德工作，见证福音圣训，分施基督救恩。圣诞节即将来临之际，做好心灵的准备，迎接小圣婴诞在我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