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信仰的世界

    我们觉得基督信仰中成问题的东西，总是信仰之证明的数量在历史进程中的堆集，而这种证明要求人赞同。假如有什么困难的话，那自然是当一位作家游刃有余地掌握着种种确证，并能够对之加以简单地解释和使之符合基督信仰时，我们发现，他会得到积极的回应，并会被加以发展。当我们今天不停地说，某本书，或某篇论文是解放性的作品时，我们会意识到，这个时代的人竟将证明信仰之确证的增加作为自己的责任。但同时，我们也看到，人们仍旧坚持相信，否则他们早该轻易地将信仰完全抛弃掉了，并且也不会去要求神学家来解放他们，以使他们重新获得相信的可能性。的确，不管它显得如何难以置信，我们仍然在今天怀念着信仰。规划、研究、实验和精确之计算的世界显然无法令人满足。文学倒是一个能够说明人欣赏社会之精神状态的很好的标准。不过，我们透过文学对当代人类的情形所作的预断绝不是慰藉性的东西。真理——现实本身——会从人身边溜走。陀思妥耶夫斯基（译者注：俄国小说家[1821-1881]著有《穷人》，《罪与罚》——最出色的写实主义小说，《白夜》、《卡拉马佐夫兄弟们》等）可怕的幻觉是一个没有天主，变为噩梦的世界。今天，它仿佛出乎意料地在我们社会最敏感的部位中——文学，以及文学关于人的描绘得到了证实。

漠道译自《信仰与未来》第2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