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终于盼来了教会的春天,我也得到了彻底的平反。然而,“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我已沦为俗人,与“铎品”再无缘分,所留下的是我对“她”永久的眷念。
丈夫不在身边的几年,王春香做了深刻反省,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又赶上八十多岁患脑血栓的母亲需要照顾,于是她到在朝阳做生意的弟弟家伺候母亲,这时听说朝阳堂区的首届门徒班招生,心灵饥渴的王春香马上报了名。
感动:此次朝圣出发前,我顾虑重重:因为朝圣团成员中除了我和孙神父,其余都是六十岁以上老年人,最大的一对夫妻已分别八十八岁、八十四岁了。
这的确让人退省深思,故每次朝圣,神父常领我来此,并引“我们的寿数不外七十春秋,若是健壮也不过八十寒暑,但多半还是充满劳苦与空虚,转眼即逝,我们也如飞而去”(圣咏90:10)。
那天,读圣咏的时候,当我念道:“人的寿命不外七十春秋,即使健壮,也不过八十寒暑,人生时光大半是劳苦和虚空,转瞬即逝,我们也飘落无踪。”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丁神父在八十多岁高龄写给亲人的信中说:我现在真是中国人的胃了,冬天喜欢吃白菜和豆腐。
如今,村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成了教友。2014年,当我再次回到家乡的时候,看到在老槐树下,人们自发地为老神父立了一块汉白玉石碑,正面镌刻着:老槐树千年长青,老神父万古留名。
圣:释迦牟尼佛度众生,他一生多苦难;玄奘印度留学取经,历八十多难。这些高僧都是由艰苦走出来的。又好比台湾的印顺导师,一生与打针、吃药结下不解缘,投入佛学研究,在他百岁的生命中,成就很大。
初次见到神父,他八十多岁了,散发着贵族气质,高高的瘦瘦的,他没有说多少钱可以租给我,而是让我选择一个我可以承担的价格,我毫不犹豫的说400欧元(这是那种一室一厅的正常租金)。
李景星老神父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就天天骑着毛驴,为主的福音奔波于塞罕坝的上下。尽管如此,但仍无法满足教友们的信仰需要。这里的环境比较闭塞,教友们的文化相对落后,对天主的认识也只是从来自祖辈们的口头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