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不知所措时,环卫人员推着垃圾车走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将祭品“请”上车,粗略地扫了一下场地,算是为我们“排忧解难”了。
于是他们带着米面、肉和生活必需品驱车前去探望到达驿马图时,才知道该村全是崎岖蜿蜒的小路,非常难走,到了半山腰,路上积雪太厚,实在不能再开车了,他们只好弃车步行,两里路走了两个多小时。
车里的人喊:走了!走了!上车的那一刻,我环视教友们,看到他们满脸的不舍和期待,顿时鼻子就酸了。
一瞬间我感觉天塌了......父亲走了,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就走了。
正在我一脸喜悦地仰望教堂环视教堂大院的时候,门卫走了出来,我像见到亲人一样首先自我介绍:您好!老师,我是济南的教友。门卫老师一脸严肃:是教友吗?
张云卿早早起来,打点行装真的要走了,任我怎么说,她也绝不回心转意了,我感到分外凄凉。就在我帮她把行李提到楼下的时候,东东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位神父去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陪伴他们坐了两个小时就走了。第二天,神父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感谢神父给予我们极大的安慰与支持,您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们深深感觉到您分担了我们的痛苦。
一想到人的临终是个重要的时刻,又想到这正是和魔鬼争抢一个灵魂的时候,我毫不迟疑地丢下手中的活儿跟他走了。按我们这里的习俗,一个行将离世的病人,是不让她睡在原来的床上的。她被抬到了客厅。
走了几十步,我才意识到,自己连这地方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上午虽然和一些同行者坐车去过皇宫,可是这会儿在浓重的夜色中,已根本弄不清皇宫在哪个方向,更不要说教堂了。硬着头皮往前走,很快被一条街道挡住了。
一下车慢慢走了一小段路,就不敢走了,因为身体一动,流血就会增多,幸好一个医生说医院有轮椅,我丈夫赶紧推来轮椅把我推到了2楼的产科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