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谷神父出现在病房,灰暗的空间就顿时热闹起来,不管病患受洗与否,都会争相与他握手、寒暄,似乎只要谷神父的一句问候,就可增加几分对抗病魔的力量。
让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就在我沉痛交加的时刻,忽然听到了一阵哽咽声,原来是病房里面传来的。是和我儿子一样病情的小生命经过抢救无效而终……哽咽声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忽然倍感凄凉。
病人入住ICU重症加强护理病房后,本应立即做更换心瓣及心脏搭桥手术,但因病人气管、肺部有炎症及高烧不退,导致无法立即为其做心脏手术。
然而当他们在医院的走廊里遇见了那位亲戚后,没想到她竟转身回病房与丈夫大吵大闹,骂他不该通知张建斌他们来,要爱人和他们断绝关系,张建斌夫妇见状,二话不说,扭头回了家。
2002年春节前五六天的一个下午,姐姐的病再次发作,被送到医院进行抢救,住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在姐姐昏迷的情况下,不能自主呼吸,医生给她插上了呼吸机。
进了病房,马叔一眼看见了我们,挣扎着坐起来,他两股热泪一直流到胸前。他拉着母亲的手,激动地说:“大嫂,我对不住你,到现在还没有领洗,让你受这么大的苦!”母亲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发痛悔,立即给他代洗。
到了病房见叔叔喘得厉害,脸和身上都憋黑了,急得他不停地用头撞墙,呼吸机等医疗设备都不起作用。
二零零六年八月五日于台大医院A14-3号病房
如果有人曾经在周四凌晨3点躺在北京朝阳医院急救病房的病床上,就能理解我所说的。估计来自耶稣会的教宗,所提到的野战医院这个主题,很有可能也与耶稣会的创始人罗耀拉的伊纳爵有关。
但你若是能短暂地在病房、在近人的病榻旁、或在当地养老院,花一些时间陪老人和病人们在一起呆一会儿,你无法想象,你给他们的时间,对受访者而言,是多么的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