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去世后,外婆朵拉从费城来这里和我们同住了一周。我对外公外婆的了解不多,特别是外婆。弯腰曲背的外婆,有一张遍布皱纹的、活像葡萄干的脸。当妈妈要我亲吻她时,我缩在一边,心里还有些怕她。
这便是外婆和我。在我身边,外婆似乎是我记忆中惟一会在夏天穿裙子的老人。几十年来,外婆一直保持着星期天去教堂做祈祷的习惯,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边总爱带着小小的我。
我生活在一个渔民家庭,从小父母就盼我成才,外婆也经常鼓励我。
我五、六岁时常被大人送到舅舅家给外婆做伴,领她在院子里转悠,扶她上炕,送她上厕所。那时,我的表弟妹还没有出生,二舅妈忙了地里忙家里,眼睛不好使的外婆有我做伴,如获至宝,倍加爱护。
没忘记母皇无染原罪瞻礼的次日,那年的今天,虽是初冬,但寒风冷得有些刺骨,热气形成的水雾白白的,像是梦境一样,稀疏的小雪飘了一夜,白茫茫地铺满了大地,淡淡的薄雾一天也没
在那里我不仅得到了外婆千般的疼爱,也看到了食物从种子到盘中餐的蜕变过程,不致在生活中闹出类似“米是结在树上”的笑话。
然而大年初一先生突然提议,带公公去南京山镇平老家看望年迈的大伯和外婆(都是教外人),我内心极不情愿。晚上,我在主前祈祷时忽然想到,先生的外婆不知是否愿意受洗。
他们在神长们的见证下举行了西式婚礼,结婚的那一年,外公28岁,外婆18岁。
就如我的舅爷(母亲的舅舅)和外婆,他们的教诲至今仍记忆犹新,振聋发聩,激励着我前进。那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我的舅爷杨智是产西会口的会长,我的姨奶(母亲的姨妈)是耶稣圣心会一位才德出众的修女。
于是,我每次习惯地在来和去时,都喜欢远远地向表妹招一下手,走近她面前时,又喜欢表妹为我的到来而大声欢呼……周六晚饭后,家务事都安排好,外公和外婆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念完晚课,这时外婆就翻开每日的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