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别人过错求原谅?
2019-04-06 10:17:29 来源:公教报 天亚社编译自《十字架报国际版》
“最亲爱的菲洛梅娜,我对这残忍的想法感到害怕;这想法毁了你的容貌及作为一位女性和母亲的尊严。我向你道歉并承担起人类的重担,那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向遭到冒犯、践踏和边缘化的她或他乞求宽恕。”
这些话是教宗方济各写给菲洛梅娜(Filomena Lamberti)的,以感谢她把《犯罪爱情(Amore Criminale)》一书献给他。这让兰贝蒂深受感动,她曾遭有暴力倾向的丈夫在脸上泼硫酸而惨遭毁容。
去年十一月廿五日,兰贝蒂在意大利Rai1频道的一个宗教节目上,激动地哽咽着解释:“这段文字并非教宗随意找人写的,而是他以第一身写的。这封信我一直小心保存着,它给我力量继续走下去。”
平信徒神学家科洛(Thierry Collaud)是瑞士弗里堡天主教大学伦理神学系讲师,他非常理解兰贝蒂的感受。
他忆述在兰贝蒂事件中,至为重要的是,她的丈夫一直都没有悔意。科洛强调:“每个受害人都需要听到有人告诉他们, 是犯了错。”
他说:“事实是,他是教宗,人类家庭的象征人物之一,由他承认对这位女性所犯下的错,使之显得更为强而有力。”
这并非教宗方济各首次以人类之名向一位或多位受苦的人请求宽恕。
去年十月廿八日,在以“青年、信德和圣召分辨”为题的世界主教会议闭幕弥撒中,他说道:“以我们所有成年人的名义,我想跟青年人说:如果我们并未常聆听你们,如果我们非但不敞开心扉,还总是对你们喋喋不休,请原谅我们。”
另一方面, 道明会士马赫利顿(Philippe-Marie Margelidon)表示,这一方式让人回想到,“在教会里, 教友的罪由教宗承担;正如在一家公司内,下属犯的错由上司来承担”。
这并不是意味着,成年人不再需要为不聆听青年人而道歉;相反,他们正被敦促更加要这样做。
然而, 科洛说:“当教宗方济各代表性侵神父请求原谅时,他总是以复数来表达:‘我们已经让⋯⋯ 发展’、‘我们管理不善⋯⋯’。”
据这位瑞士神学家的说法,这意味着“教宗在思考时,不是把自己作为阶级的领导,而是视自己为基督奥体的一员。当一间机构允许这种罪恶在其内发生,无疑地,该机构所有成员都有共同的责任。”
这些话让人想起圣若望保禄二世曾提出“罪的结构”,这可好好引领教宗邀请一众参加梵蒂冈性侵问题峰会的主教团主席,参与忏悔行动。
为什么?因为,这是有需要及合适,去谴责这教会架构纵容如此多性侵未成年人罪行发生。而作为这架构内的一员,也必须要为这些罪行请求宽恕。
这是为什么教会建议, 例如藉着一天守斋,为其罪人成员,不论是神职人员还是教友,进行集体悔罪。有些主教也会为其教区陷入性侵丑闻的神父,作出忏悔的姿态。
譬如,已故克莱雷主教(François-Emile-Marie Cléret de Langavant),为其属下神职人员所犯的罪行而每天穿着麻布衣;他于一九三四至六○年间出任留尼旺圣丹尼教区主教。
教宗若望保禄二世也像他的前任,有时候会为教会过往的罪行而道歉。
譬如, 他就曾在二○一五年于玻利维亚,为“教会在被误称为征服美洲的期间,对土著所犯的罪行”道歉。
正如神学家马赫利顿回忆说:“由于教会的延续性,其在空间、时间和诸圣相通中是至一的,所以教宗代表现在和过去的教会。因此,他可以祈求上主宽恕过去所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