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基督死是福

    今天是常年期第三十一主日。同时，今天是11月2日，教会纪念所有已亡的弟兄姐妹。
    我们庆祝了凯旋的教会——天国诸圣人圣女的瞻礼，今天我们纪念受苦的教会——所有在炼狱中怀着希望等待天主圆满救恩来临的弟兄姐妹们。
    每年的追思已亡瞻礼，各堂区都会举行隆重的追思弥撒。按照教会的传统，这一天司铎们可以奉献三台弥撒，一台为教宗的意向，一台为堂区所有的亡者，一台可以为自己的意向。上海的教友们都非常重视这个瞻礼，每值此日，很多教友都会偕全家前来圣堂参礼，在弥撒中一起为亡者祈祷，弥撒后为亡者举行追思礼仪，大家一起咏唱追思歌曲，为亡者撒圣水，祈求仁慈的天主，赏赐亡者炼灵，早日脱免炼苦，与凯旋的教会团聚。
    每年的追思已亡瞻礼，在为亡者祈祷的时候，不免让我们想到一些人生终向的问题，就是死亡，和死亡以后接踵而来的一些事情。

一、如果我们与基督同死，我们相信也要与祂同生。（罗6:8）
    每个人都有生，也有死。
    往往年轻的时候，很少会有时间与岁月的紧迫感，总觉得将来是遥远的事，似乎还有大把大把的光阴可以任意挥霍，所以，不太注意自己的人生终结之日。随着年龄增长，经验到死亡的实例越来越多，便会想到自己的将来。
    当然，也有些人到了成年、甚至老年，尚不觉自己人生的终点越来越近，活得自己好像不会死一样，这也是一种对生命不敢正视的表现。
    世上没有一件事，比我们每个人都要死这一道理，更确实无误。死亡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件，说它具有明确性，因为每个人都在它的控制之下；说它又具有不确定性，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死在什么地方、怎么样死的。因为它具有确定性，所以，我们不要回避它；因为它又具有不确定性，所以，我们应该加以探讨。
    古往今来，对于死亡的各种思想、理论，形形色色。
    我们天主教对死亡的看法，是依据圣经——天主的启示。
    死亡来自于罪恶。创世纪记载，天主给人下令说：“乐园中各树上的果子，你都可吃，只有知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哪一天你吃了，必定要死。”（创2:16-17）原祖亚当和厄娃没有遵从天主的命令，吃了禁果，天主于是对亚当说：“因为你听了你妻子的话，吃了我禁止你吃的果子，为了你的缘故，地成了可咒骂的；你一生日日劳苦才能得到吃食。地要给你生出荆棘和蒺藜，你要吃田间的蔬菜；你必须汗流满面，才有饭吃，直到你归于土，因为你是由土来的；你既是灰土，你还要归于灰土。”（创3:17-19）
    罪恶，使人自己，人与人、人与大自然、人与天主的美好关系，遭到破坏。这一点，我们比较容易理解。好像最初的一个谎言，最后要用许多谎言来弥补，于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与分裂开始了；也好像童年时第一次犯的错，其阴影一直萦绕心头，一遇到某些场景，便会不由自主地挥发出来，于是歉疚与悔恨相伴终身；又好像不珍惜大自然的馈赠，自私地随意向大自然索取，于是大自然的平衡与美好被破坏了，人也自食其果，再花大力气、大代价来修复，却总也得不偿失。
    当人从内心由衷地知罪、认罪、悔罪的时候，宗教信仰之门，便为他真正打开了。这个罪，并非人间法律的概念，而是人内心承认自己的“过”与“失”：“过”者，做了不该做的违背天主诫命、道德、良心的坏事；“失”者，该做的事、当尽的责任和义务没有做好。就此而言，宗教意义上的罪，人人皆有。一如圣咏上说的：“上主，你若细察我的罪辜，我主！有谁还能站立得住？”（咏130:3）
    所以，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悔改更新、不断回归天主的旅程。
    对此，我们尽管有此信仰，我们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生活、如何行走在悔改更新、回归天主的道路上。
    于是，主耶稣基督来了。祂告诉我们要走的人生之路，祂不单启示我们，也以自身的榜样，引领我们。
    罪恶既是事实，我们就需要悔改，也需要承担罪恶的后果——死亡。不过，耶稣基督用自己的苦难和死亡，承受了普世人类的苦难与死亡；用自己的复活，给我们展开了新生命的美好蓝图。祂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祂爱我们。是的，没有别的理由，因为祂就是爱。
    那些领悟了这道理的人，找到了人生的道路、方向和力量。
    圣女大德兰说：“我切愿见到天主，为见到祂，必须先死。”（《生命之书》）安提约基亚的圣依纳爵说：“我在世的渴望已被钉在十字架上……在我内涌出活水，潺潺地对我说：‘来吧！到父那里去！’”
    而圣女小德兰在临终时，更明白地告诉她的姐妹们，也是告诉我们每个基督徒：“我不是死，我是进入生命。”
    我们基督徒对死亡的看法，在教会的礼仪祈祷中以卓越的方式表达出来：
    “主，为信仰的人，生命只是改变，并非毁灭；我们结束了尘世的旅程，便获登永远的天乡。”（弥撒追思已亡感恩经，《天主教教理》1012#）

二、主，我青春的罪愆和过犯，求你不要追念。（咏25:7）
    天主教会相信，“那些死在天主的恩宠和友谊中，但尚未完全净化的人，虽然他们的永远得救已确定，可是在死后仍须经过炼净，为得到必需的圣德，进入天堂的福乐中。”（《天主教教理》1030#）
    教会传统称这最后的炼净为“炼狱”。这端信理，在公元1439年召开的佛罗伦萨大公会议和1563年召开的脱利腾大公会议中已经钦定。
    圣大额我略说：“有关一些轻微的罪过，我们必须相信，在公审判前是有炼净之火的。那自称为‘真理’的一位曾肯定过，假如有人口里亵渎圣神，不论今世或在来世，都不会被赦免的（玛12:31）。由此引申有某些罪过可在今世得以赦免，另一些则在来世得以净化。”
    为炼狱灵魂祈祷，并非是做无用功。圣经早已说过：“为此，他（犹大玛加伯）为亡者献赎罪祭，是为叫他们获得罪赦。”（加下12:46）教会从起初就一直纪念亡者，在地窟里举行弥撒圣祭，为亡者奉献祈祷，为使他们早日得到炼净，进入天国中。
    教会也鼓励我们援助和怀念他们亡者们，为他们行施舍、得大赦和做补赎（1031#）。金口圣若望说：“我们无须犹疑去帮助亡者，为他们献上祈祷。”
    所以，弟兄姐妹们，如今我们秉承教会的训导，特别为亡者奉献弥撒圣祭。我们虽然为死亡的定律而悲伤，却因永生的许诺而获得安慰。
    今天弥撒第一篇读经上说：
    义人的灵魂在天主手里，痛苦不能伤害他们。在愚人看来，他们算是死了，认为他们去世是受了惩罚，离我们而去，彷佛是归于泯灭；其实，他们是处于安宁中；虽然在人看来，他们是受了苦；其实，却充满着永生的希望。他们受了些许的痛苦，却要蒙受绝大的恩惠，因为天主试验了他们，发觉他们配作自己的人：祂试炼了他们，好像炉中的黄金；悦纳了他们，有如悦纳全燔祭。倚恃上主的人，必明白真理；忠信于上主之爱的人，必与祂同住，因为恩泽与仁慈，原归于祂所选拔的人。（智3:1-6,9）
    今天我们在世的旅途教会，和天上凯旋的教会，同心合意地为亡者们祈祷。祈求仁慈天主，宽恕他们在世时所犯的错和未能善尽的责任，接纳他们的忏悔与补赎。我们也愿今天所奉献的弥撒圣祭，带给亡者们主耶稣基督的救恩。尽管我们自身是如此弱小，我们自身也是罪人中的一份子，我们本不配仰首向天主祈求如此大恩，可是主耶稣基督没有嫌弃我们罪人的祈祷，相反，祂鼓励我们大胆地向天父祈求：“我们的天父，求您宽恕我们的罪过，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不要让我们陷于诱惑，但救我们免于凶恶！”
    主耶稣基督也悦纳罪人的忏悔：“那个税吏却远远地站着，连举目望天都不敢，只是捶着自己的胸膛说：天主，可怜我这个罪人吧！我告诉你们：这人下去，到他家里，成了正义的，而那个人却不然。因为凡高举自己的，必被贬抑；凡贬抑自己的，必被高举。”（路18:13-14）
    今天弥撒答唱咏是达味的忏悔诗：“我青春的罪愆和过犯，求你不要追念；上主，求你纪念我，照你的仁慈和良善。”（咏25:7）
    让我们也仿效着达味的悔罪之情，同炼狱灵魂一起向天主恳祷说：
    主，我们一生的罪愆和过犯，求您不要追念；上主，求您纪念我们和所有炼狱中受苦的弟兄姐妹，照您的仁慈和良善，对待我们。

三、我父所祝福的，你们来承受自创世以来，给你们预备了的国度吧！（玛25:34）
    我们基督徒的信仰重心是什么？就是天主的仁慈与救恩。我们在世的生命如此短暂：今天我们纪念亡者，不多久我们就会列在被纪念的亡者中。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但也有“文化短板”，就是对于死亡，没有确切的认识。中国传统主流文化不谈死亡，谓“不知生，焉知死”，认为人生既然有限，就应该用之于有价值的事情上。其实，死亡的意义没有弄清楚，价值的意义也就模糊不清。况且，如此对死亡避而不谈，事实上并没有解决问题，相反，造成的后果却是自由主义、虚无主义、浪漫主义泛滥成灾。
    天主教会对于人的死亡，和死亡之后的问题，没有模糊的概念。教会的信仰很清楚地告诉我们：我信罪之赦，我信肉身之复活，我信常生。
    我们生而有罪（原罪）。我们得罪的是天主，我们可以经由天主的恩典、对天主忏悔皈依、愿意生活在祂建立的教会内，以及领受祂爱的圣事，从而获得罪的赦免。
    “肉身”一词，在教会的道理中，是指人的软弱与可朽性。而“肉身的复活”，意思就是人死后，那不灭的灵魂不但将继续生活下去，而且我们“可朽的肉身”（罗8:11）也将重获生命。
    今天弥撒的第二篇读经，保禄宗徒说：“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受过洗归于基督耶稣的人，就是受洗归于祂的死亡吗？我们借着洗礼已归于死亡与祂同葬了，为的是基督怎样借着父的光荣，从死者中复活了，我们也要怎样在新生活中度生。”（罗6:3-4）
    这就是我们基督徒信仰的主要因素。
    而“常生”就是指永恒的生命。这世界本是受造物，是有限的；只有天主是永恒的、无限的。我们的生命除非与天主相连，与天主圣三、与圣母玛利亚和天使、天上诸圣全然共融，毫无罅隙与缺陷，我们才真正进入永生的境界。
    这境界是我们人类最后的归宿，也是人心最深的期盼与圆满。
    圣西彼廉说：“这将不是你的荣耀和福乐吗？就是被容许参见天主，得到那荣誉，分享救恩和永光的喜乐，与主基督、你的天主在一起……在天国里，置身于天主的义人和朋友之中，享受那赚得的、永不腐朽的喜乐。”
    要说我们基督徒信仰究竟有什么益处，不是在这世间获得酬报，而是永恒的生命。这道理，为现代流行的享乐主义和功利思想，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因为，这世界给我们的，是看得见、摸得着、及时享受得到的；而信仰给我们的，却极近虚无缥缈、遥不可及。我们愿意放下看得见、摸得着、及时享受得到的东西，而去追求信仰的果实吗？这，真是摆在我们每个人面前的一个大问题。
    似乎没有什么可赖以确信的答案，每个人都能自由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和信仰。不过，有一个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今天瞻礼告诉我们的：我们每个人都会离开这个世界，或直白地说，我们每个人都要死。
    当我们的生命走到尽头，当我们已经无力奋斗，我们的双目失去了光明，当我们的灵魂无所适从的时候，我们愿意听到什么声音呢？是“我父所祝福的，你们来承受自创世以来，给你们预备了的国度吧”（玛25:34）？抑或“可咒骂的，离开我，到那给魔鬼和它的使者预备的永火里去吧”（玛25:41）？
    圣保禄宗徒致斐理伯人书中说：“为我，生活原是基督，死亡乃是利益。”（又译“生是基督死是福”）（斐1:21）这话是确实的，如果我们接受耶稣基督是我们生命的主，承认生命有意义，死亡也有意义的话。
    当年我在佘山修院读神学的时候，教授我们礼仪学的罗国辉神父要我们根据上海教区举行中文追思礼仪的要求，写一首追思歌。我借台湾的一首耶稣苦难歌歌谱，填写了一首《追思歌》（见《甲年主日弥撒经文》P587），或许，今天我们可以在追思礼仪中咏唱：

    月有阴晴有暗明，常显主的恩典；
    人有生死有别离，耶稣是我们救星。
    永生就是信赖你，一切都依靠你；
    生是主爱死是福，我们的家在天堂。
    耶稣啊！我们祈求你！耶稣啊！保佑亡者吧！
    赐他安息你怀里，享福乐永无尽期。

    天主降福！

附：追思已亡日弥撒读经：

第一式读经

读经一（天主悦纳了他们，有如悦纳全燔祭。）

恭读智慧篇　3:1-9

    义人的灵魂，在天主手里，痛苦不能伤害他们。在愚人看来，他们算是死了，认为他们去世，是受了惩罚；离我们而去，彷佛是归于泯灭；其实，他们是处于安宁之中；虽然，在人看来，他们是受了苦；其实，却充满着永生的希望。

    他们受了些许的痛苦，却要蒙受绝大的恩惠，因为天主试验了他们，发觉他们配作自己的人：他试炼了他们，好像炉中的黄金；悦纳了他们，有如悦纳全燔祭。

    他们蒙眷顾时，必要闪烁发光，有如禾稭间，往来飞驰的火花。他们要审判万国，统治万民；上主要永远作他们的君王。

    依恃上主的人，必明白真理；忠信于上主之爱的人，必与上主同住，因为恩泽与仁慈，原归于上主所选拔的人。

读经二（我们要在新生活中度生。）

恭读圣保禄宗徒致罗马人书　6:3-9

弟兄姊妹们：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受过洗，归于基督耶稣的人，就是受洗，归于他的死亡吗？我们藉着洗礼，已归于死亡，与他同葬了，为的是基督怎样藉着父的光荣，从死者中复活了，我们也怎样在新生活中度生。

    如果我们藉着同他相似的死亡，已与他结合，也要藉着同他相似的复活，与他结合，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旧人，已与他同钉在十字架上了，使那属罪恶的自我消逝，好叫我们不再作罪恶的奴隶，因为已死的人，便脱离了罪恶。

    所以，如果我们与基督同死，我们相信也要与他同生，因为我们知道：基督既从死者中复活，就不再死；死亡不再统治他了。

福音（我父所祝福的，你们来吧！）

恭读圣玛窦福音　25:31-46

    那时候，耶稣对门徒说：“当人子在自己的光荣中，与众天使一同降来时，那时，他要坐在光荣的宝座上；一切民族，都要聚在他面前。他要把他们彼此分开，如同牧人分开绵羊和山羊一样：把绵羊放在自己的右边，山羊在左边。

    “那时，君王要对那些在他右边的说：我父所祝福的，你们来吧！承受自创世以来，给你们预备了的国度吧！因为我饿了，你们给了我吃的；我渴了，你们给了我喝的；我作客，你们收留了我；我赤身露体，你们给了我穿的；我患病，你们看顾了我；我在监里，你们来探望过我。

    “那时，义人回答君王说：主啊！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你饥饿，而供养了你，或口渴，而给了你喝的？我们什么时候见了你作客，而收留了你，或赤身露体，而给了你穿的？我们什么时候见你患病，或在监里，而来探望过你？

    “君王便回答他们说：我实在告诉你们：凡你们对我这些最小兄弟中的一个所做的，就是对我做的。

    “然后，君王又对那些在左边的说：可咒骂的，离开我，到那给魔鬼和他的使者预备的永火里去吧！因为我饿了，你们没有给我吃的；我渴了，你们没有给我喝的；我作客，你们没有收留我；我赤身露体，你们没有给我穿的；我患病或在监里，你们没有来探望我。

    “那时，他们也要回答说：主啊！我们几时见了你饥饿，或口渴，或作客，或赤身露体，或有病，或坐监，而我们没有给你效劳？

    “那时，君王回答他们说：我实在告诉你们：凡你们没有给这些最小兄弟中的一个做的，就是没有给我做。

    “这些人要进入永罚，而那些义人，却要进入永生。”

第二式读经

读经一（高寿是在于生活纯洁。）

恭读智慧篇　4:7-14

    义人纵或夭折，亦必获享安息。因为，可敬的老年，并不在于高寿，也不在于以年岁来衡量。其实，人的老年，是在于有智慧；高寿，是在于生活纯洁。

    这样的人，悦乐了天主，也为天主所爱；因他生活在罪人中间，所以天主把他接去。他被接去，免得邪恶改变了他的心意，虚伪迷惑了他的心灵；因为罪恶的蛊惑，使人丧失天良；情欲的风暴，毁坏纯朴的心灵。

    他在短期内成为完美的人，与得享高寿无异。他的灵魂悦乐了天主，因此，天主迅速将他从邪恶之中提去。

读经二（在胜利中，死亡被吞灭了。）

恭读圣保禄宗徒致格林多人前书　15:51-57

弟兄姊妹们：

    看，我告诉你们一件奥秘的事：我们众人不全都死亡，但我们众人却全都要改变；这是在顷刻眨眼之间，在最后一次吹号筒时，发生的。

    的确，号筒一响，死人必要复活，成为不朽的；我们也必要改变，因为这可朽坏的，必须穿上不可朽坏的；这可死的，必须穿上不可死的。几时这可朽坏的，穿上了不可朽坏的；这可死的，穿上了不可死的，那时，就要应验经上所记载的：“在胜利中，死亡被吞灭了。”“死亡！你的胜利在那里？死亡！你的刺在那里？”

    死亡的刺，就是罪过；罪过的权势，就是法律。感谢天主，他赐给了我们，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所获得的胜利。

福音（我就是复活，就是生命。）

恭读圣若望福音　11:17-27

    耶稣一到了伯达尼，得知拉匝禄在坟墓里，已经四天了。伯达尼靠近耶路撒冷，相距约十五“斯塔狄”，因而有许多犹太人，来到玛尔大和玛利亚那里，为她们兄弟的死，安慰她们。

    玛尔大一听说耶稣来了，便去迎接他；玛利亚仍坐在家里。玛尔大对耶稣说：“主！如果你在这里，我的兄弟决不会死！就是现在，我也知道：你无论向天主求什么，天主必要赐给你。”

    耶稣对玛尔大说：“你的兄弟必定要复活。”

    玛尔大说：“我知道在末日复活时，他必要复活。”

    耶稣对玛尔大说：“我就是复活，就是生命；信从我的，即使死了，仍要活着；凡活着而信从我的人，必永远不死。你信么？”

    玛尔大回答说：“是的，主，我信你是默西亚，天主子，要来到世界上的那一位。”

第三式读经

读经一（上主要永远取消死亡。）

恭读依撒意亚先知书　25:6-9

    万军的上主在这座山上，要为万民摆设美酒佳肴的盛宴；佳肴是精选的，美酒是醇清的。在这座山上，你要撤除那封在万民脸上的面帕，那掩盖各国的殓帐。

    上主要永远取消死亡，吾主上主要从人人的脸上，拭去泪痕，要由整个地面，除去自己民族的耻辱：因为上主说了。

    到那一天，人要说：“看！这是我们所依赖的、拯救我们的天主；这是我们所依赖的上主；我们要因他的救援，鼓舞喜乐。”

读经二（我们就时常同主在一起。）

恭读圣保禄宗徒致得撒洛尼人前书　4:13-18

弟兄姊妹们：

    关于亡者，我们不愿意你们不知道，以免你们忧伤，像其他没有望德的人一样。因为我们若是信耶稣死了，也复活了，同样，也必信天主，要领那些死于耶稣内的人，同他一起前来。

    我们照主的话，告诉你们这件事：我们这些活着，存留到主来临时的人，决不会在已死的人以前。

    因为，在发出号令时，在总领天使呐喊，及天主的号角声中，主要亲自由天降来。那些死于基督内的人，先要复活，然后，我们这些活着，还存留的人，同时与他们一起，要被提到云彩上，到空中迎接主。这样，我们就时常同主在一起。为此，你们要常用这些话，彼此安慰。

福音（在我父的家里，有许多住处。）

恭读圣若望福音　14:1-6

    那时候，耶稣对门徒说：“你们心里不要烦乱；你们要信赖天主，也要信赖我。在我父的家里，有许多住处。我去，原是为给你们预备地方；不然的话，我早就告诉了你们。我去，为你们预备地方以后，我必再来，接你们到我那里去，为的是我在那里，你们也在那里。我去的地方，通往那里的路，你们是知道的。”

    多默说：“主！我们不知道你往那里去，怎么会知道那条路呢？”

    耶稣回答说：“我是道路、真理、生命，除非经过我，谁也不能到父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