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熊本县(Kumamoto Prefecture)有一所由天主教教友经营的医院“慈惠病院”。这所医院在2007年设立了日本首个称为“鹳之摇篮”的弃婴箱。“鹳之摇篮”惹来激烈的争议,但在5年间却接收了逾80个婴儿。诉诸这最终办法的父母,往往以“我还未婚”、“我的经济状况太不堪”和“我有外遇”等为理由。
日本的收养弃婴照顾的设施称为“乳儿院”, 原则照顾1岁未满的婴儿,但有特别的理由,可以照顾学龄前的儿童。1岁到18岁的儿童和少年少女在“儿童养护施设”生活。
根据 日本的“厚生劳动省”于 2013年3月发表的资料,在日本受到各种社会支援的孩子们有4万7千人。有关设施、制度如下:
1)乳儿院(130所约3,000人。原则1岁未满)
2) 儿童养护设施(589所29,399人。原则1岁到18岁)
3) 情绪障碍儿童短期治疗设施(38所1,286人。照顾轻度情绪障碍儿童)
4) 儿童自立支援设施(58所1,525人。收养行为不良的孩子们的设施)
5)母子生活支援设施(268所儿童6,028人。照顾需要社会支援的母子家庭)
6)自立支援院(99所390人。毕业义务教育的少年少女准备单身生活的设施)
7) 寄养家庭(4,295孩子们与养父母生活)
在这十年,在乳儿院生活的婴儿从2,566增加到3,000,儿童养护设施照顾的儿童和少年从27,145人到29,399人。这些设施以前被称为“孤儿院”,可是现在孤儿的比率很少了。厚生劳动省的资料显示近年来“受到身体虐待、精神虐待、疏忽照顾、性侵犯”或“精神、智能障碍”的儿童、少年少女愈来愈多了。
“虐待儿童”是现代日本社会的很大问题。传媒似乎每天报道有个儿童或少年被亲父母或继父母虐待,甚至死亡。资料显示在儿童养护设施生活的孩子之中百分之五十以上受过虐待。受到社会支援的孩子们的家庭有贫困或父母的离婚、失踪、住院(包括神经疾病)、服刑等很复杂的的背景。
在日本所谓“儿童虐待防止法”制定(2000年)以后,除了教师、医师以外,若发现儿童虐待的市民必须就跟当地的福利事务局或儿童相谈所报告。这也是在乳儿院、儿童养护设施生活的孩子增加的主要背景之一。
天主教的儿童福利机构
《天主教会手册 2013年版》记载13所乳儿院和44所儿童养护施设的地址,还有各种儿童社会福利设施和机构。“日本天主教儿童设施协会”由80多所设施组成,会长是慈幼会的野口重光神父(Fr. Shigemitsu NOGUCHI, S.D.B.)。
至于这些福利机构以“社会福祉法人”的身份进行福利活动,因此主要费用由日本政府和地方政府负担。位于东京等大城市的设施没有很大的经济问题,比较稳定。如果当地政府的财政困窘,那地方的设施也面对严重的经济问题。
受到政府援助的设施被视为“公共机构”,这意味着在设施里自由进行宗教教育和宗教活动受到限制,但实际上政府默许适度的活动。
另一个问题是“非基督徒的职员”也越来越多,每个设施觉得非常困难保持天主教的特色。这个问题除了儿童福利设施以外,其他天主教公益事业(例如学校、幼儿园·托儿所、医院、安老院等)都面对的问题。
“日本天主教儿童设施协会”会长野口重光神父
野口神父也是“东京Salesio学园”的园长。这里有逾100个男孩子
“日本天主教儿童设施协会”于2013年对77所设施进行了问卷调查,39所回答。协会在今年4月发表了结果。主要结果如下:
1) 设施经营母体
修会 24所 61.5%
教区 3所 7.7%
个人 1所 2.6%
其他 10所 25.6%
无回答 1
2) 设立年代
1939年以前 3所 41%
1940年代 8所 20%
1950年代 4所 10%
1960年代 5所 13%
1970年代 1所 3%
1980年代 1所 3%
1990年代 1所 3%
2000年代以后 1所 3%
无回答 2所 5%
3) 职员中的天主教徒比率
1-10% 19所 49%
11-20% 5所 13%
21-30% 6所 15%
31-40% 2所 6%
41-50% 3所 8%
51-60% 0所 0%
61-70% 2所 5%
无回答 2所 5%
4) 职员中的修道者(神父)比率
0% 16所 41%
1-5% 5所 13%
6-10% 4所 10%
11-15% 5所 13%
16-20% 4所 10%
21-25% 2所 5%
26-30% 1所 3%
无回答 2所 5%
5) 设施里有什么宗教设施?(可复数回答)
1 圣堂 18所 46%
2 十字架、圣母像 37所 95%
3 圣经的圣言 19所 49%
4 其他 9所 23%
6) 设施长(院长)是谁?
1 神父、修女 19所 49%
2 天主教信徒 7所 18%
3 其他 13所 33%
7) 贵设施现在进行的宗教活动是什么(可复数回答)
1 弥撒 21所 54%
2 祈祷(早课、晚课,饭前、饭后经) 32所 82%
3 圣经等的学习班 11所 28%
4 圣母节、圣诞节等 36所 92%
5 其他 9所 5%
6 没有特别的活动 2所 5%
8) 创立以后的很大变化是什么(可复数回答)
1 经营母体的交替 8所 21%
2 神父、修女的设施长(院长)交代为信徒或外教人 16所 41%
3 设施合并和分开 4所 10%
4 其他 8所 21%
5 没有变化 7所 18%
6 无回答 3所 8%
9) 与当地教会、修会、教友有联系吗?
1 有联系 35所 90%
2 没有联系 4所 10%
10) 回答“有联系”的设施,有怎么样的联系?(可复数回答)
1 当地堂区的教友做义工 1 9所 54%
2 神父、修女、信徒在设施里做牧灵工作 15所 43%
3 举行设施活动时邀请教友、修女等 25所 71%
4 参加堂区的弥撒、活动等 23所 66%
5 其他 3所 9%
6 无回答 4所 11%
11) 作为天主教设施,您们重视什么(可复数回答)
1 向孩子们(利用者)传达耶稣的爱 22所 56%
2 继承创立者的理念 28所 72%
3 作为无上宝贵的存在,接受每一个孩子们 37所 95%
4 其他 3所 8%
12)作为天主教设施,贵设施觉得有怎么困难(可复数回答)
1 比以前在设施内外很难发挥天主教设施的特色 11所 28%
2 祈祷、宗教活动不被孩子们(利用者)和职员们接受 5所 13%
3 随着减少修女、修士、信徒的职员,宗教气氛也稀薄了 20所 51%
4 职员离职率很高,因此设施的理念很难渗透 10所 26%
5 其他 3所 8%
6 无回答 2所 5%
劳动环境问题和使命感
一般来说,乳儿院、儿童养护施设等儿童福利设施的职员离职率较高。“明爱之园”(Caritas no Sono)是由耶稣明爱修女会(创立于日本的修会) 的社会福利机构,管理乳儿院2所、儿童养护施设4所、托儿所8所、安老院6所、诊所1所。“明爱之园”的董事长西惠子修女(Sr. Keiko NISHI)说,愿意在养护施设工作的人,虽然有意服务面对困难的孩子们,但实际上来说,设施里的孩子们都有很复杂的家庭背景,而且不少孩子有精神上、情绪上的问题,跟家长们的关系也很紧张。加上在少子高龄化的现代日本,职员们也并不是在大家庭长大的,因此在设施开始工作,就会面对很多困难。而且一般来说,儿童设施职员的工资较低,工作时间也都要靠孩子们的状态。西修女强调职员们必须有很强的使命感。
虽然有这么很大的困难,但是“明爱之园”有不少20年以上工作的职员们。“明爱之园”几年前对所有设施的职员们进行了问卷调查,其中最多职员回答“自己工作十分有意义”的设施还是儿童养护施设。
与天主教学校的关系
每个设施跟地方政府的“儿童相谈所”和当地的公立小学校、初中等学校有密切的关系。有的修会在同一的地方经营儿童设施和学校,“日本天主教儿童设施协会”会长野口神父说基本上设施的孩子们上公立学校,以免缩小生活范围。野口神父也是慈幼会办的儿童养护设施“东京Salesio学园”的园长。这家学园有逾100个孩子们,初中生有20多个,其中只有3个学生上邻接的慈幼会办的“Salesio初级中学”,其他都上公立初中。学龄前的儿童一般上邻接的天主教幼儿园。
政府支援有学力的孩子们上高中等上级学校,有的少年少女上大学,学费方面有各种奖学金制度。
政府推动设施“小规模化”
厚生劳动省推动儿童福利设施尽量以跟一般家庭相似的“小规模设施(6~8个孩子)”形式 照顾孩子们。例如位于东京的“小百合之寮”(Sayuri no Ryo)是定员55人的儿童养护设施,属于西修女的“明爱之园”。
“小百合之寮”从外面看跟一般的大规模儿童设施一样,但里面隔开几间房间,每个房间都独立,6个左右的孩子们跟职员生活。“明爱之园”还有1栋独立房子,孩子们可以完全跟一般家庭一样生活。一般来说“小规模设施”对孩子们很好,相反职员们的负担很大。
与教会合作
有一天“明爱之园”的西修女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以前利用过“明爱之园”设施的人打来的。他偶尔看到“明爱之园”的网站,发现了西修女的名字,觉得很怀念,马上就给西修女打电话。日后他带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访问了“明爱之园”。 西修女说这对职员们无上的安慰和鼓励。
西修女继续说住过设施的孩子们离开设施以后,有的经常跟设施联络,有的没有联络,有的志愿在自己住过的设施工作。
以前“明爱之园”的孩子们长大了初中生时,似乎都领洗。所以他们在大城市招工作的时候,修女们拜托大城市的神父们继续照顾这些孩子们,堂区教友们也努力帮助他们。
随着时代的变化,现在领洗的孩子们很少了,神父圣召也少了,很困难神父照顾孩子们。
“日本天主教儿童设施协会”的野口神父说虽然有这样很困难的现况,还是感谢当地教友、神父和修女们的帮助。身为“东京Salesio学园”唯一的慈幼会士,野口神父强调教友们的帮助是对天主教设施很大的精神支援。
他希望更多教友们关心像弃婴院等教会的爱德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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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东京的“小百合之寮” 从外面看跟一般的大规模儿童设施一样,但里面隔开几间房间,每个房间都独立,6个左右的孩子们跟职员生活 |
“明爱之园”的董事长西修女
明爱之园”的一栋独立房子。孩子们可以完全跟一般家庭一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