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有关《德兰修女传·在爱中行走》及其作者华姿
2013-01-19 16:03:55 来源:国际在线
国际在线消息(驻湖北记者张毛清) 《德兰修女·在爱中行走》,这本由中国本土作家写作的第一本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德兰修女的传记文学作品,刚刚出版就受到有关专家和读者的广泛好评。有专家认 为这是一本杰出的书。这本书在网上书店销售的格外好。有消息称,北京有许多学生还在圣诞和新年来临之际选择这本印刷精美的书籍作为礼物送给自己的朋友。 《德兰修女·在爱中行走》问世不久为何就受到如此的欢迎?《德兰修女·在爱中行走》究竟是一本怎样的书?它和其他同类传记文学作品相比又有哪些不同?这本 书背后有一些什么样的写作故事?记者日前在武汉就这些问题独家采访了这本书的作者华姿女士。以下是这个采访的对话实录。
(华姿,中国知名女作 家,生于湖北天门,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现供职于湖北电视台。著有诗集和散文诗集《一切都会成为亲切的怀念》、《月亮湾的女儿》、《感激青春》、《一只 手的低语》等,散文和随笔集《自洁的洗濯》、《两代人的热爱》,《花满朝圣路》,长篇系列散文《一个人的田野》等。《两代人的热爱》曾被权威机构和专家推 荐为中学生课外阅读书目,并被第五届“沪、港、粤、新加坡”四地中学生读书征文活动指定为必读参考书。曾获冰心图书奖、长江文艺散文奖和其他散文奖,并被 《青春》杂志评为“最受读者喜爱的作家”。现为武汉市作协诗歌散文创作委员会副主任,湖北省作协少儿文学工作委员会副主任。)
记者:据记者在 北京有关方面了解的情况,北京有许多学生在圣诞和新年来临之际选择这本印刷精美的书籍作为礼物送给自己的朋友。在北京,你的这本《德兰修女传·在爱中行 走》目前销售势头十分好,一些业内人士都很看好这本书,甚至有人预测这本书将在一定时期内成为上榜新书,这无疑这也是一本长销书。你个人对这本书的发行和 销售持何种态度?你认为这本书受到关注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
华姿:这个我还不是特别清楚。但责任编辑告诉我,目前在北京的销售情况的确很 好,因为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很多读者买这本书作为圣诞节的礼物送给家人和朋友,据编辑讲,有的读者一买就是十几本,有的甚至更多,都是送人的。据他们 说,这本书目前在网上书店销售的情形更好。
发行和销售都是编辑们在做,我只是把书稿给他们就完事了,他们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我想应该会不错,我个人对这本书的发行是很乐观的。
这本书之所以受到一定的关注,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都需要爱,也需要被人爱。
记者:我所知道的德兰修女是一个完全舍己的人,她把一生都献给了印度的穷人,是真正的“穷人的圣母”。请你为我们的读者介绍一下德兰修女,以及她在海外的影响,好吗?据我所知,在她生前,她的影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罗马教皇?
华姿:是的。德兰修女是阿尔巴尼亚人,1910年她出生在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城,但她一生都在印度的加尔各答为穷人服务,并且成为了印度公民,所以我们一般都说她是印度修女。
德兰修女是1979年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得者,她是继史怀泽博士1952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以来,最没有争议的一个得奖者,也是20世纪80年代美国青少 年最崇拜的人物之一。她活着时是世界上获奖最多的人,但她从未在自己身上花过哪怕一分钱的奖金。她认为她只是穷人的手臂,她是代替世界上所有的穷人去领奖 的。
她除了被誉为“穷人的圣母”外,还被誉为“慈悲天使”、“贫民窟的守护者”、“行动的爱者”、“贫民窟的圣人”、“带光行走的人”等等。 她创建的仁爱传教修女会在她1997年去世时拥有四亿多美金的资产,世界上最有钱的公司都乐意无偿地捐钱给她;她的组织有七千多名正式成员,组织外还有数 不清的追随者和义工;她与众多的总统、国王、传媒巨头和企业巨子关系友善,并受到他们的敬仰和爱戴……
但是,她住的地方,除了电灯外,唯一的 电器是一部电话;她没有秘书,所有信件她都亲笔回复。她没有会客室,她在教堂外的走廊里接待所有的来访者。她穿的衣服,一共只有三套,而且自己换洗;她只 穿凉鞋,不穿袜子。当她去世时,人们看到她所拥有的全部个人财产,就是一张耶稣受难像,一双凉鞋,和三件滚着蓝边的白色粗布纱丽——一件穿在身上,一件待 洗,一件已经破损,需要缝补。
可以说,她是一个满身光明毫无黑暗的人;那么善良,那么仁慈,那么哀怜那些卑微的苦难的生命。她带着爱的光芒在 这片有限的大地上行走,却把无限的爱带给了他们——那些穷人中的穷人:病人、被遗弃的人、没人关怀的人、流浪的人、垂死的人,以及那些内心饥饿的人。她怀 着非凡的爱,却做着最微小的事情,她是一个完全的奉献者。她深知我们活在一个光明与黑暗并存的世界里,因而她用整整一生来邀请我们,邀请我们选择光明。
我想,她是我们每个活着的人,都应该有所了解,有所知道的。
记者:读完这本书之后,我很感动,并且非常强烈地感到一种爱的召唤的迫切和被提升的喜悦。整本书既顾全整体,也关照细节;既富启示性,又有可读性——很 多小故事都充满温暖的心灵感动,并对我们的人生极富启示意义:人是可以比天使更完美的,如果我们愿意的话;生命也是可以以另外一种样子存在的,就像德兰修 女那样。
华姿:你说得太好了。人虽然是介于动物和天使之间的一种生命,但人是可以比天使更完美的,关键在于我们是否选择像天使一样去生活。这 本书从德兰修女的出生、成长写起,一直写到她18岁出家、38岁走出修道院、尔后创建仁爱修女会,以及离开这个世界回归天国为止。就像这本书的编辑总结的 那样,这本书以丰富细腻的文笔,讲述了德兰修女传奇而伟大的一生,对于我们每个人体味生命的真谛极富参考价值。
而在我看来,她使我们得以认识真正的福音,真正的爱,以及真正的伟大和高贵。她用带光行走的一生,把整个世界都放进爱里,那么,我真的希望,我能借着这本书,把她放进我们的爱里。
记者:我很好奇的是,你是一位中国作家,德兰修女是一位离你十分遥远的已故的外国人,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写这本传记的呢?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不太可能,因为她离我们的生活那么遥远?虽然我们很敬仰她。
华姿: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偶然,其实还是有其内在的原因。2003年5月的一天,作家徐鲁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说他们出版社准备做一套20世纪的名人传记丛书,其中有一本德兰修女的。他说我来写最合适了。我当即就答应了。
因为德兰修女是20世纪我最尊重最仰慕的人。如果我能通过我的劳动让更多的人认识这个杰出的爱者,这个奇妙的好人,那么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幸 福。虽然我知道我并没有资格领受这个庄重的任务,但我愿意借着我微不足道的努力使更多的人认识她,了解她。而且我深信,这是一种召唤,一种爱的召唤。德兰 修女用了整整一生来跟随这种爱的召唤,那么我,则要尝试用我的母语——用中文,而不是某门外语的编译和翻译,把她带到我国读者的面前,作为我对这种爱的召 唤的回应。
所以我虽然因自馁而忐忑,却还是接受了徐鲁的这番美意。这就是我当时的真实心态。可以说,我几乎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开始这本书的写作的。
记者:为什么会惴惴不安?
华姿:我怕我写不好啊。我怕我对她的认识不到位,我怕我不能准确地把握她,我更怕因为我的肤浅、狭隘,我灵性生命的幼稚,以及我作为一个中国作家所固有的局限,而曲解了她,或误读了她。
记者:那么现在你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华姿,哦,准确地说,是松了三口气。书写成后,在出版之前,旅美女作家宁子在看了我发给她的电子文本后,给了很高的评价,并且当即决定在她主持的一家综 合性文艺刊物上开辟专栏连载。另外,美国的汽车科学家张海燕博士在看了此书后,也评价说,这是一本杰出的书。他们都有很高的文化和文学的素养,更有多年的 信仰经验,而且他们在国外应该读过不少关于德兰修女的文章吧,所以,他们的评价让我松了一口气。
第二次是前不久。在我这本传记上市前的三个 月,另外有两本德兰修女的传记(引进版)上市了,虽然我的书稿在一年多以前就给了编辑,但还是比人家晚出来。看到这种情势,编辑很担心。但他们在研究了那 两本书后,反而更有信心了。因为他们觉得我的这一本显然比那两本写得好。一看他们有信心,我又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都是业内的行家。
第三次是看到样书后,我是真正的松了口气。的确是做得太好了,我是指书的形态,非常大气。我们单位的美编说,这是一本达到了国际水准的书。当然他指的是书的整体设计。
记者:既然是徐鲁约你写的,为什么却是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的呢?
华姿:说起来话就长了,其间经历了许多曲折,我就不一一赘述了。最后这本书能够顺利出版,我要特别感谢燕山出版社的张红梅女士,以及北京博爱天使出版顾 问有限公司,还有为这本书的出版付出很多劳动的董保军先生和其他的编辑们。因为他们的热情,这本书才能以这样的面貌跟读者见面。
记者:我想写作这本传记一定有很大的难度,首先你从哪里获得你所需要的资料?还有你如何准确地把握她?她是一个修女,不是一个普通人。你如何传达她的信仰?而不至于让人有“隔”的感觉?
华姿:其实资料很有限。我外文不好,没法直接阅读外文资料,而现有的中文资料又很少,而且我还不一定都找得到。我的朋友冯海博士送给我一个德兰修女的 VCD,这个VCD虽然只记录了她的下半生,但给了我很多启发。诗人李建春在他所在的天主教会里为我找到了一本德兰修女的小册子和一本连环画。虽然只是两 本薄薄的小书,但帮我找到了整体感觉。另外有个朋友送给我一本台湾出版的研究德兰修女的书。我自己又买到了两本关于德兰修女的编译版本,以及一本她个人的 言论集。而作家余杰专门从美国带回一本德兰修女的画册,其中的图片为这本书增色不少。我非常感谢这些朋友。因为他们的无私、慷慨,这本传记才得以顺利完 成。
这些资料虽然很有限,但我很清楚,我只要能搜集到她一生中的大事记录就行了。其他的,我还必须依靠合理的想象,以及我对她的理解、认识和 积极的参与来使之完整。我不能只是铺陈那些材料。如果就是把既有的资料铺排一遍,如果整个写作没有贯穿我对她的领会和认同,我对她的热爱与景仰,以及我的 热情和灵性思考、体验,那么,这个写作是没有意义的,也是没有快乐的。
诗人李建春在读完这本书后写道:“正是出于让我们了解这位传主的心愿, 华姿尽其所能地搜集了德兰修女的生平资料,然后以罕见的激情写成了这部德兰修女的第一部中文传记。”“灵性价值固然为德兰修女的事迹言行所固有,但是如果 没有华姿深刻的参与领会,决不能自动地流溢出来。”“这本书始于敬爱、了解和传播芳表的动机,而成于对爱的热切认同和赞美,而华姿的圣经和教会史知识以及 长期的祈祷经验又不使这种赞美流于空洞和肤浅。”
就是这样,必须要融入进去,带着自己全部的激情和信仰体验。所以,在读完手上的全部资料后, 有整整三个月,我把这本传记的写作撇在了一边。我做了一些别的事,当然,我没有停止思考和学习,主要是指灵性方面的。一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找到那种感觉, 觉得我大概可以比较准确地把握她了,我才正式开始写作。
记者:你所说的准确的把握是指什么?
华姿:就是她的思想核心。我必须要找到她的思想核心,才能开始写作。
我自己认为德兰修女的思想核心其实就是四个字:爱无界限。德兰修女曾经在不同的场合反复表明她的观点,她不关心政治,更不关心阶级,她只关心人,每一个 具体的人,不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此她对穷人的爱,是没有界限的——不只是超越了种族、国家,更重要的是,超越了宗教。她自己是一名虔诚的天主教修 女,但她耗尽一生为之付出的人,绝大多数,却都是其他宗教的信徒,或没有宗教信仰的人。
不仅如此,她爱穷人,但她也尊重富人。因为对她而言,他们也是上帝的儿女。她认为富人之所以为富必有原因,只有在他们挥霍的时候,才让人愤怒。而且她也看见,许多富人曾经慷慨地频繁地帮助穷人,在她的修会里,就有许多来自富有家庭的修女或修士。
而且在德兰修女看来,贫穷还包括心灵的困顿,比如孤独、寂寞,比如被人弃绝等等。她说:“除了贫穷和饥饿,世界上最大的问题是孤独和冷漠。孤独也是一种饥饿,是期待温暖爱心的饥饿。”所以那些孤独的被遗弃的人,也是她服侍的对象。
因为她上天堂的目的,是为了众人上天堂。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一个仍然为宗教和种族问题所困扰甚至流血的世界,也是一个为各种不平等以及人内心的栅栏所隔膜的世界,而德兰姆姆的爱,冲破了所有的界限和阻隔,使人类向相互谅解、相互尊重、相互信任与彼此关爱的天国,前进了许多。
所以,如果你仅仅把她定位为“穷人的圣母”或“贫民窟的天使”,那就是不全面的,也是不准确的。虽然那是她最伟大最核心的部分。就像她自己所说:“如果你只是爱你的弟兄和姐妹——只是爱那些与你同信仰,或同阶级的人,就算不得什么。”
记者:那么,你认为德兰修女最令人尊敬的地方是什么?就是在物质上帮助穷人吗?
华姿:我个人觉得,倒不在于她在物质上如何帮助了穷人——世界上有许多政府、慈善机构每天都在致力于解决穷人的生存问题,甚至不在于她为了为穷人服务而 把自己也变成了穷人。而在于,她始终坚信,穷人也是有尊严的,并且付出一生的艰苦努力,在穷人凄惨卑微的外壳内,寻找和发现他们的尊严。
她说:饥饿的人所渴求的,不单是食物;赤身的人所要求的,不单是衣服;露宿者所渴望的,不单是牢固的房子,就算是那些物质丰裕的人,也在切求爱、关心、接纳与认同。
这就是我最尊敬德兰修女的地方,我觉得,这也是她所给予我们的最重要的启示和教育,是她留给我们的最宝贵的精神资源。
记者:你觉得这本传记对当下的中国社会有什么现实意义呢?
华姿:我个人觉得,我们当下的这个社会实在是太需要这样博大这样虔诚的善与爱了。无论是通过媒体,还是借助我们的个人生活,我相信我们都看过了太多的集 体和个人的恶行。而且现在有些年轻人对人性有一个错误理解,就是把欲望等同于人性,把放纵欲望等同于解放人性,也因此,我们看到了太多以人性的名义所表现 的邪恶,以及因此对邪恶的容忍。自私、冷漠、空虚、虚假、贪婪,以及膨胀的物欲,正在成为或已经成为我们这个社会的疾病,我们急需一种来自上天的医治。而 德兰修女的善行和芳表,以及她这种完全倒空自我、彻底舍己、全然付出的人生,可以说,就是一种医治我们心灵痼疾的良药。
有很多义工的亲身经历证明了这一点。在仁爱传教修女会设置的各种服务中心里,很多义工带着心灵的贫穷和疾患而来,但当他离去的时候,却成了一个健康完整且身心明媚的人。
德兰修女曾说,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是依然故我的。
是的,他们全都被改变——他们只是服侍病人,搬运尸体,但最后却全都被改变了。如果以前是空虚的、疏离的、冷漠的,那么,现在则变得充实、信任、喜悦; 如果以前是恐惧的、愤恨的、自怜的,那么,现在则变得宽恕、慈爱、感激;如果以前是不安的、怀疑的、贪婪的,那么,现在则变得果断、知足、接纳,并富有创 造力。总之,如果以前是自我毁灭,那么现在——当他们从仁爱传教修女会走出去的时候,则开始自我完成。
而这种改变,全都来源于爱——当他们以为自己只是在为他人奉献的时候,其实他们也在为自己奉献。因为并不只是付出的一方在爱,实际上,接受的一方也在爱。
一个不懂得爱不珍惜爱的民族是可怕的,一个以斗争为荣的民族更是可怕的。无论是对这个社会,还是对于具体的个人,我们都迫切需要这种爱的医治和改造。只 有善与爱才能解除人类自身的不幸,也只有善与爱才能真正使人杰出,就像汉娜?阿伦特在亲历了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审判后说:“恶是平庸的”。
我们 也许还可以说的更功利一点。如果德兰修女的善行能够在我们这个社会广为传播的话,那么,我相信一定会有很多本性淳厚的人被深深地感动——我们中华民族本来 就是一个善良的民族,从而影响和带动我们国家慈善事业的健康发展,并且影响和带动更多成功的企业家和商人参与到慈善事业中来,这样,那些生活穷困的人,以 及他们的孩子,就会有更多的机会和可能得到有效的帮助了。
德兰修女说过一句美妙的话:“我们常常无法做伟大的事,但我们可以用伟大的爱去做些小事。”在她看来,小事固然微不足道,但能忠于小事却是一件大事。因此对每个个人来说,她也能够切实地改变我们生命的质量和颜色,使我们“不以善小而不为”。
记者:据我了解,这本《德兰修女传·在爱中行走》是本土作家写的第一本德兰修女的中文传记。之前我看到的是翻译版本。那么你觉得你这本传记与翻译版本有什么不同?
华姿:其实,在我2003年的夏天开始这本书的写作时,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德兰修女的严格意义上的传记版本。在我拥有的那些资料里,比较完整的,只有 一篇《行动的爱者》,以及珠海出版社出的一本《仁爱一生》,但那只是一个编译版本,以新闻报道的汇集为主。就那些文字来看,我觉得有两个遗憾:一是缺乏对 德兰修女信仰的准确体认,因而比较隔,缺乏足够的激情。二是把握很准确,但文学性稍微欠缺了一点。而我觉得我这两方面都兼顾到了。
至于你所说的翻译版本,我想就是在我这本之前出版的那两本,但我都没看过,无法回答你。
记者:对于这本书的写作,你觉得还有什么遗憾吗?
华姿:当然有。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去加尔各答采访。在收集资料的那段时间里,我做梦都梦见自己去加尔各答了。如果真的能够踏上加尔各答的土地,能够面对面地采访那些可爱的修女和穷人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写得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