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圣多默宗徒

    近读史学家方豪的文章《圣多默徒宗徒的传说》，这是我们中国教友特别关心的一个问题：多默宗徒来过中国吗？文章最后说：“较强的证据也不过是在加尔代教会的古祈祷文中，找到了求圣多默感化印度人和支那人信主的词句而已，也是不够证实圣多默到过中国的。”（载6月15日“信德”）
    我读到过这段祷词，内容如下：
    “由于圣多默，印度人摒弃了崇拜偶像的错误；
    由于圣多默，中国人同埃塞俄比亚人已转向真理；
    由于圣多默，人生真谛之光照亮了整个印度；
    由于圣多默，天国在中国飘然升起。”
    耶稣会士金尼阁神父于1610年来华前，曾在印度传教，他说：“从印度马拉伯海岸教堂的叙利亚文手稿中，我们清楚知道，这种信仰是由基督使徒圣多默本人传到秦尼国（Sini，即中国）的。”上面的那段祷词从马拉伯圣多默教堂原叙利亚文《圣务日课》中译出的拉丁译文。（见《基督教远被中国记》第124-125页）
    此前，在元朝的景教徒中，也有关于圣多默的传说。
    1287年，元世祖忽必烈曾派出以景教教友拉班扫马为代表的一个使团去罗马觐见圣父，曾受枢机主教团的接见。其中一位枢机曾对拉班扫马进行教义诘问。他的部分答词说：“圣多默和圣马雷斯（St.mares,72门徒之一）给我国传播的福音和教给我们的礼仪，我们至今遵守不误。”（见《1550年前的基督教史》）
    圣沙勿略在印度传教时，于1546年5月10日的一封书信中写道：“许多人说使徒圣多默到过中国，他使不少人信了基督教。”（见《沙勿略传》载《耶稣会历史档案》）
    汤若望在《都门建堂碑记》中写道：“自昔西汉时，宗徒圣多默者，初入中国传天主正教。”（见《正教奉褒》）
    1636年来华的耶稣会士何大化神父讲过一个更详细的传说：多默宗徒从耶路撒冷出发，一路上向帕提亚人，米提亚人和波斯人讲经传道，经过阿拉伯，然后乘船去印度。经过长时间航行，在索科特拉岛登陆。他在岛上开始传播天主之道的美好种子。种子扎下了深根，使那里所有的人皈依耶稣基督，并建立了教堂。圣多默又从索科特拉岛向印度航行，首先到达的一个山城名克兰加诺，他在此传播基督福音后，漫游了马拉伯的整个海岸，最后来到库劳，使一些人信了基督教。随后继续前进，来到迈拉普尔（Mylapore），这是一个大城市，是当时印度最富庶的城市。圣多默在此展开传道工作，获得极大成功。他到处宣讲福音，使国王和臣民皆皈依基督。他在那里留下几位门徒继续传教，之后，他从那里搭乘中国帆船向中国航行。最后在名叫Camballe的小城登陆。此城现已不为我们所知。他使那里相当大的一部分人信了基督，他们接受洗礼，建立教堂。史书上虽然记载说，圣多默到了中国，或者说到达彼岸，但我们无法确切知道他的行程。我们不知道中国人迎接这位光荣使徒的Camballe城在哪里，也不知道中国是否有关于此城的遗址。又据传说，圣多默从中国回到印度的迈拉普尔，在那里遭到两个婆罗门教徒的嫉恨，他们先用石击，然后用矛将他刺死。（以上见何大化神父著《远东传教史》第3—4页，6—9页）
    据香港教区出版的刊物《探》记载：圣多默宗徒于公元68—72年间在印度殉难，遗体就葬在他殉难之地，即迈拉普尔，葡萄牙人称之为圣多默城San Thome。约在222到235年，遗体被移到叙利亚的Edessa。1144年，为防伊斯兰人的破坏，遗体又被移至地中海的Chios小岛上。1258年6月6日，遗体由船队运至意大利的Ortona大教堂，1953年12月6日圣多默的部分遗骸—右手臂骨，从Ortona运回印度，留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