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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望保禄二世,您是我们敬爱的教宗、慈爱的父亲——“我与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征文


2011-06-27 11:53:24 作者:萧潇

    
教宗病重垂危,人们默守在伯多禄广场
    我与前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特殊的见面机会应该是十几次。每一次见面都留给我非常深刻的印象,至今都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每一次见面都创造一个故事,活在我的生命中,成为不灭的记忆。
    第一次直接面对圣父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是1999年圣周五,斗兽场拜苦路。那时我刚刚到罗马两个月,按照学院习惯每一年斗兽场拜苦路都会选送一个有代表性的学生替教宗举十字架拜苦路,一般都是选新生,那一年需要一个中国学生,我荣幸获选。院长带领几个可以进入队伍跟随教宗一同走苦路的学生早早来到斗兽场。准备活动一开始我们就进去参加彩排,我被安排在中间某两处。同学们羡慕地看着我,院长高兴地时而嘱咐几句,他一般不进来陪拜苦路,而是在外面等待,但是这一次他也进来了。可是,就在安排举十字架队伍的时候,我被告知一个香港来的黄女士代替了我,我只能跟随在大队伍里走。学院所有的人都非常失望,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刚刚来两个月,还有些一头雾水。既失望,又心里发堵。这一次只是在苦路结束后,教宗离开前,所有在大队伍里跟随教宗拜苦路的人们前去问候教宗,我才得以面对面与他握手,向他问候,我记得自己告诉教宗:“我来自中国大陆”。教宗慈祥深沉地看着我,向我点头。
    真的很荣幸,2000年圣周五拜苦路,竟然我再一次得到机会。一般不会选择老生,那时我已经是二年级。记得那是午饭中,我坐在院长旁边的桌子,院长得意地看了看我,对我说:“上面通知,你今年跟教宗拜苦路举十字架。”我很吃惊,而整个饭厅凝固了好长时间。很久我才说:“谢谢!”我一直不知道是谁安排了我这一次拜苦路,院长一直说他也不知道,是“上面”的通知。无论如何,这创造了一个非常特殊的机会。那是2000禧年。
    这一次本来安排我直接从教宗手里接十字架,可是突然来了一个伊拉克的主教,只能让给他,我顺延成为举第三、四处。那一次留下了录像带,也留下了很多非常漂亮的照片。可能就是从这一次,教宗若望•保禄二世记住了我。
    第三次见教宗是学院安排在教宗夏宫岗道夫堡。是周三例行接见的机会。我那个班所有的同学都去了,在参加教宗接见后与教宗拍集体照。这一次,我在院长的陪同下把自己出版的三本书请秘书转给教宗,坐在几步外的教宗看到了整个过程。
    再一次见教宗是2000年在罗马举办的世界青年节,我参加梵蒂冈电台中文现场直播。这一次虽然没有面对面,却是时间最长的,我需要一直密切直接关注和跟随整个过程。
    后来又见到教宗也是周三例行接见中,是在伯多禄广场,这一次是我与牧灵圣经中文翻译和出版小组拜见他,送他圣经。以后还有两次在周三接见,有一次我穿了旗袍,那是传信大学的安排,接见后拍了几张非常好的照片,几个非洲学生坐在教宗膝前,轻轻靠在他身上,教宗亲切地抚摸着他们的头,温和地笑着。这张照片成为那个学期学校校刊特照。
    似乎过了很久没有见到教宗了,那时我借住在一个修会。我在传信大学平信徒学院住了三年半,一个阶段的学习毕业后就不能继续在那里住了。这次见教宗就是与这个修会团体,好像那是一个枢机主教的葬礼,是修会的朋友,那一次我替修会成员拍照,我们被安排在第一排,就在大使们的前面,也就是伯多禄圣殿内面对祭台的左侧。教宗看到了我。他是不是以为我加入修会了呢?我不知道。在弥撒结束后他离开前,他看到我在拍照,特意又跪了一次,时间很长,让我拍照。
    在他生前最后一次,我得以面对面,近距离,有个人间交流地看到他,是在一次大弥撒中,那时他已经身体状况很不好了。弥撒后他坐着轮椅出来,几个护卫跟在后面。我又在拍照。教宗看到了我。他认出我,很深地看着我。走到我跟前时,教宗突然想坐起来,他伸开手臂要拥抱我,两个护卫急跑而来,一个扶教宗,一个冲向我,我被他们吓了一跳,僵在了那里。教宗没有站起来,又坐回了高大的轮椅上,我回过神来,有些失望,向已经在远去的教宗挥挥手,看着他。
    不久之后就听说教宗病危。一天早晨收音机里一遍遍广播教宗病情非常严重,许多人已经陆陆续续来到伯多禄广场为他祈祷,陪伴他走最后的日子。我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广场,教宗房间的下面。那时广场上人已经不少了,都在默默地面对着他的窗户祈祷,有神职人员,有修女,有平信徒,什么肤色的人都有。我在广场呆了一上午,人越来越多。中午我回修会吃午饭。傍晚,我和修会住会的几乎所有成员一起来到了广场。伯多禄广场已经挤满了人。气氛很紧张。教宗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广场上满满的人,集体颂念玫瑰经,一遍又一遍,他窗户的灯光牵动着所有在场人们的心。晚上9点半过后,枢机主教苏答诺来到圣伯多禄殿正门前,凝重的声音宣布:爸爸(其实“爸爸Papa”才是通常他们称呼教宗的名称)若望保禄二世在21点37分离开了。恰在那时,两鸽子从教宗房间的窗户上方飞起,以一个漂亮的弧形飘然划过广场上空和圣殿正门,如同教宗再一次检阅追随他的教友们,向人们挥手致意,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直飞过圣殿,在左边保禄六世大厅方向高升而去。广场上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高呼:若望保禄!若望保禄!最后苏答诺枢机带领大家一起颂唱Salve Regina.
    葬礼前的守夜礼我也去了,排了五个小时的队,在灵柩前参拜后裹着毛毯在广场守了整整一夜。后来是葬礼弥撒,还有下葬后去他坟墓前瞻仰。
    但是,教宗并没有就此离去,那是我毕业前后,一次在住处,我从房间出来去乘电梯,突然,阳光一样灿烂的教宗向我慈祥地微笑,像他在世时那样,我愣了一下,注目定睛看去,是张教宗像,整个光线如同打聚光灯一样全部聚集在他的脸上,闪耀着辉煌的金色,他那么灿烂、亲切地对我微笑着,我呆呆地看着,这时电梯来了,我上了电梯。后来我一直希望再次找到那种感觉,但是那张像仍然在那里,可是那灿烂的光芒和微笑再也没有找到。我心里一直很疑惑,不过教宗灿烂的光芒和微笑至今照耀在我的脑海里。
    敬爱的圣父教宗若望保禄二世,请为我们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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