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同乡的一位老神父,文革中劳改平反后,政府补助他几千元的劳改费。还没有出火车站,就被人骗走了,当时接站的人都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有意思的是,1966年文革中,我竟然做为河间全县小学红卫兵负责人之一,搬进了政府院内,我们的“指挥部”就设在今天河间天主堂所在的二楼……我常常想,我是有福的,不论出自什么原因,我为什么总是离天主那么近呢
文革中,林院长受了惊吓,得了精神分裂症,头脑糊涂时拒绝吃药,王修女像哄小孩那样,苦口婆心地劝说,千方百计地让她把药喝下去。
十年文革,教会跟整个国家一样遭受着厄运,他受批挨斗,被迫返回老家务农,在言行和生活方面受到严重的控制及各种不公平的待遇和冲击。
王俊出生在一个老教友家庭,祖辈都是热心教友,他父母这一代正好经历了文革,信仰断了层。在他三岁时爷爷便去世,家里请教友为爷爷念经,小小的王俊却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念天主经、圣母经、圣三光荣诵。
1966年文革开始,所有的神职人员、修女、重点堂口会长都是斗争的重点,王马窦教友以腐蚀毒害下一代、包庇反革命罪被逮捕,在高陵县通远镇召开公审公判大会上,被判有期徒刑8年,那时他只有19岁,是公判大会人员中最年轻的一个娃
我小时候就在奶奶家看到过一些古旧的圣书,那是奶奶和爷爷冒着危险在文革中保存下来的。当时看到这些圣书,感觉很好奇,遂向奶奶索要,奶奶于是给了我一小部分。
文革后又回天主教当了神父,你认识他吗?我说:我刚领洗,认识教会的人很少,不认识李神父。朋友告诉我:你应该去认识他,他在我们厂劳改时,是全厂公认的好人,我想,他现在一定也是一个好神父。
纵观文革带来的不仅是十年的灾难和浩劫,也不仅使中国裹足不前,更使得传统的伦理道德丧失殆尽,人心迷失了基本的方向,人的良知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基础。
最近徐家汇天主堂正在修复“文革”中损坏的彩绘玻璃,制作方是美国的一家公司。有一次,艾祖章神父碰见我时说:现在彩绘玻璃工艺远远比不上原先的土山湾,哪怕是美国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