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动静了,他看到妻子的手从脸上划了一下。然后她回过头来对明昌笑了一下说:“钱丢了,没事!这不,人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明昌发现妻子的眼睛红红的,但仍汪着些许泪水。
她拿着念珠的手,摸在我冰凉的脸上,感觉很暖很暖。这件事已经过去快十年了,至今仍然让我记忆犹新!在我的记忆中,姥姥对圣堂的感情极深,从圣堂房产的落实到圣堂竣工,倾注了她好多心血。
常同媳妇讲一些悄悄话,把自己私藏了多少年舍不得亮相的手饰,都偷偷地塞给了媳妇,把自己储存的棺材本都掏出来给了她,她成了婆婆唯一的最贴心的人了。媳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婆婆真是把心掏给她了。
姥姥笑呵呵地摸着我的手说:“不可怜,天主赏得都好”。姥姥躺在床上整整十三年,只有一件东西没有离开过她,就是那串白色的念珠。
于是她竭尽全力给予别人具体的爱,残病者腐烂发臭的伤口不会让她退缩,她也更在意那些日常小事:一句温言,一个微笑,握着垂死者的手,直至他们平静地安息。
神父会意地摇了一下手,无言之意:没有关系。当神父看准了老人的面孔,确认了是谁,于是两行热泪簌簌而下。这位老人就是每主日参加扫圣堂惟一的老人,满脸纵横深深的皱纹和从事纺织积成的驼背,让人印象深刻。
耶稣却跪在十字架旁,双臂紧紧搂住十字架,慈爱的面容贴在十字架上,期盼到这梦寐渴求的一天,注视着日夜思慕的十字架,用温柔、慈祥的手抚摸了一遍又一遍。“你为什么要拥抱十字架,傻瓜!”强盗气愤地朝耶稣喊。
接下来的日子里,母亲一个人做着补赎:她口舌生疮,吃不下任何成块儿的东西,并拒绝输液,半个月后人瘦了一圈,手臂上沉重的金属支架,使她更本无法躺下去白天黑夜的坐着,每天在钉孔处注射酒精消毒,更让她觉得割肉一般
有时侯儿女会把她强拉上车,她便会很勉强的去呆上三两天,而那几天的时间,她总是手不离活儿,本来儿女们都不需要这些,可她却总是愿意这样做,即使被儿女们劝阻,她也不肯歇息。
不错,我们可能跌倒,但最后我们总是跌在天主手中,而天主的手是最安全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