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东省茌平县南张村的一名普通教友。今年九月份,我不满七岁的儿子经聊城医院诊断为“急性白血病和尿毒症”。两样绝症啊!看着眼花缭乱的化验单,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在今年8月15日圣母升天瞻礼的日子里,我于当晚的弥撒中,领洗入教,与教会结合在了一起,成了教会大家庭中的一分子。在圣洗仪式中,我在主持弥撒的本堂神父引导下,也当堂必恭必敬地深鞠三躬。
我在罗马看到许多修道人,道明会士及方济会士等修会人士,在他们会衣的一侧,挂着长长的念珠,走起路来,念珠发出清脆的响声,会士们很有风度,很羡慕他们。
今年我在一个安静的修会里度我的暑假,无心雕琢我的神学论文,回到生活中的牧灵世界,写点纪念吴神父的文字,算是对我自己良心一个交待吧;我也很想念这位精神上的父亲——这位可敬的有圣德的老神父。
我一听心猛地往下一沉,面对就要失去家庭顶梁柱的惨酷现实,怎能不叫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悲痛欲绝呢?当时,我抱怨天主,我极度失望,怎么也接受不了摆在自己眼前的事实。
我曾租住在远离市区的宣景山庄的一套五楼住宅。那是一所新建住宅,没有什么人居住,房子内部也没有装修,只是简单用木板隔了几间房屋,门锁是在外面用一种搭扣扣牢再上锁,这种搭扣关门时很容易从外面搭住。
多玛斯·牟敦曾说:“对我而言,做一位圣人意谓着做我自己。”而要做我自己,我得要先接纳自己、认识自己。
一天听黄师傅说他们教友要去上海佘山去朝圣,我就对他说:“我也去。”他告诉我“朝圣”和“旅游”是两回事,虽然我知道了去上海朝拜天主圣堂,没有游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犟着性子偏偏要去。
那天是去年的一个主日,弥撒后,我和先生从教堂走出来。“新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愣了一下,循声看去,原来是一位大姐在喊我。
作为男人,我很少落泪,但是在今天参与祝圣八位执事的礼仪中,我的眼睑再也保存不住由内发出的泪水。在这八位新执事中,有三位是我在艾束当本堂时,他们开始修道的青年。其中一位是独生子,他叫逯庆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