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次弥撒结束后,她却说:以后我不来了,我在教堂里感到难受,呆不了。我说:信仰自由,也不能强求你。从此以后,刘冬梅再也没有进过教堂。再后来,职工下岗买断,联系渐渐少了。
有一次来了神父,蒲三娘奔走相告,专门来我家通知我们。冬月的一个星期一中午,突然有教友告诉我:蒲三娘死了!我连说:怎么可能?
住院期间,一位皈依天主不久在县城工作的朋友来看望我,并带来了神父、修女和他的其他朋友。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天主教信仰,与他们交谈后感到很震撼。半个月的住院治疗后,我的左眼视力下降,好在又能看见东西了。
危险来了,他对我们说:到我身后来,我来面对。而他在面对我们对他的伤害时却显得那样的无力,只是深情地看着我们说: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了。我是爱你们的父亲啊!
二位老人听说叫我去修堂,就来了精神,坐到我身边,语重心长地做我的思想工作,在父母苦口婆心的劝导下,我只好同意了。
但谁曾想,1999年7月15日,一场猝不及防的车祸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给我平静幸福的家庭带来了灭顶之灾。因为没有工作单位,我没入医疗保险,所以看病的一切费用全要由自己承担。
没多久圣堂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神父觉得这个人很可疑,他看起来好几天没有刮胡子,衬衫很脏很旧很不整齐。这位先生进来跪下后,头低了下来,几分钟后就走了。
实际上这是一种糊涂想法,你去儿女家,媳妇也好,女婿也好,都不会嫌弃你;相反,你来了,他们看到你很好,放心了,省得挂念你,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事业中去。
我们还没走多大会儿,大哥就追上来了,我就赶紧把手里的砖递给他。大哥那年刚好高中毕业,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四块砖对他来说不在话下,我们几乎是跑着到了山顶,掉头才发现母亲早被甩在了半山腰。
为了早日康复还请来了神汉供在家里,院子里也埋了针、五色线、碟盘之类的东西,同时也请来了灵符当作镇宅之宝。但是这一切并无任何效果,孩子的病丝毫未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