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也是最后的一次去探望,我在病床前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还是早点入教吧,趁我们还有时间。人,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产生悔意也是难得的。但远离二百里又没有神父,我有什么法子来帮他挽救灵魂呢?
探望了毛毛的王利民博士介绍说:“我们进入病房的时候毛毛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休息,与我们聊了一会儿以后,毛毛从病床上座起,看来体力还不错。
她瘫痪躺在病床一年半多的时间内常说:天主叫我躺在床上,为叫我做补赎,立功劳的。又说:天主愿意我愿意。在临终前几天说:天气暖和了,叫我们推她去望弥撒。
我们多少次在病床的旁边学习了盼望!我们多少次因为我们亲近受苦的人而学习要有信心!我们多少次更因为关心那些有需要的人而发现到爱!
尘封了四十多年的一件撕心裂肺的、令我终生追悔的往事,在四旬期犹如翻江倒海般地涌现出来……三十多年前,各单位、部门,有条件的都建立了临时医疗站,我们学校也不例外,教室成了医院,课桌成了病床
这时,有热心教友来到我病床前,对我说:李老师,你的病只有天主能救你。我说:我信了30多年别的教,怎么能更改教门呢?遂拒绝了她们的劝告。
第一个出现在我病床前的就是接近八十岁高龄的叔爷爷。起身走时,爸爸对我说:你去送送叔爷爷。由于吃了药的原因,我机械性地把叔爷爷送出了门。无意中我看到了叔爷爷的眼睛。
在有着1000张病床的医院里,随时准备好去倾听、安慰、陪伴病人,安抚他们,逗他们开心。
有一次在医院,我坐在她病床前吃午饭,忘了餐前祈祷,还是被昏昏沉沉的她发现了,她非常严厉地问:怎么没做祈祷?
走过屋子,我问潘吉荣:“病床的这位老人是你的老伴吗?她是不是病了?”潘吉荣很坦然地告诉我:“是的,她是艾滋病!”当我问起这位老人家是如何得病的时候,年迈的潘吉荣,禁住老泪纵横地给我讲起了当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