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全家都信天主,独剩我这个老顽固不信。老婆曾多次劝我,说了千言万语,我都不听,还专和她唱反调:“一个中国人去信洋教,不信!不信!就是不信!”
我每日经过她,但也只是经过而已。我赶着去商场附近的美食乐面包坊。大三的课不忙,我在那里做兼职,每天从18点到22点,一分钟不可以休息。
但是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我说了《卢德传》中的一句话你的民族就是我的民族,你的天主就是我的天主,你往哪里去我就往哪里去,我又加了一句我的命运已经和中国大陆和香港绑在一起了。
4月5日我乘火车由北京回山东。在我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士,正在看《读者》杂志中一篇《百善孝为先》的文章。我也想看看,等他看完便问他:先生你好,是否可以将这本杂志借我看一下,我想看看这篇百善孝为先的故事。
“我”如小花偎依在天主的身边,“我”如小草栖息在小花旁边。“我”是一朵微不足道的小花,也是一棵默默无闻的小草:没有牡丹的艳丽与华贵,也不像羞答答的玫瑰那样讨人喜爱。
母亲虽目不识丁,却和父亲一样有超人的见识,在我读完高中后,继续供我上大学。每学期开学前母亲都出去好几天,在亲戚朋友处为我借钱,有几次回来后我看见她像哭过的样子。
最近这几年,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不顺利的事情,虽然嘴上不讲,但内心深处实在多少有些抱怨。神师让我看约伯传,蔡修女让我看耶肋米亚先知书,我越是恳切祈求天主让我知道到底我哪里做的不好,情况越似糟糕。
我狠狠地吸着一根又一根的香烟,一股一股的烟云在我的嘴角升起,飘向远方,使得整个世界好像都烟雾缭绕了起来。我思索着,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我忧愁着,却不知道为何而忧愁。
和天主初次相识是我的孩子上初三准备中考的那个春天。在孩子人生第一个关口上,我的望女成凤的心也随之悸动着。
我还没有睡,不是不想睡,而是很想记录下昨天儿子对我说的话。昨天,我去接儿子回家。路上,我边开车边跟儿子诉苦:你爸,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