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独自在祈祷室里与主谈心,就在我沉浸在主的怀抱时,导师把我叫出去了,说有一位病危的老人,希望我能过去。说实话我确实有点不情愿,因为这一段时间我自己都无法从病魔中走出来,又怎么能安慰别人?
他病危时和死后也有成千上万人,甚至数百万人送别他。人们也有哭泣和热泪,但那只是一种纪念,而亡者带给人们的还有平安、掌声和希望。那是一种悲伤的怀念,同时,也是一种充满希望的悼念。
他常常深更半夜为病危教友施行傅油圣事,使临终者在离开人世之前能得到最后的安慰与祝福。他平时也屡次前往医院和病人家里去看顾患病者。
生长在教外家庭的我,幼时因病危而蒙受洗礼;九岁时又因居家拥挤搬进一基督徒住的四合院中,隔壁还住着四位修女,在她们的熏陶下开始了我的信仰生活:早晨,与她们同默想共扫地;晚上,带着她们讲的圣经故事进入梦乡。
2月6日,我接到大哥病危的电话后便匆忙往家赶,但还是没能见到大哥的最后一面,大哥的离世,留给我的是伤心,是思念,更多的是遗憾。
据说钟姆姆平素身体就不好,胃病、冠心病,缠绵几十年,曾多次住院,不断服药,还多次被医院下过病危通知,又屡次从昏迷中抢救过来,医生说是奇迹,因为这位老人的生命力超过一般人。
同时我眼前又浮现出前辈们领圣体时的情形:利玛窦神父病危,领了终傅圣事之后,庞迪我神父给他送圣体,他坚持跪伏在地:主呀!
公公在病危期间说的最多的不是对亲人和世俗的牵挂,却是要常常念经祈祷,勤办告解,领圣体……2012年公公离开了。
12日晚9点半左右,看到父亲病危,我对他说:您愿意信十字架上的耶稣吗?父亲说:我真的信了。于是我将圣水倒在父亲的额上为他代了洗。我的亲人们都当场目睹了父亲的抉择。
2015年7月,他突患急性重症胰腺炎、肠梗阻、肾功能衰竭住院,因病情危重,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虽身处生死的边沿,但平日的信仰浸染让他能够迅速调整心态,看淡生死,愿意回归主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