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给我判了死刑的时候,我绝望了,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听天由命吧。这时,有热心教友来到我病床前,对我说:李老师,你的病只有天主能救你。我说:我信了30多年别的教,怎么能更改教门呢?遂拒绝了她们的劝告。
我对这位爱人的天主、真理之神充满了渴慕与向往。经过一个多月的慕道,我领会到:只有全能的天主,才是真正的神,只有天主的慈爱能涤除我的罪,只有天主的怜悯,我的灵魂才能得到永生。
但在随后的日子,将近十几年的时间,信仰在我的生活中差不多就是欠费停机的状态了,我的服务区里已没有教会和信仰的概念,成了九十九只以外的那只羊。那时候,我最怕的就是有人叫我进堂。
我和你们在一起。我和你们谈小事,也谈大事。我不会倦于和你们谈我的圣子,祂就是真爱。因此,我的孩子们,向我打开你们的心。允许我好像母亲般带领你们。成为我以及我圣子的爱的使徒。
妻子和家人看出了我的念头,都鼓励我树立战胜疾病的信心,妻子的大姐还给我拿来了圣经。听了妻子的劝导,想到妻子和还在上大学的儿子:我不能就这样倒下去,我要振作起来,配合医生的治疗,一定要打败病魔。
顿时,我泪如雨下,这时,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冷,情绪已然失控。 好友的回复不断出现,她安慰我,鼓励我。
她上了车,直挤进来,靠在我的椅背侧,然后伸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钱买车票。我不由的向窗口挪挪,唯恐弄脏我的新风衣。但某种不安油然而生,老妇人的动作很像我过世多年的母亲。“我应该给她让座,我是教友。”
我想过,今后我可以做舞蹈演员,也可以向郑洁大姐姐那样,当一名网球运动员,我还可以……但谁知在5月12日的大地震中,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学校教学楼垮塌时,把我埋在了废墟中,两天后我获救了。
每当我唱起圣歌:“我将杯子伸向耶稣,求主随意倾注,无论半杯,还是一杯,是主圣手所赐”时,我的眼睛就会蒸腾出温热的霞光,我似乎听到耶稣在远古的时代,拿着杯子,向我走来,往我的杯里,倾注他的体血时沙沙的微响
哥从神学院回来时,给我带来了一个苦像,从此,这个苦像便成了我的依赖。每天早或晚上,我都会对着苦像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