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7月28日,唐山发生了7.8级地震,造成24万人死亡,16万人重伤,一座城市瞬间毁于一旦。

2006年6月30日—7月2日,信德报6位编辑专程赶赴唐山,深入当年的地震灾区进行了实地采访。他们用凝重的笔端,记录下不同的痛苦经历、真诚的信仰告白和最美好的生活见证……


历史将永远铭记这一刻
灾难袭来

记忆是无法湮没的,特别是刻骨铭心的记忆。为了缅怀,让我们打开记忆之窗,走进30年前,追忆在冀东大地发生的那可怕的灾难——唐山大地震……


地震中严重扭曲变形的铁轨

1976年7月28日凌晨,一场毁灭性的灾难,降临到中国的河北省唐山市。这座拥有百万人口的中等城市,在瞬间房倒屋塌,尸横遍地。

在一秒钟之前,一切都和往日一样,夜阑人寂。开滦矿务局唐山市矿的高高的井架上,天轮还在以惯常的速度旋转;在唐山焦化厂接受劳动改造的刘景和神父,因天气炎热不能入睡,正在灯下看书;丰南县南孙庄的农家妇女梁永芳起床为丈夫预备上班的早餐;丰润县黄花港村的杨笑兰睡醒一觉后,因天气奇热心情烦躁,干脆洗起了衣服;一位名叫刘族绵的教友起床去喂生产队的牲口,准备明天继续劳作……

谁也不曾想到,一切正常的生活秩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打乱了。据有关专家估测,这场地震相当于400枚广岛原子弹在地壳中猛然爆炸!

地震的幸存者对于这场地震至今仍然心有余悸。根据他们的回忆,地震前气温极高,天气闷热。28日凌晨3点左右下了一阵小雨。地震前几秒钟,传来好似狗啃骨头的“咔咔”声,紧接着,闷雷般的地声接踵而来,似乎要叫醒沉睡中的人们。此时,伴随着强烈的地光出现,映得天地一片通红,预示着这一场灾难的到来。未等人们从这短暂的几秒中清醒过来,地面迅速向上隆起,并开始剧烈地颠簸和摇晃。房屋在强烈的摇撼中坍塌下来,顷刻间化为一片废墟。

据媒体报道,因地震发生在深夜,市区80%的人来不及反应,被埋在瓦砾之下。极震区包括京山铁路南北两侧的47平方公里。区内所有的建筑物几乎都荡然无存。

一条长8公里、宽30米的地震裂缝带,横切围墙、房屋和道路、水渠。震区及其周围地区,出现大量的裂缝带、喷水冒沙、井喷、重力崩塌、滚石、边坡崩塌、地滑、地基沉陷、岩溶洞陷落以及采空区坍塌等。地震共造成24.2万人死亡,16.4万人受重伤,仅唐山市区终身残废的就达1700多人;毁坏公产房屋1479万平方米,倒塌民房530万间;直接经济损失高达54亿元。全市供水、供电、通讯、交通等生命线工程全部破坏,所有工矿全部停产,所有医院和医疗设施全部被破坏。


地震造成的可怕的地缝
劫后余生

打开记忆,将镜头切换到30年前的唐山,虽然只是部分神长教友提供的往事碎片,但大致还是能拼凑出震后教友家庭的场景。

刘景和主教:作为一个“黑六类”分子,我在唐山焦化厂接受劳动改造,住在一间小破屋里。当天晚上热得实在睡不着,我就看起书来。到了3点40多分,先是地光出现,接着大地就上下、左右地震动了起来。我赶紧跳下炕来准备往外跑,刚要拉开门,一股强烈的气浪,把我连人带门一下子从东往西甩出去3米多远。我的左腿被门和门框紧紧夹住动弹不了。情急之下,我用力将腿抻了出来,一看左小腿血肉模糊,好在没有伤到骨头。现在伤疤都变成“文身”了。

开滦矿李月:我们开滦煤矿行政科有个教友叫白景仲,当他从地震的废墟中爬出来,他不是先救自己家的儿子,而是先去救邻居家的孩子。等救了邻家的孩子再返回来救自家的儿子时,儿子因为延误了最佳的救助时间永远离开了人世。白井仲教友以实际行动表现出了“爱人如己”的高尚情操。

唐山百货大楼李璐:地震后,我和两岁的儿子都被压在水泥板下。丈夫好不容易找来了8个民兵小分队的小伙子,当我被救时,已在水泥板下压了5个多小时,再晚一会也就挺不住了,可怜的孩子已离开了人世。丈夫看到死去儿子的惨状,当场就昏了过去。在这场灾难中,丈夫的家中有9人遇难,包括他的父母。

开滦矿边建芝:地震那年我20岁。上完厕所还没等上炕,地震突然就来了,右手臂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瞬间被埋在废墟下面。半个多小时后我获救了,而弟弟当时就被砸死了。28日上午,父亲从井下赶回家来,叫上我和他一道赶回丰南老家看看老家的受灾情况。我们老家的情况只能用凄惨来形容,家族中总共有47人在这场大地震中遇难。

黄花港村郭振山:地震那天的后半夜3点左右下了一阵小雨,当时我就醒了。忽然看见天空出现了一道亮光,紧接着房子就开始摇晃起来,房上的瓦噼哩叭啦地往下掉。我知道不好,就赶紧大声喊道:‘地震啦!地震啦!我想从炕上下去,可是还没等我站起来就一头栽倒在地下,紧接着房子就倒了,一根过梁压住了我的腰,使我不能动弹。妻子和两个孩子也都被压住了。过了不长时间,孩子的大舅跑到我家来救我们。我和孩子妈虽然得救了,但我那两个年幼的女儿(一个7岁,一个6岁)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和我们同住一个院的我的一个妹妹、一个侄女、一位五保户老大爷全都遇难身亡。与我们仅一墙之隔的西院邻居家也死了3个人。我家是在此次地震中本村受灾最重的户,妻子受了重伤,被转送到山西太原进行救治,40天后才返回到老家。

在地震中失去4位亲人的侯秀英教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仍然泣不成声

赵各庄侯秀英:我带着孩子去看望自己的姐姐,我们姐妹俩在27日聊了一整天的贴心话,临别之时我送姐姐坐上了开往唐山的公交车。我抱着孩子在车窗前向姐姐挥手告别。“妹妹再见!”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句道别的话竟成了生死离别,姐姐永远地离开了我。

黄花港村杨笑兰:当时我的孙子刚出生7天,为了给他过12天(当地风俗,亲朋好友都来祝贺),我的大儿子要去唐山买东西,我没有让他去。当天晚上地震中,我的三儿子被砸伤了,唯一的一个女儿也离开了我们(当时20岁)。除了劝说悲伤中的丈夫之外,天亮后,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找到了当时的大队干部(领过洗),对他说:“这是天主在罚世界啊,赶快回头改过吧!”我的话招来的后果是:大会严批,写检查。

黄花港村周振永:我在地震中受了重伤,一天后被送往公社医疗队,然后转至丰润县临时医疗点。在那里我看到了十分悲惨的一幕:临时医疗点的死人很多,一个个抬出来放在路旁,以方便这些死人的亲属寻找他们。感谢天主,我是幸运的。五、六天后被转送到河南的鹤壁市医院治疗了近3个月。我们一大批伤员是先到北京,然后才从北京转往河南的。在即将被抬上火车时,我看到了当时的国务院总理华国锋和北京市市长吴德,他们对我很关心,华总理还抚摸着我的头,抓着我的手对我说:“小同志,要好好的养伤啊。”这件事情至今仍记忆犹新。

黄花港村张桂春:我当时有5个孩子,最大的不过12岁,最小的才2岁,都和我在炕上睡觉,丈夫在另外一间屋子里睡。地震时我猛地醒了,一只胳膊夹着最小的孩子,另一只胳膊夹着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头朝下脚朝上)跑到了院子里。因为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以为另外三个孩子还在屋子里,就大声地喊他们的名字,并叫丈夫快进屋去找他们。我刚喊完,只听三个孩子说:“妈妈,我们都出来了。”仔细一看,原来5个孩子都围在我身边,到现在我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跑出来的。

赵各庄张惠兰:地震中我家的房子没有倒,所以家里还存了一些水和粮食。震后,附近的人们都没吃没穿,我们家在院里搭了一个大帐篷,人们都蜂拥到了我家,我和母亲及妹妹在院里给大家烙饼吃。由于人多,我们烙一张大家就吃一张。当时食物很少,附近的小孩子们就到地里拾些土豆什么的回来,到我家来煮,大家分着吃。

数据:地震中,唐山教区6位神父有3位蒙难:蓝柏露主教、王永铎神父、徐哲神父。据不完全统计,地震中教友死亡人数300多人。教区多座教堂或祈祷所受损,部分倒塌。

难中信仰

在这场地震大灾难中,信仰的作用到底有多大呢?对天主的爱仍然持有一颗笃信的心?还是完全被痛苦征服、对信仰悲观失望?有时记忆不单是痛苦,更有升华……

唐山市南湖公园地震墙,与墙上镌刻的已亡教友之一

开滦煤矿王秀兰:我的老伴徐德山是一个特别爱帮助别人的人。他是1962年我们结婚时才领洗入教的。唐山大地震时,我们的孩子也被压在了砖块瓦砾下。当时我老伴就是先帮着邻居救别人家的孩子,回过头来再救我们家的孩子时,孩子已经不行了,救不过来了。看着死去的孩子,我哭成了个泪人。丈夫却说:“天主要收孩子的灵魂就让天主收了吧,收去更好。孩子在世活着再好也是苦,现在孩子的灵魂比我们还早升天堂呢。”

唐山陶瓷厂李存:我父亲平时就常对我们兄弟姊妹们说:人逢乱世,信仰不能丢。地震的前两天,父亲还领着我们念经,我们哥俩在门外轮流放哨望风。大地震后,整个社会一时处于无政府状态,当时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父亲就带着我们搭了一个不到20平米的简易棚,到了7月28日中午,左邻右舍还活着的一些老人、妇女和孩子就都挤在了棚子下。父亲看到整个棚子都挤满了人,就带着我们又在马路上搭了一个窝棚。那时候,人性向善的一面就都体现出来了。最初的两天,几十号人没吃没喝。父亲就带我们哥俩四处寻找食物和能饮用的水,和左邻右舍的人一道分享。

李璐:大地震后,我们一家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从悲痛中自拔,丈夫的情绪尤其低落,没事就喝酒,想用酒来麻醉自己,他对我们的天主教会更是抵触。我的父亲也常常抱怨:“我们信天主的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的灾难,到底还有没有天主啊!”而我母亲的信仰特别好,每当家人痛苦抱怨时,母亲总是在为大家祈祷。1980年宗教政策逐步落实后,母亲一见我们心情不好时就会说:“到教堂去吧,到教堂去吧,到了教堂,你们的心情就会好一些的。”在母亲的影响下,我们一家人对天主的心又逐渐热了起来,连我的弟媳也突然有一天对我们说:“我跟你们上教堂吧。”慢慢地我们家的教友队伍越来越壮大。最后就连我的丈夫也领洗奉了教。

黄花港村刘艳霞教友:当时我只有8岁,刚上小学一年级。地震后发生的一件事到现在仍使我记忆犹新:一位名叫梁永兰的女教友,当时30多岁,年轻气盛。她与我奶奶之间有些矛盾,双方都互不相让,以致隔阂越来越深。地震刚刚结束,梁永兰就跑到我奶奶跟前,诚恳地说:“咱们和好吧!”两人便握手言和了。灾难使人们懂得了友情的珍贵。

赵各庄王克良:在那个年代,宗教信仰活动不能公开,我们也无法接受教会的牧养,所以那时的我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冷淡的教友。但地震发生的那晚,彻底改变了我。那天晚上地震发生后,母亲跪在村子的小河边念经祈祷,这样的公开祈祷,多少年来我们还真的没有见过,但母亲当时的举动,对于信仰的坦诚和她无助中对天主的信赖,都深深地影响了我。

黄花港村周仲华:当全家人都从屋子跑到了院子里,庆幸着没有人被砸伤时,我的婆婆这时却又往屋子里跑去。大家又担心又着急,边喊边去追她,怕她发生什么危险。谁知道进了屋子,只见婆婆端跪在墙上挂着的苦像前,合着双手正在祈祷。看到我们进来了,她说:“快祈祷,求天主宽恕吧。”当时房子还在晃动,随时都可能倒塌,情况十分危急。我们赶紧拉着她一起跑到了院子里,这时,屋子便倒塌了。

在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婆婆静心祈祷的情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虽然过去了30年,但我仍然记忆犹新。婆婆的善表触动了我,感化了我,使当时在信仰上十分冷淡的我产生了很大的转变,逐渐变得热心起来。

黄花港村苏瑞祥:7月27日我去唐山市买化肥,晚上住在了位于古冶区的姐姐家。姐姐和姐夫都去上夜班了,我与四个孩子在家。地震中20岁和18岁的两个如花朵般的外甥女没了。对于两个外甥女的离去,当时姐姐就如古圣约伯一样说了这么一句话:“天主赏的,天主收回。别担心我,我没事。”我的腿被砸成了粉碎性骨折,被转到山东淄博一家医院进行治疗。医生对治好我的腿失去了信心,多次劝我接受截肢手术。我一边治疗一边诚心地祈祷,求天主赏赐早日康复。天主真的眷顾了我,住院8个月后,我的腿奇迹般地康复了!

谢博思神父:那时,我和兰歧山神父在福利印刷厂接受劳动改造,厂里留夜的6人死了3个。面对着这场人类的大灾难,不但教外人,连教友们都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作为一名神父,虽然信仰不会丢,但多年的劳改生活,也产生了许多困惑。大地震使我再次增加了对天主的忠贞和依赖。那时候我时常这样想:我们这些留下来还活着的神职人员今后怎么办?我想:天主留着我们,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唐山钢厂陈起珍:唐山大地震前三天的晚上,我突然有一种迫切的心情:要送给孩子一件“礼物”。那时我的女儿周德怡刚满15岁,考上了音乐学院,很有发展前途。由于女儿出生时没有给她领洗,那天我对女儿说:“闺女,妈想给你代洗,让你和妈一样,也成为教友。”女儿乖巧地说:“妈妈,我听你的。”于是我就为她代了洗。想不到第三天的晚上就爆发了大地震。一根水泥檩子砸中了她的腰部,当时,虽然相距我不远,可是我在废墟里动不了。女儿叫了三声妈,便再也没有动静了。天主收去了她的灵魂,女儿的灵魂在天堂里,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我就会感到欣慰。

南孙庄刘族绵:地震固然是一场灾难,这给予了我们太大的震撼和太多的启发!其中最直接的结果是:促成了我们的热心。令我们进行深入的忏悔。

南孙庄崔小文:当时公公和婆婆平平安安跑出了屋子。事后公公说,是耶稣救出了他们。因为公公和婆婆所住的屋子的门楣上方的墙里藏有十字架。

黄花港村张明:地震中岳母被砸成了重伤,去世之前,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还有两个儿女未能领洗。后来,当我把这件事情办好告诉她后,她开心地笑了。没多久,我的岳母便去世了。可见灵魂的得救才是她最关心的。

采访后记:灾难的记忆应当是灰色的,但我们惊奇地发现,在有信仰的人眼里,灾难反而激发了信仰的热诚,在痛苦中找到了生命的真正意义。

复兴之路

地震毁掉了几乎一切,唐山采访时我们找不到哪怕一张地震前的老照片。但记忆却无法尘封,它像流淌的小河,回首着昨日的恶梦,也诉说着今日前行的旅程。

唐山市圣母无染原罪堂

该堂1988年3月天始兴建,1989年完工。圣堂长70米,宽18米,钟楼高53米,可容纳教友2000作人。新堂90万元建堂款全部为教友所捐。

谁能忘记唐山人的镇定、从容、举重若轻和强大的忍耐力呢?大地震毁灭了他们的家园,而唐山人仅用了十年时间,就在废墟瓦砾上建起了一座宜居的新城。1990年,联合国授予唐山“人居荣誉奖”,这是中国历史上获得的第一个“人居奖”。

百年工业重镇,开始重振雄风。短短30年,唐山已成为河北省经济社会发展的“领头羊”,经济以平均每年12.7%的增长率快速发展。 唐钢集团一跃成为国内第二、亚洲第五、世界第十二的钢铁巨头,“北方瓷都”的称号更加响亮,唐山港成为渤海湾迅速崛起的一颗璀璨的港口新星。

大地震对唐山教友心灵的震撼是巨大的。咀嚼着痛苦,体验灵与肉的悸动,感悟生与死的无常。他们在阵痛过后,并没有消沉失望,而是重新点燃了信仰之光。

上世纪80年代初,宗教政策开始落实,唐山教友的信仰得到了大爆发,各堂口临时聚会点内人头攒动,大家积极参加弥撒及其他礼仪活动,以此表达自己的信仰。

神职人员的培育和教堂的建设是神长教友最关心的大事。如今,唐山(原永平)教区共培养神职人员34人,修女40多人,落实教产25处,28座教堂拔地而起。秦皇岛市和卢龙(原主教府)的教产正在酝酿落实中。现在,教区有4万5千名教友,分布于2市和15个区县。

当地神长教友至今仍津津乐道的是唐山市总堂的建设。1988年,在政府划拨了13亩用地上开始建造规模宏大的教堂。建堂期间,教友们迸发出空前的热情和干劲,一年的建堂时间里,每天至少有2000人做义工,实行三班倒,饭菜自带,工具自备,男女老少齐上阵,上班族更是厂矿下班教堂工地上班。黄花港一位教友把孩子结婚盖房用的三间房木料全拉到了堂里;钢厂的吊车司机义务服务,油钱全部自己掏……感人的故事实在太多了。“全心奉献、没有浪费、平平安安”,这是教外朋友对教友们的评价。

如今,唐山教会又把视野放到了福传事业上。 刘景和主教把福传作为了教区今后的努力方向:“部分神父教友有了明显的福传意识,但希望更多的人动起来。”老谢神父更是提出了具体要求:“有的不能做,但能做的很多,能做的必须做,不能做的交给天主!”

我们有理由相信,唐山教会会创造另一个奇迹。我们也坚信,唐山的神长教友将和唐山人民一道,在未来的岁月里,用智慧的双手创造一个和谐共融、欣欣向荣的美好社会,让未来的记忆充满幸福、充满欢乐!

30年,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犹如沧海一粟。但对于众多经历过那场劫难,参加过那场抗震救灾的人们来说,却承载了太多的记忆与真情。

历经30年雨蚀风剥,“7·28”黑色岁月渐渐成为一段“冰冷的历史”,而当年那份肝胆相照的人间真情却愈发深厚,历久弥新。灾难带来了死亡、悲痛和恐慌,但它更让人们紧紧地相拥,彼此传递温暖、氤氳真情、彰显永难磨灭的人性的光芒。

唐山教区的神长教友经历了那刻骨铭心的伤痛,但是信仰支撑着他们,使他们能从灾难中解读并承行天主的旨意。为缅怀亡者,每年的忌日唐山教区都要献上追思弥撒,为所有在灾难中逝去的灵魂祈祷。

生死之间,让人们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感受到了生命终极的意义,也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