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典型的忧虑未来的人,他自结婚就期盼孩子,结果夙愿至死未满,大约40年生活在忧虑中,尤其晚年大半时间活在忧虑的深渊里。结果呢?忧虑的事情尚未来到,便匆匆地离开了人间。
教堂里更是挤满了人,各个门口都很难进去。平安夜在中国的各大城市都是这样,上海北京广州,我都遇到发票的,只有教友才能拿上。
他一生都以自己的信仰为骄傲,听老辈人讲,马会长的四哥是神父,曾身陷囹圄,到农场里改造二十多年。本家人害怕遭连累没有一个人敢去探望神父,只有马会长自己背着干粮、带着水壶去陕北看望受苦受难的神父哥哥。
姥爷是地主成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家庭成员都承受了苦痛,也一直对各种运动忌惮。迁到新地方后,一家人小心谨慎,生怕招来灾难,使得我的舅舅姨姨们养成了老实保守的性格。
金秋十月正是枣儿红了的时候,可这里庄稼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容,因为宗教工作队和造反派进村了,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在教堂外面的墙角里还堆砌着一些雕刻有中式图案的石头,它们是在修缮过程中发现的,工作人员猜测,它们可能是建筑牌楼或者桥梁的遗存,由于没有文字记载,已经无从考证其内容和用途,只是整齐的摆放在这里,见证着百年历史的沧桑
在地球时间里,可能还不到一秒,但在他的主观体验里,可能过了很长时间。嗯,可能是这样的。
姑父拿了毛巾,抖着手,擦棺材里父亲的脸,叹着气,老泪纵横。我站在旁边,看着,啜泣。父亲下葬后的头两年,我不停地梦见他。也总是在梦里遇见他时,惊喜地抱着他,哭着说:爸爸,我以为你不在了。
尽管在这个父亲节的时候,我作为一个成年人,本性里渴望,有那么一个、两个的声音,是呼唤我的。是的,我是个神父——精神上的父亲,所以,我没有属于我的孩子。
18岁时嫁入广宗县核桃园乡董里集村老教友家庭。虽然离娘家20多里路,步行参加教会活动,从未间断。我是家里的大姐,下边有四个弟一个妹,加上奶奶,共9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