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像商场的圣殿里,买一头羊,付钱,然后在祭台的火炭上耗尽它,就把天主给安排好了。每个人都买一下、付钱、耗尽,然后回家。
匝凯,两千年前耶里哥城一位神贫的富翁,曾这样为永生而奋斗。远方渴慕远方,人之天性,对未知之地,充满神奇向往。我也曾对远方,满怀着憧憬,为此,还买了个高倍的望远镜,为能将视线伸得更远、更远。
这里寒烟漫草一派凄惶,在不息的风嘶和浪涌的奏鸣声里,常常混杂着那幽暗的停尸房里传出的哀哀切切的啼哭声。
我依稀记得,在一次祈祷中,外边云淡风轻,我说过,我是你手中那放飞的风筝,飞翔在蓝天白云间,飘游在你恩宠的眷顾里;而你,用你那钉痕的双手,紧紧握住那根用生命换来的联系,哪怕风筝消失在茫茫天际,坠毁于树梢间
神父修女可忙了,上车前他们守在车门口携老扶幼,清点人数,开车后又忙前忙后地照顾队员,正像小学生春游队伍中的班主任老师,又像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窝刚出壳的雏鸡,在园子里寻食的景象,作一个教友真有福,不但大家相亲相爱
小时候,我家住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住户大部分是教友人家。记得常常有几位婶子大娘提着一个布兜来“串门”,进了教友的家门说话就开门见山:“×××家有了病人(困难),挺可怜的,大家帮帮他们吧!”
我的右眉毛里长着一颗大大的椭圆形的黑痣。邻居亲戚们常说:“这孩子长大了有福,眉里藏金不一般啊!”因为这一颗与生俱来的黑痣,别人说我是有福之人。那时候年少懵懂,我整天作着“幸福梦”。
我虽然出生在一个教友家庭,但在这个家庭里,信仰根基不深,信仰气氛不浓。因为在我离家修道之前,只有我爷爷会念几句连自己都不懂的经文,我们姐妹几个就更不用说了。
葛鲁伯在牧若瑟神父的学校里教授音乐,主日则在教堂中领导圣歌队。每晚他回到家里,喜欢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面弹琴作曲,一家三口过得幸福快乐。
即使偶然出现在街头或公众场所,每当面对迎面而过的行人,总是条件反射地低下头,或者扭转脸佯装去看商店橱窗里的陈设,极力回避过往行人投来的有时似刀一样的目光。